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
虽然这刀剑本身都看着有点寒碜,不过使用之人的功力看来都十分不寒碜。所以打得很是热火朝天。
苏良拿的是花娉被带走时落在禁闭室的那把当作拐杖的绣剑,并且似乎嫌弃地连剑鞘都懒得拿下便直接开打。而黑衣人则大约是为携带方便,拿的是一把短小的匕首。
趁着他们打斗之机,花娉忍着恶寒跨过一具具尸体,默默地往院外溜。
她可不是在逃跑,她只是体贴地给两位同样不太磊落的高手留下更好的决斗空间,免得自己在这儿碍了他们的事。当然,如果能在他们打完之前找到另一位稍稍磊落一点的高手来围观就更好了。
一来能抓到这个丧心病狂灭了人家满门的黑炭兄;二来能戳穿这个装模作样不知背地里干过多少坏事的白莲兄;戳穿之后便能再顺便帮她这个无辜的受害者脱掉悲催的反派皮。多么三全其美!
只可惜,美好的永远只有愿望。
几个回合下来,原以为苏良毕竟曾受重伤,即便恢复功力也肯定大不如前的黑衣人开始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苏良的攻势下渐居下风。
苏良步步紧逼,招招都直取黑衣人脸上面罩。黑衣人为闪躲,已被苏良尚未脱下剑鞘的锈剑挥出的剑风划出数道口子,时有血珠滴落。黑衣人再难招架打算撤退,不巧选的也正是花娉打算溜走的那扇大门。
于是眼看就能成功溜走的花娉再一次悲剧,被黑衣人随手一拎又扛在肩上当了麻袋。
黑衣人扛着花娉忽高忽低地飞梭,苏良在身后紧追不舍。黑衣人扛着花娉七拐八拐,却始终摆脱不了苏良,最后在一片看来阴森森的树林前停了下来。放下花娉,伸掌一把钳住了她的脖子,这一回花娉不当麻袋改当了人质。
“退下,让我走。”黑衣人转身,铁钳般的右手箍在花娉颈下,粗嘎刺耳的声音恶狠狠威胁道。
只可惜他威胁的对象的是苏良苏魔头。所以花娉已经悲剧地预见到了自己的悲剧。
果然,苏良仅是眼神闪了闪,而后面不改色地继续上前。
黑衣人一时顿了顿,边朝树林里后退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花娉颈上一痛,开始觉得呼吸困难,脸色也慢慢涨得通红。
她开始怎么会觉得苏白莲亲切?果然是瞎了她的写轮眼。花娉恨恨瞪向苏良。
苏良竟还弯了弯嘴角,然后总算停了下来,慢吞吞开口:“黑炭兄,莫非你觉得以一个恶贯满盈的魔教宫主之命来威胁正道盟主之子,是个好主意?苏某建议你不如扔了这累赘,或许反倒逃得快些。”
黑衣人手松了松,似是有些迟疑。苏良趁机迅速出手上前,掌风精准地劈中黑衣人右臂。黑衣人吃痛松手,苏良再挥剑上前,黑衣人被逼后退,苏良与此同时伸手,将花娉带入了怀中。
黑衣人转身欲逃,苏良一手揽着花娉以免她再添麻烦,一手出掌击向黑衣人后背,黑衣人身子一偏险险躲开,苏良却已趁机近身,伸手便将摘下他脸上面罩,不想此时余光却瞟到了正低头往这边疾掠而来的骆习航。
想必骆习航是到了那血案现场,根据黑衣人的血迹寻了过来。
苏良眼神一闪瞬间停了动作,黑衣人不明所以却迅速趁机出手,以匕首插向苏良胸口。苏良闪躲,动作却突然变得如普通人般迟钝,仅让匕首错过要害而插入了左肩。
花娉微讶之时赶来的骆习航正看到这一幕,脱口而出:“阿良!”
花娉更惊讶了。而之前受伤处于劣势之时仍能保持着冷静的黑衣人,此刻却突然明显变得慌乱,猛地拔出匕首,一掌劈向苏良,转身便朝树林更深处跃去。
苏良和被他揽着的花娉一起被劈飞,重重跌落在地。
“阿……苏公子。”骆习航焦急上前,扶起苏良靠上一旁大树。
苏良挥挥手:“苏某无碍,只是伤了左肩,骆少侠不如赶紧去追那凶手,这次让他逃了就再难找到了。”
骆习航抿唇,看向黑衣人离去方向,又回头,视线扫过苏良上下,见他的确只是左肩受了小伤,放下心来。再看一眼跌得晕头晕脑的花娉,想她也已无内力,伤害不了苏良,便也没空去问他们为何会和黑衣人一起进了这树林,只重新看向苏良道:“苏公子万事小心,我且先去追那凶手。”
苏良点头,骆习航迅速跃起,朝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花娉看看骆习航月光下更为潇洒的白衣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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