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声低低的啜泣。
绝砚随手将外套、领带-在沙发上,奇怪着今儿个巴黎怎么没有扭开客厅的小灯,在沙发上等他。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陌生的情绪扑面而来,他跨上楼的脚步不由得有些慌。
“巴──黎?”他房门前那一团黑黑的东西是哈玩意?
回他的是两瞳哭得雾蒙蒙的水眸。
绝砚弯下腰,不费吹灰之力抱起她,踹开房门,将她安放到床尾,双手撑在她身侧,问道:“哭什么?”
不会是在哭他太晚回家吧?
他唇边有笑,顺便将冷唇印向她,窃取软玉温香。
巴黎柔顺地承受他的吻,但心里却不安于麦逸勋早上同她说的话。
“绝砚”她娇娇嫩嫩的呼唤,会醉人的。
绝砚压住她的身子,两人埋进了一床羽绒被子中。“嗯?”
“你你”她深呼吸“你当真是我的哥哥吗?”
健躯一僵,久未出现的愤怒宛如恶灵附身,使得绝砚瞬间变了脸色,柔情蜜意全数溃散。“是谁说的?”
他的严厉加深了巴黎的不安,她抓着他胸前的衣物,频频追问:“是不是?你是我哥哥,而我是你妹妹?万柔是我的母亲吗?那么任先生──”
“住口!”一只铁掌扼住了巴黎纤细的咽喉。“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提起他吗?怎么,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果然是那畜生的女儿!”
他鄙夷道,被她撩起的疮疤至今仍有鲜血流淌去他的!她不提不就没事吗?为什么要提起?为什么?!
若她不提,他们至少还能好好过一段日子啊“绝砚”她哭,但逐渐成长的心智,让她比起刚离开牢笼时的退却,更添了几分求知的勇气。“你不要这样逸勋哥哥说我们是兄妹你回答我呀他骗人的对不对?”
盛怒中的男人愤然甩开她,任她滚落床铺,撞上冰冷坚硬的花岗石地板。
“叩!”清脆的撞击声格外惊心。
绝砚逼迫自己忽略她吃痛的表情、含泪的脸孔,冷着心无情的说:“不,他说的没错,你该死的是我妹妹!”
“那么”巴黎的声音破碎,额际有血丝渗出“我不能爱你吗?”
刚毅的下巴抽紧,撇过眼。“爱?哈哈,你凭什么爱我?”
她不配!任虎的女儿不配!
既然是她先提的,就别怪他狠心撕破脸。
够了,她够爱他的了没有他,她会痛不欲生够了
游戏到此结束!
“可是我想要你快乐啊!”巴黎仍然坚持着。
“放屁!”他吼着,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你无法令我快乐,只要你身上流着任虎的血液,你就是我一辈子的仇人!”
“妹妹?”他口气轻得恐怖“你这个妹妹是我今生最大的耻辱!”
一句句、一声声,绝砚残忍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进巴黎心里。
她哭得不能自己,怀疑过去两个月的那个绝砚,只是梦里空相思
“别这样绝砚我也不知道任先生是我爸爸对不起、对不起况且他都已经死了啊”死了又如何?任虎解脱了,那他呢?谁来解放他求助无门的心?
对,他不能原谅,他回头不了,他做不到!
冲到她身前,绝砚使劲摇晃着她瘦弱的臂膀,难堪的回忆令他完全失控。
“你这个笨蛋,真以为我喜欢你?我玩-的!大白痴!你爸爸任虎被我亲手杀死,结果你还恬不知耻的爱上我!畜生的女儿也不过是个臭婊子!”
话说的难听,伤得是谁的真心?断得是谁的柔肠?
巴黎觉得头好晕好晕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
“醒醒吧!杀父仇人就站在你眼前,你不想替你那惨死的父亲出口怨气吗?”绝砚在逼她,逼她恨他,逼她离开他!
“呜别这样我只要你快乐啊”她没有害过人,没有伤害任何一条生命,她的愿望很小、很小,只要他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阴鹜的眼沉入黑暗地狱,绝砚的神情狂乱,勃发的怒气已彻底掩盖他的理性良知。“要我快乐?这还不简单!”
“嘶──”嫩黄睡裳遭到撕毁的命运,一只只印染得栩栩如生的蝶儿振翅高飞
“你要干嘛?”衣不蔽体的窘况,令巴黎呆了呆,死命往墙角钻。
绝砚好可怕!这样的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她好害怕
“你不是要我快乐吗?”他把她逼到无路可退,炯炯的双瞳散发着诡谲的亮彩,魔魅的声音暗示着一种邪恶“既然你这么不知羞耻,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啊”巴黎尖声惊叫!
他他怎么能
“迫不及待了,嗯?”恶意曲解她的叫声,绝砚将她正面压伏在墙壁上。
“绝砚,我求求你!”她哀声叫着,看不见他的表情,让她猜测不出此刻他意欲为何,只感到无端恐慌。
她躲不开他,感觉忽冷忽热,他的气息忽左忽右,逗弄得她整个俏脸,连同后颈、玉耳、雪背都逼出粉红。
始作俑者还放肆低笑,更加恣意地进占她优美柔嫩的颈项,显然不把她细微的抗拒当一回事。
巴黎轻轻喘着气,原本软软的嗓音,夹杂了几许压抑的哭意:“绝砚我我不”
“嗯?你什么?”她的反应好敏感,男人的心智完全被她这副虽不够丰满,但是潜力十足的娇躯吸引,连他自己都未发觉,前一刻的怒气,眨眼间已消弭于无形。
记忆回潮,在阳台那次也是如此的火热激切
“呵呵。”绝砚又笑,手边的动作愈来愈张狂,野火燎原看样子是无法避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