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不要这样。”她抽着气说,拒绝他的蛮霸。
“我哪样?”他跟着站起,逼问。
“你不尊重人。”她盯着地毯,想做一只逃离猎人陷阱的兔子,却怕自己已经深陷泥沼。
“我不尊重谁?”他平静地问,心里酝酿着火气。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却闹别扭,她存心考验他的耐性吗?或是他学会了她的一厢情愿,自以为她会了解他的心,自动朝他走近?
“除了你自己,你谁都不尊重。”他也用吻进攻中泽实子的心防吗?用他令人无法抗拒的唇和充满占有欲的双手,让中泽实子和他发生亲密关系吗?像他说的——他要,就能!言灿俞介意的心拧了起来。
“所以呢?”他下颚一紧。她打算怎样?跟她咽气吗?至少要让他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吧。“请你不要碰我。”她需要冷静,冷静地厘清自己的情绪。
“不可能,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我的权利。”他朝她走近。
“我可以不做你的妻子。”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人往后退缩。
“再说一次!”他严厉一吼。“我我不想当戚夫人。”她嗫嚅地说。
“你已经是了。”他双手扣住她的肩膀。
“我我可以替你打电话给中泽小姐,她乐意当你的泄欲工具,我不要!”她看他的脸迅速的发红了。
他一震,她知道他和中泽实子的对话?
“你今天去过公司?”她说她正走向他是真的去找他?
她硬是扭过身子,逃开他的注视。
“你在意中泽和我的关系?”他问,心底竟溢出一丝喜悦。她吃醋了?
背对他,她勇敢的说出想法:
“我在意你是怎样一个人,我在意你并吞别人的公司,我在意你为了私利不择手段,我在意你是一个缺乏人忱的人。”等他做完试验,他会像对待中泽实子一样对她不屑一顾?!她在意啊!
他两大步站在她面前,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你是吗?”她软弱了,还是希望他亲口推翻这些说法。“报上说韦康的车祸是你打击他父亲的手段之一,是真的吗?”
韦邦因为酒醉驾车撞上卡车,那家未经求证即做不实报导的报社,不用等他提出告诉已面临被其他媒体炮轰的压力了,而她不试图了解他,宁可相信不实的报导!
“随你怎么想。”他闷声说,心里有气。
“那么,你爱我吗?”她固执的找寻最后一丝希望,即使他是可怕的猎人,即使他对她的付出并不是永远,即使这是伤害的开始,只要他有点爱她,她便受。
失望的感觉不及心疼,在她狼狈的眸里,他感到了自焚的滋味。
“我需要你。”他将她搂进怀里。没想过爱不爱她,却清楚知道他要她,绝不允许她离开,不许!她陡然一颤,闭上眼睛。无论心里或生理,都只是需要呵!这样的“需要”若没有投入感情,总会随时间和外力变得“不需要”吧?
她用发颤的声音说:“你可以去找中泽,我不要你这样对我,不要”
他推开她,阴鸷的瞪她,忿恨自己对她的期待,而她给他的回应只是——不要!
她咬着下唇,忍着心痛。如果他要她被他的关爱俘虏,以证明自己成功,她宁可在他要她的时候自行逃离,而不是在他不需要她的时候被遗弃。
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倏然越过她身侧。
像阵风袭过,她愣了一下,猛然旋身:“你去哪?”
“砰!”回应她的是重重的甩门声。
她微张着嘴,说不出心里的苦涩——他没有转身,可她的心还是会疼呵!
按着胸口,她缓缓的蹲下,身子不住颤抖,但是她用尽全身的气力环住自己,却得不到温暖。
wwwcn转载制作
天亮了。
言灿俞眯眼看着蒙蒙亮的屋外,才惊觉自己竟在地上呆坐了一整晚!
拖着发麻的双腿走向沙发,停摆的脑袋慢慢恢复运转,首先传达的事实是——他整晚没有回来!
他去哪了?她开始猜测。他从美国回来后直到发她的这段时间是住在饭店里的,那么他可能回饭店过夜吗?
才新婚就到饭店过夜会不会惹员工非议?言灿俞像所有当妻子的一样,当老公夜不归营时,自然多心的钻牛角尖了。
而比住饭店更可能的是——他去找中泽实子了!
她心头一紧,旋即又想到另一个可能——会不会发生意外?
她擒起电话,发颤的手指在按键上举棋不定。要打给谁?能打给谁?
她放下听筒,眼眶又红了。
怎么会这样?是她要他去找别人的,可当他不在身边,她才正视到那不是自己的真心呵。
骤响的电话让她吓了一跳,旋即被一丝希望震醒,一抄起电话她沙哑的声音立刻脱口:
“喂?”是他吗?
“哈蒙,亲爱的灿灿。”是熊绍本。
“喔!”她失望了。
“嘿,和你老公吵架了?怎么有气无力的?”
她鼻子一酸,眨眨发痛的眼睛,不禁委屈地说:“他不要我了。”
“不会吧!”熊绍本夸张的怪叫。“你们的蜜月期太短了吧?搞什么飞机啊?”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走了就没回来,我不知道怎么找他,找到他他可能还在生气,我不知道怎么办?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她一古脑儿说出积压胸口的痛。
“你们真吵架了?”
“我我不知道。”他们没有大吵大闹怎么算吵架呢?
“不知道?”熊绍本有点苦恼了。
“因为中泽我知道他们的关系可是我不喜欢”
“嘿!你嫉妒啊?”熊绍本又恢复精神了。
“不是的,我”
“哎,我了啦,那家伙就是这样,早跟你讲清楚不就好了,让你乱猜搞得大家都不爽干吗咧。你听我的,管他威赫然被别人说得多可怕,管那只日本狐狸跟他有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你只要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这就够了。”
“哪只日本狐狸?”她呆呆地问。
“就中泽嘛。我是他兄弟,你是他老婆,你没发现他在咱们面前不像在外人面前那么冷吗?”
“唔好像,可是这种‘真’能维持多久呢?”
他思索地说:“我也没想过他会对一个女人来真的,不过既然他付出了就绝不松手,我这几天想想,这大概和他的童年经历有关吧。”
“哦?”熊绍本急着替言灿俞解开疑惑,拉近她和戚赫然的距离。
“阿赫他老爸三十年前可是台湾排名前十大的商业钜子喔。可惜啊,他七岁那年,他老爸生了场病一命呜呼,韦邦当时是‘戚氏’的副总,也是阿赫他老爸生前最好的朋友,谁晓得怎么搞的,戚老爸过去不到半年,韦邦马上跟老婆离婚娶了阿赫他妈。”
“韦邦是赫的继父喽?”
“继父!”熊绍本怪叫。“这话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说,就算他再爱你,我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因为你说韦邦是他继父而扭断你的脖子喔。”
被他扭断脖子?!言灿俞想象着。有可能喔,他力气好大,脾气又难以捉摸。呃!她脖子一缩,提醒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好。
“他一定很崇拜他爸爸,所以,不能接受妈妈改嫁?”她猜。
“这是其一。更让他难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