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仲仁!”
仲名和小溪被他骇人的表情吓坏了,异口同声急于解释。
可是两人的默契反而更令张仲仁误会。嫉妒又像毒蛇一样缠绕在他的心头,残酷地撕着他的一心,一口一口可怕地吞噬着。
“看来我的弟弟们都有一种特别的嗜好,就是抢走大哥的女人,对吗?”他缓慢地一步一步逼近。每靠近一步,仲名和小溪都顿觉房间的寒气又深重了几分。
害怕重蹈前日的覆辙,更不愿张仲仁对原本最疼爱的弟弟误解,小溪赶紧解释:“仲仁,这是个误会!真的!我和仲名”
“误会?”张仲仁不容争辩地打断,一丝冷笑贴着他的嘴唇闪现出来“难道我的眼睛出现问题了?刚才看见的是幻影?”
“是因为、是因为”在他阴冷的视线下,小溪实在没有勇气说出那个禁忌的名字,只能求助地看着仲名。
张仲仁精锐的眼睛当然注意到这一切“我真蠢!你们两个经常在一起,我早该发现的。毕竟你们俩年龄相近,当然更有共同语言。而且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要开心得多,可我还是太相信你们了,我真该死!”
他的眼神过于残酷,充满恨意。小溪的心一下冰冷,她知道当他出现这种目光的时候,他根本已经无法理喻。
张仲名爆发了!
“你没有看见小溪脸上还有眼泪吗?你不问问她刚才为什么哭,反而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污蔑,你做得也太不对了!”
这是仲名第一次和他最敬爱的大哥针锋相对。
“我为什么要问?事实不是明摆在这里吗?你们俩亲亲热热地手拉着手,我还有什么可问的?”
小溪开口了:“仲名,你走吧,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根本听不进去。你走了反而会好一点。”
“小溪”大哥的眼神真的很不对,那样冰冷没有感情,都不像是人的眼睛。
“你没听见吗?她让你走啊!她是我的!她就是死了也是我的女人!你这次别想我会再让给你!我就是杀了她,也不会让任何人从我手里抢走她!”他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吼声近乎咆哮,带着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
他失去理智的样子让仲名更加不能放心了,他犹豫地不动脚。小溪着急地直推他“走吧,求你快点!你再待下去才会出事。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说着她却蓦然想起那个醉酒的夜晚。可是不管今天她的下场如何,她绝对不让仲名亲眼目睹这些。她毅然走到张仲仁身边。
她一走近,他立即将她拉进怀里,占有欲十足地紧紧搂着,冰冷而又胜利地傲视仲名。
“看见没有?她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我,永远是我!你输了,别在这里碍眼了,快滚吧!”
看见她偎在大哥的怀里,背对着不看他。这一幕让他还能说什么呢?黯然垂下眼帘,他低头离开。
“祝你幸福!”走过她的身边的时候,他低声祝福。
她却没有抬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仲名的心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阵热辣辣地疼。
他们都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唯一的不同是小溪尚能和她爱的人在一起,而他却永远也不可能。
房间终于只剩下她和张仲仁。小溪觉得房间像被抽尽了氧气,呼吸突然困难,有些紧张。她悄悄地站直身体,想离开他。
他立即察觉她的意图,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她几乎都能感受到衣服下他的力量。
“仲名说你刚才在哭,为什么?”他逼视她的眼睛。无法否认,仲名的话还是在他的心里掀起波澜。
“没什么。”她回避他的眼神,心却在一阵阵地颤抖。如果告诉他是因为常玖,他还会对她这样温柔吗?
她的拒绝让他的目光一下冷下来“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喜欢说谎。我原来还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说谎?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心中的刺痛又翻上来,小溪慢慢抬起眼睛,对视着张仲仁,委屈的泪水在她的眸中闪亮。她突然不再去想考虑什么后果,只想不顾一切地表达她的真实感受。
“别的女人?你指的是常玖吗?那个和我很像的女人?”她轻轻开口。
他浑身一僵,接着暴怒,双手像钳子一样有力地握着她的肩膀,几乎都能将她的骨头掐碎“是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是仲名吗?”
“这个问题重要吗?”小溪的眼睛越来越湿,感到有眼泪滚下来,她低下头,用力闭上眼睛。可是他听见这个名字时,错愕且震怒的神情却深深地映在脑海里。
连听见她的名字他都无法忍受。他对她,竟怀着这样深刻的感情。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听来的。你之所以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我长得像常玖,你根本不爱我,对吧?”
“不准再提这个名字!”
“为什么?既然你能够天天面对我这张长得像常玖的脸,为什么不能忍受常玖这个名字?你就那样忘不掉她吗?你喜欢我穿红颜色,因为那是常玖最喜欢的颜色。你说过你喜欢我的笑容,因为那是活泼开朗的常玖常有的表情,对不对?”
“我让你别说了听见没有?你这个不听话的丫头!”他猛力地晃动着她的肩膀制止她再说下去。
“为什么不让我说?”小溪猛然抬起脸,满脸的泪水就像被暴雨打过,凄楚得让人心碎“你被常玖背叛过一次。就以为天下女人都这样负心!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就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我。什么时候你才能懂,如果能够让你爱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她哽咽地说不出话,却勇敢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让他明白她的心意。可是她失望了。他的眼睛仍然冷漠,他根本不信她的话,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女人。
“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的唇角撇着讥诮,声音很不屑。
小溪的眼睛满含着雨水,仿佛带雨的梨花。她无力地点着头,只要能让他相信她,她真的会付出自己的一切。
“真的吗?”他有力的手突然覆上她柔软的心房,那是一片还没有开垦过的处女地。
小溪在出其不意的袭击下蓦然睁大眼睛,惊慌失措,第一个反应是想反抗。
他眼中的讥讽之色更深了“刚刚不是还说会付出任何代价吗?”
小溪想要推开他的手停了下来。她慢慢地合起眼睛,迟早,这种事情是要发生的。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她的第一次是他。
他细细地端详着她,用手指轻柔地描绘着她眉毛的曲线、眼睛的轮廓、秀美的鼻子、甜美的红唇,一直到她白嫩的脖子,然后沿着她的衣领悄悄蜿蜒下去,他感到他手下清嫩的肌肤绷得很紧,他没有停手,即使她阻止他也不会。
虽然隔了一层毛衣,当他有力的手流过她的全身,缓慢重轻地摩挲着她时,她还是立即感到周身的血液像到了汛期的春水,全身涨得酥酥的发麻。她害怕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这欲望的激流倾覆,会控制不住自己,忘情地迎合他。这样他就会以为她和一般的荡妇没有什么两样。她害怕他会用一种鄙夷、不屑、冰冷的眼光藐视她!
“够了!”她猛然抓住他的手,却无法将它从自己的身上拉开。
他不规矩的手停下来,感受她急剧的心跳。他嘲讽的目光盯着她的脸“你不是说能为我付出一切的吗?我不过刚刚开始。”
小溪答不出话,只觉得心口像烧了一把火。她羞涩难当,更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没有多想,她突然猛力推开他,拔腿向卧室逃去。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跑得过他。果然她刚要关上卧室的门,他已经随后跟进,反而顺手锁上门,把她变成他的笼中小鸟。
原来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让她一直逃进卧室。前面他挡在门口,后面是床,她已经走投无路。
站在房间中央,她无助地看着他,那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让他的心也不可遏制地加剧,体内的欲望之火燃烧得也更为猛烈。
他慢慢走近她的身边。步履沉稳,像一头豹子走向势在必得的猎物。他深邃的眼中仿佛有一团火,炽热得令她无力承受,却又无处躲藏,只能勉强承受。
他的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抱住,亲密地贴合着他的身躯,强迫她感受他体内勃发的力量。不管他本来对她做了何种打算,可是此刻体内的火已经大起来,要扑灭就不容易了。
她徒劳地挣扎着,觉得自己使足了力气,却毫无效果。她明白他肯定不会放过她,她今天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
因为火焰的灭绝只能是柴禾燃尽的自动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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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的月亮从院墙上一点一点升起,树影婆娑、光华如水,四周的景物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下,仿佛是云雾缥缈的幻境。
小溪昏昏然醒转,刹那间有些茫然,都忘了今夕何夕。屋内家具的影子清清晰晰。她偏过头凝望着窗外,这夜景是熟悉的,很多个不眠之夜,都是看着它从而打发了漫漫长夜。可是这心情分明又很陌生,幸福却又渺茫,也许是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吧。
她觉得累极了,更槽糕的是张仲仁头靠着她的肩膀,紧紧抱着她,有力的胳膊搂着她的腰,将她牢牢束缚在自己的胸间。她试着微微动弹一下,顿时一阵肢体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醒了?”张仲仁立即被惊动,初醒的声音有些暗哑。
“嗯。”一阵羞涩泛上心头,她想从他紧密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她的头发擦着他的脸和脖子,像春风一般轻柔。张仲仁抚摩着她光滑细嫩的肌肤,满足地叹息一声,将头更深地埋入她的胸前,汲取她身体的温香,觉得惬意极了。
“不要。”小溪试图把他的头推离自己的胸脯“好痒。”
张仲仁无声地笑了,放开小溪,转个身,仰面躺着。整间屋予沉浸在氤氲的月色下,他觉得几天来郁积在心头的烦恼统统都消失了,心头禁不住泛起一种甜丝丝的幸福感。
他转过头看着小溪,正好她也注视着他,被他抓住视线,她脸上一阵发烫,羞得急忙翻身想躲。他顺手揽过她,轻轻将她抱到身边,温柔地搂着她。
“傻丫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女之事,人之大伦。你迟早得过这一关。”他取笑她,抚过她滑腻的后背,掬起她的长发,那柔美润泽的秀发顿时如泉水般流过他的掌心,在他的手中舒展。
“好香啊!”他把她的头发捂住脸,孩子气地使劲闻那股清香。又放下手,慢慢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肩膀。她没有说话.静静地任他抚摸着。
四周是一片令人心满意足的宁谧,全身松弛,懒懒的,迟钝而又舒适,内心涌动着言语无法形容的酣畅。有她陪在身边,世界仿佛也变得安宁与平静。
在他的一生中,好像还从来没有在醒来的时候,看到有另一个人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这种新鲜的感觉,尤其让他感到亲切,甚至心醉神迷,让他突然对她产生一种割舍不下的依恋。
“我们结婚吧。”张仲仁蓦然开口。他感觉手下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他的心头顿时掠过不悦“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结婚是迟早的事。”
“如果你只是想对我负责,那大可不必。”他和她最亲密的时刻,是把她想成常玖的吗?虽然这个想法太残酷,可是她却不得不面对。
他笑了“小傻瓜,我怎么能不对你负责呢?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只能是你最后的一个男人,你已经没有选择了。过两天我就去你家提亲。一想到你会成为我的妻子,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