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伴着朱星妍站在窗前寂寥的身影。
长夜漫漫!
才离开黑阎罗的第一晚,她就因为思念而揪痛了一颗心,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她这朵被他捧在手心呵护、珍爱的小花,只怕很快就要雕零在南诏的天空下,因为不再有他热情的灌溉和滋润。
失去水份的花朵,终究逃不出被摧残、雕零的命运
砰的一声,吓了朱星妍一跳,转过身见方天佑撞开舱房的门,大剌剌的走进来,她不悦地蹙起眉。
“方大人,夜深了,你不该未经通报就擅闯本宫的舱房,此乃大不敬之罪,请尽速离去!”清冷的语气仿若黑夜里冻人心扉的寒霜。
可方天佑存心冒犯,岂会在乎她的冷言冷语?
“本宫?”他不屑地冷哼一声。“你真以为自己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吗?”
亲眼见到她在一名海盗头子的身体下**的求欢索爱,如今她朱星妍在他眼中只是一条下贱的母狗!
“放肆!”朱星妍柳眉倒竖,娇声斥喝。“方大人,你的礼貌到哪去了,竟敢如此蔑视本宫?你不怕本宫上告吗?”他眼里还有圣上吗?
方天佑冷哼一声。“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咱们现在汪洋大海中,就算我有任何不轨的举止,你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船上的水手全是他忠心耿耿的手下,谁也不会帮她。
“大胆!”朱星妍水眸射出利光,尊贵的气势不自觉流露。
方天佑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嘲讽轻贱。
一只狐假虎威的贱母狗,他可没看在眼中!
“方大人再不离开,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了!”朱星妍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总觉得站在面前的方天佑邪恶得吓人,只想赶快把他赶出去。
“属下倒想看看,公主要如何对属下不客气?”反正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他就算强占了她,她也拿他莫可奈何。
“你想怎样?”察觉到方天佑眼中不该有的欲念,朱星妍惊慌的揪紧自己的衣襟。
“公主殿下该知道属下想要什么。”他要像那海盗头子一般,狂野恣意索求她雪白妖娆的胴体!
满含邪yin欲望的利眸扫过她苍白惊慌的心形脸蛋,她前夜放荡求欢的模样一直在他脑海中折磨他,让他对她深埋的欲火猛然窜烧。
“我怎么会知道方大人心中所想?”朱星妍不甚自然的笑道。
她谨慎的注意着方天佑的行动,缓缓地退步,小心翼翼拉开两人的距离,他yin秽的眼神令她胆战心惊,深恐自己会被他侵犯。
“公主殿下怎么会不知呢?”方天佑步步进逼,将她逼入墙角,再无退路。“公主前晚在沙滩上狂野**的表现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呀!”
“你你看到了?!”血色自她脸上退去。天啊!她的名节全毁了!
“不但看到了,还是从头看到尾呢。”谁会想得到,人前尊贵的美人儿,人后却是条**的母狗,毫无尊严的祈求一名海盗的占有!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只想在到南诏之前,请公主殿下也好好的伺候我”邪恶的念头昭然若揭。
“你无耻!”朱星妍气极怒骂。
“我无耻?”方天佑仰头大笑。“跟公主殿下相比,属下还算不上无耻。”yin邪的眼神令她悚惧颤抖“至少属下不会巴着一个贼婆娘──主动献身!”
“方天佑,你贵为四品带刀护卫,所作所为却比不上一名海盗!黑阎罗从未强迫过我,献身与他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因为我们两情相悦。而你只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与他相比,简直是天差地远!”她鄙夷的轻淬一声,吐口唾液到他脚前。
朱星妍轻蔑的态度令方天佑怒火中烧,他大步朝她逼近,双手攫住她纤细的手腕往上举起,健壮结实的身子压制她的柔软纤弱。“高贵的公主殿下,你可别忘了,在扬州的最后一晚,你可不是用这种态度对我的要我提醒你那一晚发生的事吗?”
她可是亲口要求他,带她远走高飞她难道忘了?
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到她颈项、耳垂敏感的肌肤,一股欲呕的感觉上涌至喉头。“是我有眼无珠,错把恶棍当君子!”她忍住身体的不适,怒斥他的妄念。
她真是眼瞎了、心盲了,才会看上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幸好当时他没有答应她冲动之下的要求,否则她这一生可真是全毁了。
“是不是有眼无珠,咱们现在正好可以印证一下。”他用力一抛,把朱星妍丢到床上。“我绝对比那个海盗头子更能令你满意!”
“你作梦!”他休想她会屈服!她的身体只属于斐洛一人!
“是不是作梦,咱们马上就知道了”方天佑一个飞身,将朱星妍的胴体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朱星妍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掌握。“不要碰我!”
气氛瞬间僵凝,方天佑脸色阴鸶得令人毛骨悚然。
她就这么厌恶他、这么痛恨他?甚至不愿让他碰到她?
“怎么,只有那个海盗头子才能碰你是吗?”如果她敢说是,他绝对会让她后悔说出这句话!
“没错!”她的人、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只属于斐洛一人。“我的一切都是他的!”她毫不惧怕的怒瞪着方天佑,打定主意绝不屈服于他的yin威。
“我们就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贞烈!”
方天佑粗鲁的吻住她的红唇,朱星妍死命的挣扎。
唇间的痛楚止住了方天佑的侵犯。“贱人!”一个巴掌重重打上朱星妍的香腮“你居然敢咬伤我!”鲜血濡染了他的薄唇,令他看起来更显邪恶、狰狞。“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
失去理智的方天佑一把扯开她的衣襟,粉红色的肚兜掩不住丰挺的浑圆。
“真美”他隔着肚兜抚摸揉搓她的花蕾。
眼前的艳色让他失了警戒,朱星妍觑到了机会,抽出发簪用力刺向他的胸前。
闪光令他及时闪过致命的一击,却也在他的手臂上留下刺目的血痕。
“贱人!今天我非得到你不可!”
朱星妍纤手一转,发簪抵着自己脆弱的颈项。“你若再碰我,我马上自尽!”她宁愿死,也不要让这个人渣糟蹋自己!“到时我看你如何向皇上和南诏王交代!”
方天佑不信她真有勇气寻死,魔掌又探向她的玉乳,朱星妍马上把发簪刺入优美的玉颈,血缓缓的流了下来。
“你!”他惊住了。
“我是认真的!”她的身体绝不容许他玷污!
“在到南诏国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得到你!”方天佑撂下狠话,悻悻然的离去。
见恶狼离去,朱星妍连忙锁住舱房的门。
想到自己不得已离开心爱男人的委屈,又忧虑双亲的安危,朱星妍趴倒在床上,泪如雨下,哭得肝肠寸断。
斐洛我好想你
她还有重回爱人温暖怀抱的一天吗?
相较于方天佑的故意拖延旅程,黑阎罗一发现朱星妍离开,便鞭策属下日夜兼程赶往南诏,因此反而比方天佑早到南诏国。
得知公主的送嫁队伍尚未到达,他决定先把他和南诏王之间的恩怨给解决掉,于是趁夜摸进了南诏王宫。
黑阎罗熟稔的来到沙罗王的寝宫,望着在床上搂着美女,还打着呼噜,睡得像一头死猪的沙罗王,不禁觉得好笑。
他居然和这种人争了那么多年的王位?!
算了,他已经找到比王位更珍贵的东西,南诏王位就送给沙罗吧!反正他从来都不稀罕那个王位。而沙罗也还算是个不错的国王。
摇着床上那臃肿的身躯,黑阎罗毫不客气的把他拉出香甜的美梦。
“谁呀”沙罗王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睁开惺忪的眼,一见到他命里的煞星,小眼睛蓦然暴睁。
来人呀!有刺客──
“呜呜”
黑阎罗眼明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将他的吼声全塞回他的喉咙里。
“亲爱的堂弟,好久不见了!”黑阎罗咧嘴笑着,露出光亮洁白的牙齿。
沙罗惊恐地不断挣扎,黑阎罗不耐烦,伸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虽然以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就算杀你千百次也难消我心头的恨火”
冤冤相报何时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吧!
只要沙罗识相的把妍儿送给他,他也会很仁慈的放沙罗一马。
听到黑阎罗说杀他千百次还是恨他,沙罗王惊恐地瞠大双目,浑身直打哆嗦,一团肥肉抖个不停。
他一定是来抢回他的王位──
看穿沙罗王的想法,黑阎罗好笑的说道:“你放心,我也不是来跟你抢王位的。只要你把大唐公主送给我,我保证永远不回来跟你抢王位,也不再打劫南诏的商船,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
沙罗王不信的猛眨眼。他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女人就可以让过去的一切都化消?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
“如何?”黑阎罗没什么耐性地催问。
这么好的条件,他不答应就是白痴!
送给堂兄一个女人可以换来他后半生的平静,这不是天下掉下来的好运道,就是他堂兄的脑袋忽然不灵光了。
沙罗王高兴的直眨眼。要不是穴道被封动弹不得,他一定会跳起来欢呼。“很好!”黑阎罗也眉开眼笑。他很高兴他们堂兄弟首次达成共识。“那就麻烦堂弟为堂兄筹备婚礼,就当你给堂兄的补偿吧!”
沙罗猛眨眼。一切都没问题──
他终于可以安稳的过日子了
尽管方天佑再会拖,送嫁队伍还是到了南诏。
在前往南诏的途中,朱星妍为了防止方天佑邪恶的心思,根本不敢睡觉。十几天下来,她已经是心力交瘁,整个人瘦了一圈,看起来好憔悴。
到了南诏,连沙罗王的面都还没见到,朱星妍便被通知要马上拜堂,所有送嫁官员在婚礼隔日全部都要返回大唐。
她的泪早已流干,她的心也死了
她犹如一个没有神智的木头娃娃,任凭婢女为她梳妆打扮。
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既然不能为她所爱的男人披上嫁衫,一切就任凭他人去摆布吧!她只是一个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可悲女人
木头人似的让婢女扶着拜堂,扶着进洞房,朱星妍关上了心门,不理会周遭的人事物,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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