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历墨淮解了自己的安全带,从储物格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来,“啪”一下,点燃了。
他把香烟夹在指尖,并没有抽,而是半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后座的顾星瑶,绯薄的唇轻启。
“想好这次要怎么感谢我了?”
星瑶好想赌气地扔出一句“要不然我以身相许行不行?”
想了想,她轻舔了下下唇,这样无意识的动作落进男人的眼底,心尖都紧缩了一下。
眉间轻蹙起,为了缓解身体里窜上来的燥热感,历墨淮猛抽了一口香烟,隔着烟雾去看顾星瑶清秀的眉眼,“嗯?没想好?”
这人......
“历先生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吃饭好了。”
语气里,有一种被人逼迫的委屈巴巴,不甘不愿,可是面对大魔头又不能反抗。
她扁着嘴角的样子莫名让历墨淮想起来了家里养的那只二哈,每次委屈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
心情,一瞬间就好了起来。
历墨淮拧灭烟头,冲她浅笑,露出唇边一颗很浅的小窝,“行啊,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晚上吧,刚好明天我有空。”
“......”
......
下车的时候星瑶想了想,还是弯身,敲了一下车窗。
车窗半降,露出历墨淮清携英挺的眉眼,似笑非笑,“怎么了,舍不得我,还是想跟我说声晚安?”
“......”
星瑶干咳一声,“...我就是想问一下,阮麟住在哪家医院,明天我带星暖去看看他,让星暖好好道个歉。”
毕竟,不论怎么说,是顾星暖伤了人家,歉还是要道的。
“博爱医院,四楼,vip四零一房。”
......
一通折腾下来,躺到床上休息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星瑶困倦得厉害,沾着枕头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顾星暖却睡不着。
她心里装着事情,一会儿想到了陆家,想到了外婆,又想起了旅馆里倒霉悲催的被个精/虫上脑的男人给又摸又亲的,反反复复。
第二天一早,星瑶说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受伤的阮麟的时候,顾星暖差点炸毛。
“看那个登/徒子?!我去给他补几刀还差不多!”
“......”
星瑶抚额,“不去,那你是想等着人家把律师信送上门来给你,顾星暖你想坐/牢是不是?”
“我......”
顾星暖最后在星瑶的眼神杀下,不甘不愿地洗漱好,换了衣服,最后嘀咕道“我先声明啊姐,到了医院你得拦着我点,我怕我忍不住,真的会在医院把那个登/徒子给掐死。”
星瑶“...你这破脾气给我收敛一点。”手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说你,打哪儿不好,挑人家命/根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