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个皮球似的,把前滚翻的动作一口气表演了十几下,最后以一个高台跳水的标准入水姿势,渴马奔泉,直接扑进了地面上的花坛里,啃了一嘴的泥。
我倒---我终于倒在了云菲菲的黑手下。
云菲菲惊慌失措地跟着跑下楼梯,把我从泥土里拔了出来—就跟拔个大萝卜似的,然后使灸打拍打我身上的灰尘,打得我那叫一个痛啊!
还好我的病房在二楼,如果住五楼或以上的话,给她这么一摔,也不用拣了,直接帮我叫个黑车送殡仪馆吧。老天啊,我究竟造了什么孽!你要把这个天使面孔魔鬼动作的杀手安放到我的身边?
“行行好,你就别打我了,再打就没命了—”我吐出嘴里的泥,有气无力地央求云菲菲。
云菲菲一愣,看看我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可能马上又想到了这样不大合适,赶紧又把嘴捂上。
“菲菲,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里。”我仇恨地看着她。
“那哪成呢?实在不爽的话,我让你杀一把好了。”云菲菲还在憋笑。
“神经病,我杀你干什么?”我勃然大怒。
“那—我就自杀,死在你面前。你可不许笑,要哭得唏哩哗啦地。”云菲菲歪着头,似乎在想象一个很煽情的场景。
有人帮我们把轮椅扶起抬下来了。
“谢谢谢谢。”云菲菲一把抱起我,把我墩进了轮椅,弄得我全身上下骨头象要散架。
“”“我唱首歌给你听好吗?”推着我在花坛边上转悠了几圈,云菲菲好象忍受不了我的沉默,然后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接受,她自顾自地唱上了。“ohmylovemydarlingi‘vehungeredforyourtouchalone,lonelytime—”
我倒。
“停停停—”我连做手势打断了她。“别唱了,我不听—”事实上,这是第六感生死恋的电影主题曲,歌不错我也挺喜欢,可是给云菲菲这么一演绎,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我特地学的文歌唱给你听,你这人没品味—”云菲菲撇撇嘴,鄙视了我一把。
围着花坛又散了一会儿步,我们在院子里的花树底下停下来。是株樱花,正开得满树灿烂,如云如霞。我和云菲菲仰脸看着,不再说话。空气中有股芬芳的味道—春天来了。
是的,不知不觉无声无息间,春天急速降临,我已经直接触摸到了她的暖意。
首先,我从本市的电视新闻里看到了一个重要消息—省委周林生书记来长川视察。然后—就在第二天,我被人放进轮椅,抬到了一个会场—而且是在主席台上。前面全是领导,我呆在最边上的角落里。
这是一个有关长川经济发展的专题座谈会,由市委书记蓝正德同志主持,在长川视察的省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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