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稚嫩的一面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安安却一反昨夜的颓态,早已准备好了早餐。看到安然起床,她笑着对打招呼:“早啊,安然。我们吃早饭吧!”
等两人都坐在了座位上的时候,她笑着说:“安然,你能帮我保密吗?我暂时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已经定了去尼泊尔的机票,十一点的时候就走。我想好了,在我作出决定之前我想去旅行,不能再去想那些所有的能够羁绊住我的事情,也不能去想大贝,不能去想肖乐,也不能去想那个电话。现在的我就只能想着自己。就像是在结婚之前一样,只为我自己而活。”
在喝了几口粥之后,她又说:“也许真的是我错了,是我太想要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温暖的怀抱,所以才会选择了现在的这个路径。如今,是时候和过去告别了。”
安安走了,去了她一年前就想去的地方,尼泊尔。她关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扔下了所有可以羁绊住她的东西,很潇洒的走了。肖家和奈家都炸开了锅,都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信息。可是安然怎么会忍心去打扰她呢?她守口如瓶,对安安的行程缄默不语。
每一次看到肖乐那闪躲的眼睛,安然都会在内心里嘲笑着他,就像是嘲笑自己一般,同时也为安安所感到不值。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安安都会将她那一天所经过的所有风景用照片的方式传递给安然。她在尼泊尔走走停停,将她在博卡拉萨朗科看到的安娜普尔拿群峰从黑暗到光明的日出照片,将古老街巷中围着游客喋喋不休的乞丐的照片,将加德满都闪耀着妖艳蓝色的天空的照片,将长满青苔的石庙下安静做瑜伽的僧侣的照片统统都发给安然......她不说她的感受,也没有用文字来表达她的情感,她只是将自己所看到的用相机永久的保存下来,分享给了安然。
奈何知道安然和安安有联系,但是他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安然,只是告诉安然:“如果安安的心里真的有数,那就不必在乎别人怎么样去看待她,怎么样去评价她了。她想做的事就让她去做吧!”
后来,肖乐单独的来找过安然一次,但是他那句“对不起”刚刚说出口,安然的巴掌便呼在了他的脸上,安然没有让他接着说下去,“这一巴掌,我是替你自己扇的。我想你一定舍不得扇自己,所以我帮你好了。”
说完之后,下一巴掌又扇在了他脸上,“这一巴掌,我是替安安扇的。我想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一定很不齿做这样的事情,所以让我来替她好了。”
最后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的时候,安然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了,大概是太过于用力的原因,使得她自己的手掌也涨得发疼。“这一巴掌,我是替你儿子打的。我想你也知道,他太过于幼小,现在一定还不会使用他自己的巴掌。”
打完他之后,安然扔下他在楼底下,自己一个人上了楼。也就在这个时刻,安安的电话来了。
回国之后,安安迅速的搬离了肖家大院,并提出了离婚申请。她的做法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但是她的态度很坚决,她放弃了大贝的抚养权,放弃了巨额财产的瓜分,她的唯一要求就是尽快离婚。
安安并没有将肖乐出轨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以此为要挟大做文章,而仅仅是以感情不和为由提出了离婚。在离婚判决下来,拿到离婚证书的一个小时后,她坐在了她当初试穿婚纱的那间婚纱店的对面咖啡厅里。
在坐下来点了一杯咖啡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安然说:“安然,我终于做了我最想做得事情。其实在去尼泊尔之前,我并没有这样的决心,我只是觉得心情太糟糕了,需要好好的释放一下。但对于未来应该是怎样,真的没有太多的想法。但等我真正的到了尼泊尔之后,在挂满经幡的山坡上走着,在与当地的山民们交往的时候,我的心境渐渐明朗。在达到panch pokhri的那天,当清澈的山泉喷涌而出的时候,我突然转身冲着山下大喊‘肖乐,再见;过去,再见。’当时我的身体前倾,用尽全力地向远方嘶吼,那个沉重的名字终于从心底被拔出,飘散在尼泊尔散发着油香的清澈天空中。就在那一刻,我突然就明白了接下来该去怎么样面对所有的一切,也明白了无法好好放下人生的这一段,我永远没有办法开启下一段人生。所以我告诉自己是时候和过去告别了,当时我抱着我身边一个并不认识的游客嚎啕大哭,在他的怀里哭到颤抖。”
“他一定也被吓坏了吧,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但是很感谢当时他并没有粗暴的推开我,而是任由着我肆意哭泣。我现在终于决定丢下所有的东西离去。其实在很多时候,陌生人也可以给我那份我想要的温暖的。安然,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奈安安,仅仅是奈安安了。”
安安离开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没有带走任何的东西,她孤身一人踏上了只有自己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