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纪亚翔,待一群人全被宋晓步给请出去后,原本拥挤的房间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她望着站在床尾的他“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说着玩的而已。”说完,她小巧的唇漾起一抹浅浅的笑。
“-就为了证明-不是跟我开玩笑,就给我跳下海?”他微微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笑脸。
为了证明她不是说着玩的话,她居然冒着会被淹死、冻死的危险,就那么地跳下海?
该死的!
“所以,请你以后别再说那么危险的话了。”说话间,宋晓步的笑意退去,眼神变得深沉,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我会很认真地听进去的。”
迎视着这再认真不过的眼神,纪亚翔着实感到惊愣。
难道他们分隔太久了吗?面前的晓步,真的让他完全无法了解,还是他根本从未了解过她?
一下天真无邪、一下精明沉稳她的个性真的让人难以捉摸,根本无法清楚料想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还冷吗?”她瞧着纪亚翔还披着厚重的被子,关心地一问:“需不需要我把暖气再开大一点?”
“用不着了。”他很快地回绝。
这个女人,她自己刚才都差一点自身难保地冻死了,现在体力都还没有回复,就想关心别人?
“是吗?”笑意再次回到了她脸上“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好日子,应该开心一点的。”说着,她仍虚软的身子竟要下床。
“-做什么?”看着她的举动,他皱紧了眉头。
希望她可别再有什么惊人之举才好。
“结婚蛋糕都还没有切呢。”她甜甜地说着“这个婚礼还不算完全完成,我可不想这样。”说话之间,她走向衣柜,准备拿一件衣质轻松的晚礼服穿。
“-疯啦?”纪亚翔阻止她“-以为-现在的状况,可以安稳地走出去,撑到整个婚礼晚宴结束吗?”说不定她老爸已经出去跟宾客说明,要提早结束所有未完的节目了。
“有你陪着我,我当然撑得下去。”宋晓步给了他一个幸福的灿烂笑容“我不希望我一直梦想的美丽婚礼,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她期盼着这一天,已经期盼了很久很久。
有多久?自己也算不出来了。
“-别疯了。”他伸手拉住她的冰冷小手“-现在身体根本撑不住的,连-的手到现在都还冰凉的。”
她笑-了眼“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被她这么一问,纪亚翔顿时哑口。
担心是的,他的口吻似乎是在担心着她然而赵初洁的身影却在此刻突地浮现脑海,他不禁心念一收。不,像晓步这么骄纵的大小姐,不值得自己担心她的。
“我很开心你会担心我。”宋晓步踮起脚,在他的脸颊留下一吻。
他一愣,一种轻微莫名的电流,在瞬间流窜到他的四肢百骸。
“但是,我还是要撑完所有的婚礼节目。”在他怔愣之时,她已经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准备换上刚从衣柜里拿出的礼服。
还来不及阻止,她雪白玲珑的身子已然在他眼前呈现。
瞬间一股控制不了的心悸在他体内强烈地搏动,令他呼吸几乎快停止了。
立即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纪亚翔做了几个深呼吸“我不想跟-一起疯。”说完,他似逃难般的,抛下覆裹在身上的厚重被子,仓皇地夺门而出。
看着他慌张离去的身影,宋晓步从心底笑开了。
同时,一道念头也快速地飞进她的脑子,迅速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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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豪华的赌桌前,纪亚翔还是一脸的不明白。为什么晓步前一刻还吵着说要切蛋糕,一出了房间,却变成说要和自己赌一把?
不过姑且不论她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是什么,他还是接受了她的邀约。
因为她跟他下的赌注,是他们的婚姻。
他赌赢了,以后可以自由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而她一切得听他的,甚至隔天马上办离婚,两人不再有婚姻关系都可;反之,则是自己要听从她的,成为真正一个没有地位、没有尊严的入赘女婿。
为了慎重起见,宋晓步叫来了所有的宾客,全程观看赌局,也当成是这场赌局的有力“目击证人”
虽不清楚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宋家的人全都是对宋晓步极有信心的,当然,这份十足的信心,也只有宋家人心里明白。
三十多年前,宋与天在年轻时,是个红遍世界的超级赌王,大大小小的赌博,没有一场是有失败过的。而宋晓步则是从小得自了他的真传,她虽不好赌,但是只要一上赌桌,也从来没有吃过败仗的纪录。
而几乎没碰过赌桌的纪亚翔,当然更不会知道宋家的赌术背景,不过宋晓步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过诱人--他可以有离婚的机会,这要他怎能轻易放弃?
纵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要试上一试!
坐在长型的赌桌前,他一颗心是紧张万分,眼睛直瞪着宽大的赌桌,已经无心去注意身边的众多观众了。
“我们就玩最简单的二十一点吧。”坐在他对面的宋晓步,扬着甜美的笑容,声音轻悦地说着。
他微微颔首。
宋晓步对站在赌桌中央的庄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赌局开始。
接收到她的指示,对方开始利落洗牌,一场定输赢的赌注就此开始。
待新拆封的扑克脾仔细地洗牌过后,五十二张牌散成弧形呈现在众人面前。
“从第五张脾开始发牌吧。”宋晓步语气依然轻松地说,并询问着纪亚翔的意见“可以吗?”
一步步走进宋晓步的陷阱而不自知的纪亚翔,则是再次点头“随-吧,我没意见。”
“嗯。”得到了他的同意后,她又向庄家使了一个眼色。
发脾开始。
纪亚翔一口气要了三张牌,牌面二十点,看到这样的点数,他满意地笑了。
“我二十点。”二十点,胜算很大了。
而宋晓步只是保持一脸笑意,要了五张牌之后,她将自己的牌亮出“不好意思,我二十一点,多你一点。”
看着她的牌,纪亚翔整个人呆了。
二十一点,最大的点数这么说他输了?
“很抱歉,我赢了。”宋晓步站起身,姿态优雅得像一个高不可侵犯的女王。
“-这个丫头。”这时,宋与天站在她的面前,轻声地对她说:“手下一点都不留情。”
她笑-了眼“是你说的,赌桌上是不能讲情面、亲情和道义的。”
宋与天呵呵笑了,面对女儿的精湛赌技,他是满意得很。
“我要去切蛋糕了。”她移动脚步走到还在发着愣的纪亚翔面前“亲爱的老公,我赢了,希望你能从此遵守我们订下的赌约喔!”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纪亚翔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呆愣着。
一时之间,他还是无法接受他真的输了的事实。
刚还幻想着自己可以高傲地在晓步面前,将两人的结婚证书,在她的面前撕个粉碎,然后从此跟她恩怨两断。
只不过这一切还是终成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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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每一处角落,清晨总是美好而清新的。
而在美国东岸的清晨,少了台北市赶上班的汽机车油烟味,还有吵人的喇叭引擎声,令人倍感舒畅轻松。
宋晓步起了个大早,穿上浅蓝厚质的运动休闲套装,来到院子里,做着提振精神的伸展操。
“唷?”突然间,一个惊讶的声音,从她身后轻扬响起“晓步,-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她停止了动作,回身迎视上宋骥夜诧异的目光。
“睡不着,所以就早起了。”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她挺有精神地回答。
“睡不着?是吗?”宋骥夜的声音带着怀疑“-不累吗?”昨夜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哪!
照理来说,新婚之夜可是新人小两口最恩爱、也最甜蜜的一夜了,所以应该第二天都会睡到日上三竿才会懒洋洋地起床,晓步虽一副看起来没睡好的样子,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没有那种“大战”过后的疲倦,难道
“累?”宋晓步怔愣了一下“是有那么一点点累啦!昨天的婚礼累得我快瘫痪了。”早知道要完成自己一直梦想的婚礼是这么累的话,当初就该放弃梦想,直接去法院公证就好了,既轻松又简单,不会累得像条小狈。
她的话让他的疑惑更加深了一层“-是因为昨天的婚礼累?而不是昨晚昨晚那个太累了吗?”
“我看昨晚八成是没洞房吧。”倏地,又有道声音懒洋洋响起。
宋致久一脸惺忪地走过来,一双眼都还是半闭着。
“没洞房?”宋骥夜眼睛微微睁大,接着充满询问地望着妹妹“是吗?-真的没和纪亚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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