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艾岛上。
谢和泽跟随着港口的使者前往她们的王宫,待拿到文牒之后,便可在港口贸易。
刚入王宫,谢和泽随着使者走,身边的金子抱着小公子便朝着要去一旁玩。
谢和泽请罪道:“幼童顽劣,使者勿怪。”
“天朝使臣客气了。”
说着,谢和泽自己领着一众亲随进了王宫,他转身时,看了一眼王爷。
只见王爷点了点头,谢和泽才继续朝前走着。
大殿上,鲁艾岛的女国君准备了琼浆玉液来招待他,看到只有谢和泽自己来了,问道:
“听闻与使臣同来的,还有天朝的护国夫人,怎不见其人?”
谢和泽道:
“国君有所不知,小妹在海上偶感不适,在船舱歇息,并未前来。”
“据闻还有一个小公子,也在船上?”
“幼儿顽劣,见宫中异宝稀奇,带着下人去玩耍了。”
女国君请谢和泽入席,说着,还让人抬了琼浆玉液去港口,与天朝士兵共享。
酒过三巡之后,只见殿外一个婢女匆忙的跑了进来,带着哭腔的说道:
“大人,不好了,小公子不见了!”
谢和泽猛地站起来,似大惊的模样。
“怎会不见?”
“方才来了一道人,领着几个人,从奴婢手中强行夺走了小公子,奴婢对这王宫中不熟,此时已不知小公子的去向。”
谢和泽手中的酒杯猛然的摔落在了地上,怒目而视座上的女国君道:
“我朝诚心与贵国结交,进行贸易,尔等竟然敢这般欺辱我皇族世子,是欺我周朝国力不达?我朝出海船只,是贸易商队,亦是战舰,若尔等今日不交出我皇族世子,定然血洗鲁艾岛!”
女国君有些懵了,求助的看了大殿后的方向。
此时帘后的人也不躲藏了,当即喊道:
“来人,拿下他们!”
帘子后面是一个健壮的男人,此时走到女国君跟前,姿态倨傲道:
“何必怕他们,他们战舰上的人再多,也不知此时他们的首领被擒,等着我将他们的头颅砍来,将珍宝都搬到你的王宫里来。”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便听着外面来报:
“外面......外面被......被天朝士兵围住了。”
那健壮的男人一愣,怒目欲裂。
“我宰了你!”
说着便拿着刀朝着谢和泽而去。
只是他人刚到谢和泽面前,刚才被遗忘在角落里,前来报信的婢女,突然一个纵身,只见她身子灵活的一晃,众人只觉眼前一闪,再看时,只见那健壮的男人瞪大眼睛,脖颈处不知如何被割断,血流如注,高大的身子横躺在大殿上。
金子扯过一旁的帘子擦了擦手,撇嘴道:
“还真是高估了你,我绝杀的招式都使出来了,没想到是个傻大个儿。”
那女国君被吓得惊声尖叫,没等着她反应过来,金子手中的匕首已经压到了她的脖颈上。
“就这点能耐还想着设鸿门宴?”金子十分的鄙夷,莫说是骗她们王爷了,就是夫人也骗不到。
果然是海外蛮夷,她受夫人的熏陶多了,如今这段手段都看不上了。
“还不快放人,想跟他趟一起?”金子拿匕首在她脸上蹭了蹭,将血蹭到了她的脸上。
女国君吓得魂不附体,忙挥手让人放了谢和泽。
谢和泽走上前来,问道:
“这些人是什么人?那个道士何处去了?”
女国君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一旁的侍女跪在地上,哭诉道:
“她不是我们的国王,我们的国王被她和这些海盗囚禁了,她是国王的妹妹,伙同这些海盗篡位。海盗带来的那个天朝道士,在宫殿后设了个什么祭坛,我们国王被他锁在里面,说是今日要炙烤了国王......”
周戈渊此时抱着昱儿从殿外进来,听到祭坛炙烤之类的词,便知道是那个道士无疑。
他挥手之下,带来的人便朝着后殿而去。
那道士以受辱的妇孺这样的弱者迷惑他们,等着他们上岛之后,宫中宴请之时,设下鸿门宴。
若是他们不知晓,谢和泽被擒拿,拿了他的手令,便可自由出入船队,擒拿阿音母子易如反掌。
这计划没问题,可惜的是,他曾见过受辱的妇孺是何等模样,那生不如死的状态,是寻常人装不出来的。
今日,便是那道士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