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不用吧,我的mc很准时的,到时候看有没有来就知道了,我想应该、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言灿俞鸵鸟地说。
“好吧,你注意一下喽,如果这个月没来也还来得及解决。”杜曼想,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对言灿俞负责呢,何况言灿俞心有所属;如果不幸怀孕了,就必须趁早把孩子拿掉。
“如果,我喜欢的人知道我跟别人发生过关系,那,他会不会不要我啊?”言灿俞突然问。
“拜托!都什么时代了,喔!你说那家伙啊?”
“什么家伙!他是我的王子。”
“说到这,我刚好要提醒你。”杜曼严肃起来。
“嗯?”
“你呀,该验收结果啦。”
“啊?”
“还啊,你努力多年不就是为了某人吗?言灿俞现在有高学历、有好工作了耶,要是我,现在就晃到他面前去‘摇摆一下’,管他恐惧不恐惧,吓死他最好。再过几年搞不好他嫌你老喔。”
一语惊醒梦中人!言灿俞本来想拿到博士再去见莫宇的,现在算算,她已经二十七了,的确是老喽!
“去带他来参加我的婚礼吧?”杜曼笑了,神秘兮兮的。
言灿俞惊愣住了,她怎么不知道杜曼有论及婚嫁的男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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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的!言灿俞总在心里对莫宇如此说。
杜曼说这种想法很傻,面对爱情,需要的是勇敢和坦白,有想法就要大声说,想哭就要大声哭,大声的告诉那个人你要他,这才是爱!
言灿俞听完,慌了。
她不坦白耶!
受伤的时候,她告诉自己:不痛的,灿俞一点都不痛。难过的时候,她告诉自己:没关系的,灿俞不难过。喜欢一个人,她也只是告诉自己:再加把劲充实自己,有一天他们总会在一起的。
她心慌意乱地想:现在学坦白,等于莫宇不离不弃的保证吗?现在行动来得及吗?言灿俞喟叹,来得及吗?!
她回到当年等娃娃车的地方,街道拓宽了,老房子都不见了,黄家位于巷子里的房子也改建成大厦了。
她最后听舅妈说起莫家的消息是半年前——
“你莫妈妈还是老样子,莫宇是全天下最好的,谁也配不上她儿子。莫宇交过几个女朋友,她不是嫌人家学历不好、就是嫌人家个性不好,我看哪,她根本是怕儿子被媳妇霸占了。也难怪啦,你莫伯伯过世后她的重心就全在莫宇身上。”
闻言,言灿俞震惊不已,莫宇的父亲过世了!
“一年前过世啦,肺癌末期。我没告诉你吗?”舅妈说。
言灿俞这才惊觉,老天爷爷不是惟独对她残酷的!
舅妈又说:“你莫伯伯的病拖了半年,不只看过中西医,连密医都试了,结果回天乏术,还欠了大笔的医药费,莫宇的负担也不小喔。你莫妈妈问你交男朋友没,我心想我们灿俞的条件可不差,如果他们家像从前我也没话说,现在可不一样,莫宇现在在某个官员身边当随扈,拜托,等于帮人家挡子弹的耶,嫁他不等于随时要当寡妇啊。”
当时听舅妈说完,言灿俞像服了一帖安心符。她不怕吃苦,莫宇也不会倒霉被子弹打中的,重点是莫妈妈不喜欢莫宇的女朋友,这岂不是冥冥中注定了莫宇会等她。
言灿俞仰起脸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天黑了。
莫家搬家了!
也许舅妈知道莫宇的新地址,但,言灿俞还是觉得沮丧,她真的错过了什么!
在计程车上,言灿俞想起了杜曼曾问她的话:
“你知不知道生命有无限的可能?”那时候有两个问题困扰言灿俞。
“我只要惟一的可能。”她自不转睛的盯着书上的英文片语。
杜曼一直笃信“无限可能”合则娶,不合则分。她总说: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如今,是怎样一个男人让她放弃了其他可能呢?
像是回答她的问题,言灿俞才下车就听见杜曼的招呼声:
“灿俞。”
习惯下滑的厚重眼镜又怠忽职守了,言灿俞看着餐厅入口处的两个模糊身影,脚步轻快的迎上去。
“耶!言灿俞?”
这个神采奕奕的声音让言灿俞停下想推正眼镜的手,心跳狂乱,视线落在他笔直的裤管上,寒意从脚底窜起。
“你们认识啊?”杜曼惊讶。
“对啊,刚听你说名字我就觉得巧,我认识的人也有叫灿俞的,没想到跟你说的是同一个人!”兴奋的声音。
老天爷爷专门跟人家开玩笑的啊!言灿俞闭了闭眼睛,腿一软,差点跌倒。
杜曼扶住她,摸摸她的额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言灿俞不敢看她,不敢正视眼前的男人。
杜曼的未婚夫竟是她的莫宇!
“你脸色很难看耶,需要看医生吗?小曼,我们陪灿俞去看医生。”莫宇说。
“不要!”言灿俞嚷,拧开杜曼。
“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杜曼不放心的护在她身边。
言灿俞闪避杜曼的手,说:“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灿俞?”杜曼拉她。
言灿俞不顾一切地甩开她,仓皇转身。
“灿俞!”
言灿俞双手掩耳,逃难似的急急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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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宇看着言灿俞纤细的背影消失,无奈地笑笑。
“她还是讨厌我。”
“怎么?你们有过节啊?”杜曼仰起脸,瞪着莫宇。
自从言灿俞的舅舅在她上大学那年全家移民后,杜曼就揽下了言灿俞的监护工作,谁敢欺负言灿俞就是跟她杜曼过不去。
“我告诉过你我从小就暗恋一个女生,高中的时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跟她告白,结果还没走到她面前,她就像见鬼一样跑走,让我挫败好久的事吧?”莫宇说。
“你说的是灿俞?!”
莫宇点头,搂着社曼迈开脚步。
“小时候觉得她像个胆小的娃娃很需要人保护,但是有次她被同学嘲笑,我那时候觉得很丢脸,对她发了脾气还丢下她走开,她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讨厌我的。”
杜曼胸口一紧,闷声问:“这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了?”
“青梅竹马应该是很要好的童伴吧,我跟她”莫宇笑:“从小,我妈每天把灿俞挂在嘴边,灿俞多乖啊、灿俞没有妈妈多可怜啊,让我感觉她就像妹妹。加上住得近,上下学常会碰面,嗯感觉上很熟,可是又总隔得远远的,那种感觉很怪。每次我一走近她就跑,我一度怀疑自己长得像妖怪,呵!有天,我突然发现”
杜曼停下脚步,双手环抱胸前,听着莫宇继续说下去。
“言灿俞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她从来不掉泪,顶多眼眶一红、咬着牙,然后继续盯着她的理想,男孩子从不在她的人生规划里。这种野心勃勃的女生女一实蛮可怕的。上次见到她大概是两年前吧,听说她在念研究所,我猜她一定没有男朋友。”
杜曼盯着地上的红砖。“你猜,她的理想是什么?”
“不知道。”莫宇耸了耸肩。“大概是效法居礼夫人的精神,希望能像苏格拉底、亚里斯多德那样留名千古吧。”
杜曼仰起脸,用冷冷的声音说:“她的理想,是你!”
“嗄!我?”高大的莫宇霎时愣得像路边的树。
秋天的阳光暖暖的洒落大地,这次,觉得冷的,不再只有言灿俞了。
一阵风吹来,伫立街头的两人,在彼此的眼中都看见了横亘的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