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全场的女人全站了起来,们都在催促我:“快追啊,傻瓜!”
我不再犹豫,把身上的话筒扯下扔了,朝秋叶那个方向追去。可是到了门口,两位庭警拦住了我。我回头看着审判区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着?总不成真的要把我拉去坐牢吧?实在坐牢也行,让我把秋叶追回来再去。
“你考虑清楚,按规定,如果擅自中途退庭,我们只能判你败诉。”审判长提醒我。
哦,原来说的这个,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冲着她大声喊:“随便你,让我出去先!”
审判长姐姐一只手撑着额头,好象很累,也不知道什么表情。她貌似精疲力竭地向外挥挥手,两位庭警马上为我拉开门,我如蒙大赦,窜了出去,身后一大帮子人呼啦啦地紧跟出来。
法庭出来是一排高高的台阶,我看见伊琳蹲在最下面一级,揉着脚踝,可能刚刚跑得太快,扭到脚了。我心急火燎地跑下去,把她扶起来。
伊琳伏在我的肩头,身子颤抖,不停地哭泣,我扶着她,也不知道要上哪里。“送我回家。”伊琳低低地说,可是她的脚好象疼痛难忍,一落地就咬牙直抽冷气。我心里一急,把她的身子横着抱了起来。就听到周围一片欢呼,掌声雷动,都是那些围上来的记者们。
应该说报导我这个案子的记者大大们新闻敏感性都很高,想象力也非常丰富,我在一片闪光灯里抱着伊琳,心里啼笑皆非。因为听到有人在慷慨激昂地做现场报道,而且忽悠得很神奇很牛:“年度最浪漫爱情故事最有创意地法庭求爱秋叶和横刀”前面的记者或坐或卧,忽上忽下,摆出诸多奇形怪状的姿势,从各个角度下手拍照,绝不留情。还有大小长短不一的话筒伸到我的面前,七嘴八舌地,问的问题也是五花八门,我都搞不清楚他们到底要我说什么。
“帮帮忙,让我出去”我叫得声嘶力竭,面前的人群才稍微露了条缝。我们慢慢地往外挤。伊琳在我胸前本来还有点挣扎,可能见周围人太多,后来也干脆不动,把脸藏在我的怀里,不管不顾了。
我想现场这个状况应该跟蚂蚁搬骨头差不多,我抱着伊琳在人群中间挤,带着一大帮又叫又闹的记者向前慢慢挪动,再外边一圈就是跳舞书的fas们,声音很整齐地呼喊着秋叶和横刀的名字,为我们加油打气。本来拥挤不堪已经够多人的了,法院外边的人们看到这么热闹的一出,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又往前面加塞。这样走走停停,没完没了,到后来好象整条街都围满了人,全给堵上了。
好不容易挨到一辆出租车边,那司机一见这情形,还以为我们是什么牛得不得了的大人物,受宠若惊,赶紧殷勤地开门,我和伊琳挤了进去,总算松口气,累得不行快散架了。
可是立马我就摇下车窗,招呼外头一个的记者“对不起能帮帮忙吗?”那个本来在跟着拍照,听见我叫她,一脸兴奋“什么事啊横刀我能帮你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借我20块?”记者愕然。
“的士费。”我讪讪地补充一句。是够惨的,我这兜里真还没几块钱了,本来以为开过庭后会坐公交回去的。
外边刷地伸过来只拿钞票的手。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