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忍心把我打入地狱!”说到后来,他也不自觉红了眼眶。
他抬起脸看向聂青,发现她抿紧唇无声地流泪。
“青,不管多可怕的原因,我都能承受,只求你告诉我,让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他以拇指拭去她的泪痕,微微哽咽道:“我们这么相爱,为什么该死的要分开!这七年来,想到你不再爱我,甚至有可能在别人怀里,我几乎痛不欲生!我们两个都是死心眼的人,一旦爱上了,根本就离不开彼此,告诉我吧,青!”
“我已经在地狱了。”她颤抖地低语。“不需要再拖你下来。”泪水仍不断落下。
“我宁可跟你一起下地狱。”他痛苦的喊道。“没有你,天堂对我来说出地狱还可怕。告诉我吧,有什么苦,就让我们一起承受,我现在有钱有权,或许可以”
“没有用,谁都没有能力解决。”她凄凉的说道。“我一出生,就注定了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
“我不相信!”他内心的问号愈来愈大。“你告诉我,让我自己判断。”
“别逼我,算我求你,别再问。”
她终于崩溃在他怀里,悲伤的嚎陶大哭。
看着她哀痛的模样,靖远不由心惊:这个原因一定相当严重,才会让她即使爱他仍忍痛离开,不爱哭的她却哭得像个泪人儿。
他心疼的抱住了她。这些年她过得肯定和他一样惨,而且还要背负着痛苦秘密及他的误解。想到昨天下午他的尖酸刻薄,他忍不住想痛揍自己一顿。
既然他们再度相遇,而且让他得知她仍痴心于他,他更是断然不会离开她。无论什么原因,即使她有不治之症、即使她有遗传性疾病,反正他绝不放她走。
与其痛苦的一个人独活,他宁可和她一起下地狱。当她哭声渐弱时,他缓缓的开了口:“青,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吧。”靖远轻抚着她一头秀发沉静地说道。“反正我也不在乎,这辈子我只要你,任何原因都不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再过没有你的日子”
“不行!”她惊恐的奋力推开他,狂乱地摇着头。“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懂哪”
“青,我爱你呀!”他再度抓住她喊道。“我不管你有什么隐疾还是不治之症,就算你只有一个月好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都不是!都不是呀!如果这么简单,我就不会这样痛苦!”她闭上眼绝望的说道。
“靖远,去找别的女孩吧,也许再过几年你就会忘了我”
“你休想!”他瞬间紧搂住她,咬牙说道:“我不会再傻得过一次痛苦的七年!大不了我把你绑在这里,饭店是我的,没有人敢管我,我们就这么耗一辈子”
“你!”她震惊的瞪着他,心中又惊恐又莫名的喜悦。“你为什么这么傻呢,有更多的女孩比我好”“没有用,她们都不是你。”他轻叹息,捧起她的脸深情凝注。”这七年我得到一个答案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别再拒绝我吧,何况,他顿了一下。“昨夜我完全没作防备,也许你会怀孕”
她知道这次他是故意的!
“不可能!”聂青注意到他楞了一下。“这次我事先服了避孕药。”
他的脸色黯了下来。
“无所谓,我就把你绑在这里,每天跟你**,我不相信你不会怀孕。”他一副耍赖的模样。
聂青惊恐的瞪着他。
“不行!我不能怀你的孩子!我们不能有孩子!这会遭天谴哪!我会下十八层地狱!”
她疯狂地语无伦次:“我们已经**”
她猛然住了口,恐惧的瞪向他。
靖远震惊地呆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沉默。
“你说我们**?这是什么意思?”他面无表情地打破沉默。
难堪及羞耻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他会怎么看她?明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仍和他发生亲密的行为!他会不会瞧不起她?甚至厌恶?恐惧令她几度张口却说不出话。
“我在等你的解释。”靖远仍一径平板的声音。
她一咬牙。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闭上眼不敢看他。
终于说出口了,聂青觉得如释重负。是讨厌也好,是厌恶也罢,即便他立刻拂袖离去,她也不能有怨言,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他们注定的结局,她怎能奢求他知道了原因还能好聚好散。
聂青仍闭着眼,等待他的暴怒或讥诮。
床突然震动了下。
他离开了!聂青的心猛然被刺痛。他连话都不愿和她说吗?他一定非常厌恶她!虽然心里已有了准备,她仍忍不住鼻酸。
倏然间她被腾空抱起,聂青迅速睁开眼,惊讶的发现靖远正抱着她走向浴室。
“你要做什么?”她疑惑的盯着他仍平静的表情,对他的反应大为不解。
“冲澡哇,不然你以为要干嘛?想再来一次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聂青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没听懂吗?我们是兄妹耶,我们根本不能做这些亲密的事!”
他已将她抱至浴室。听到了水声,聂青才知遭他刚才起身是到浴室放水。
“可是我们已经做了。”他将她放下时淡淡地说道。
“这是**、不道德”
他迅速按住了她的唇。
“我不知道你的说法真实性究竟如何,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如果我们之间真有血缘关系,为什么彼此仍会强烈的互相吸引?即使分开这么久仍相爱至深。我真的很怀疑。”
他坚定地看着她。
“可是我妈说”
“冲完澡,穿上衣服再说。”他迅速打断了她的话。“看看你光溜溜地在我眼前,我没办法思考其中的问题,反正我们什么都做了,也不急于这一时找出答案。”
“你不会厌恶我吗?”她怯怯地低语。
“坦白说,找很高兴你不顾一切仍爱我。”他低下脸抵着她额头轻笑道:“不要急着决定一切,让我去求证,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你只要记得,任何人都不能剥夺我们得到快乐与幸福的权利。不管结果如何,我都爱你,你已经背了七年的包袱,就交给我吧。”
难以言喻的感动暖暖地溢满聂青心头。他不但没有退缩躲避,反而仍爱她如昔。刹那间,心中多年的恐惧及顾忌渐渐淡去,如果他都不在乎,她又怕什么呢?
不待她细思,靖远已拿起莲蓬头帮她冲澡。
“别想了,专心洗澡吧。”
浴室陷入一片静默。
他俩静静地帮彼此涂抹香皂,而后冲水,一切在静溢中进行。没有言语,没有亲吻,更没有任何性暗示,但是他的眼中满是爱意与珍惜,他的大手轻柔而坚定,他用了另一种方式表达他的感情。虽然没有亲密的身体接触,聂青却觉得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感受到她和靖远是如此靠近,心灵紧紧相贴,深情在彼此心中交流。
看着他拿着大浴巾轻柔的包住她,也同时包住了她的心;让她觉得安心,而且勇气倍增。
聂青突然扑上他,紧紧搂住了他的颈项。
“远,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靖远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知道。我也是好爱好爱好爱你。”
重新将浴巾包住她身子,轻轻一提,让她像无尾熊般攀住自己,他抱紧她走出浴室。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停了片刻,他没有松手,她也仍攀住他,两人有默契的仍抱紧彼此。
靖远突然亲吻她的耳垂,沿着脸颊一路至唇角,最后他毫不犹豫地热情吻住她柔软的双唇,而聂青也随之回应,不再顾忌。
情焰再度燃起,足以燎原的热力,再也无人能挡。
即使世界毁灭,他俩禁忌的炙爱狂惰,仍——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