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历墨淮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没事。”
他摸出烟盒,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刚要点上,手中的香烟却被星瑶给抽走了。
星瑶凝着他,“你刚刚已经抽了好几根了,少抽一些,对身体不好。”
手上的香烟落了空,历墨淮倒是没有生气,薄唇微弯,“这就开始行驶历太太的权利来管我了?”
星瑶脸上红了一下,这回干脆连他手上的打火机也一并拿了过来,“这是为你好,赶紧洗澡去,一身的烟味儿,难闻死了。”
“很难闻?”
他作势闻了一下自己。
男人一般对自己身上的烟酒味都是免疫的,他一直烟瘾都挺大,习惯了香烟的味道,倒是没觉着有什么不好闻的。
烟草的干燥味道混着他身上清凉的薄荷香,倒不是难闻。
星瑶推着他进去卫生间,“是啊,难闻死了,你赶紧洗澡,洗不干净晚上不许上床睡觉。”
历墨淮被她推着走,一面回头调笑,“那要是洗干净了有什么奖励,嗯?”
星瑶:“......”
暴力地把人塞进卫生间里,关上门。
奖励?洗个澡还能要奖励,门都没有!
......
历墨淮洗了个战斗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星瑶正在卧室里跟乔薇聊微信。
“这么快洗好了?”
男人迈着悠闲的步子过来,黑发上还在往下低着水珠,一滴一滴的,滑落在麦色的肌肤上。
星瑶视线和他对上,脸不争气地红了,挪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把床边的位置空出来给他。
他低笑,“星瑶,要不要检查一下,我洗干净没有?”
历墨淮邪邪地勾着唇角,在星瑶刚刚的位置坐下。
“怎、怎么检查?”
“这样...我教你......”
“唔......”
星瑶瞪大水眸,傻乎乎地没反应过来,两片樱唇已经被含住了,被他轻啃着,轻吸慢允。
......
最后历墨淮用他自己的方法,教星瑶如何“检查”了一遍,唇瓣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星瑶面色潮红如娇艳的玫瑰,眉眼间风情摇曳。
娇软的身体软哒哒的瘫在历墨淮的怀里。
历墨淮记着她身上来了例假,原本也只是想亲几下,解解馋罢了,谁知,这小妖精就跟毒药一样,一碰上就停不下来了。
他咬牙骂了句“妖精”,在星瑶无辜的眼神下,起身去了洗手间。
什么嘛,她也难受的好不好,情,欲这种东西被撩拨起来的时候,谁都会难受的。
星瑶抿着唇角,想到历墨淮身上刚刚那吓人的滚烫,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刚刚......
历墨淮吻着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像身处在云雾里一样,迷迷糊糊的,若不是她身上还有例假,说不定......
......
历墨淮从卫生间回来,瞧见的就是床上咬着唇角偷乐的小女人。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露出来一个小脑袋,咬着嘴角像只憨厚的猫咪似的,娇甜慵懒。
“笑什么呢?”
历墨淮走至床边,连带着被子把她拥进怀里,“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你才是弥勒佛!”
星瑶哼哼,挪了一下身子,把被子分一半给他。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色的小台灯,星瑶趴在历墨淮精瘦的胸膛上,过了会儿,抬头问他,“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什么问题?”
“墨书姐姐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之前还看过报导,说她隐婚嫁人移民出国了,我还以为......”
那样一个曾经被上流社会传颂得像仙女一样的女子,星瑶心里有些不能接受,她已经去世多年了。
历墨淮顿了一下,手指缠着她的发丝,一圈一圈。
有些事情埋藏在心底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发霉腐烂,可却还是如同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记忆深刻。
“想知道?”
“其实你一直对墨书姐姐的死不能释怀,对不对?”
星瑶眨巴眼睛,“今天去墓园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的情绪一直不太对。”
历墨淮低眸看她,半响,说了句“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只小妖精。”
......
那么久远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依然像是一场噩梦一样,凌迟着他。
七年前的历家,因为历墨淮的父亲经营不善,公司的情况每况愈下,加上公司内部之间还有他们家族之间的斗争,整个威远集团几乎已经是四分五裂了。
那个时候历墨淮刚刚进公司,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接手公司的第一天就是给公司那些倚老卖老的老股东立了个下马威。
一个刚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别说是公司股东了,就是历家内部,看他不顺眼的也大有人在。
那天,历墨书原本是去公司给加班的弟弟送夜宵,却在公司附近碰上了几个被人收买打算教训历墨淮的地痞流,氓。
一个温婉美貌的妙龄女子,落在地痞流,氓的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等历墨淮最后找到历墨书的时候,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寸好的地方,身上的裙子早已化成了碎片。
历墨淮拿自己的外套裹着她,失控的,一声一声,叫着阿姐。
历墨书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没有了神采,没有了昔日高贵的名媛气质。
就那样,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在弟弟怀里断了气...至死都睁着那双空洞的大眼睛......
......
“后来我母亲说,若不是我做事情太过激流勇进不留余地,也不至于将祸事殃及到无辜的阿姐身上。”
历墨淮的声音淡淡的,温凉如水,可却掩不去眉间的哀伤。
这么多年,母亲的责怪,重病的父亲因为阿姐的事情活活气死在了重症病房里。
临死的时候都是恨着他这个儿子的。
历墨淮默默承受一切,一步一步,把四分五裂的历家,重新整合了起来,把原本分崩离析的威远集团大换血,最终塑造出了独属于他的商业王国。
可是这些年...在光环的背后下,又有谁知道,他过得有多孤寂心冷。
星瑶心疼得一只手抚上他的面颊,猫儿着声音道“对不起,我不该再把你的伤疤给揭开的。”
这个男人...他一定是把墨书姐姐的惨死归咎在了自己身上,身上背负着这样一道枷锁,又怎么会过得快乐呢?
“无所谓了。”
历墨淮喟叹一声,“因为阿姐的死,被家族里的其他人当成了不能对外宣扬的丑,闻,所以当初,她连一场葬礼都没有,草草的被送进了殡仪馆。”
那个时候,历夫人看他的眼神是憎恨的。
这么多年来,母子关系形同水火,历墨淮早已习惯了。
星瑶往他怀里靠近一些,下巴枕着他的胸前,仰头去看他,“以后...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孤单了,历墨淮,以后我们会一直一直,好好的,好不好?”
“嗯,会的。”
他回答的声音很轻,但星瑶还是听到了。
樱唇撇了撇,嗓音里含了丝困倦娇懒,“那要是以后我们吵架了怎么办?...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星瑶倦意袭来,没多会儿,就靠在他的怀里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历墨淮抬手,轻轻把她额边的碎发给拨开,露出光滑白皙的额头,他低头在星瑶的额间吻了一下。
笨蛋,喜欢了这么多年他都犹嫌不够,就算是一辈子,也觉得太短了,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他恨不得自己能够长命百岁,余生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喜欢她。
......
星瑶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舒服。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大太阳升起来了,阳光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里倾洒进来。
清新温暖。
身旁早已没有历墨淮的身影了。
星瑶拥着被子起身,小手往旁边空出来的位置上摸了一下,早已凉了。
这人恐怕是大清早就走了。
星瑶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起身换了衣服,洗簌好。
刚收拾好从卧室出去,就听见小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历墨淮挽着衬衫的袖子,正在......
煮面条?!
星瑶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直到看见历墨淮拿了瓷碗把面条从锅里盛出来,她才反应过来,他确实是在...煮面条。
“你......”
星瑶瞅了眼瓷碗里卖相...有点惨的面条,吞了吞口水,“你还会煮面啊?”
历先生干咳一声,把碗端出去,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刚刚在网上看了教学视频。”
星瑶:“......”
所以,他这是现学现做的?
星瑶小尾巴一样跟上去,“没关系,我会做饭,以后我做饭好了,饿不着你的。”
历墨淮把筷子递给她,“嗯,你做饭,我洗碗,这个可以。”
星瑶抿唇笑,“好啊,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反悔偷懒就行。”
“嗯,不会。”
......
早餐的氛围轻松愉悦,虽然面条卖相和味道...一般般,但作为对历先生第一次下厨的鼓励,星瑶还是很给面子地吃完了。
历墨淮的吃相斯文优雅得简直可以当成教科书来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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