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家小店,关着门的,没见着伊琳,只看到卷闸门上贴着一张红纸—旺铺出租。我下了车,跟左右的人打听。
“姓伊的姑娘啊,是那位吧?人长得挺秀气,脾气也好。”一个大妈很热情地跟我说。“可她这店开了没俩月就关门了,没生意啊。”
“也不是没生意。”大妈又补充“就是她一个人照顾不来,听说还有个老爹瘫痪了,躺在医院里,每天都得操心管,她又没别人帮忙。退了这门面好象都有个把月了。”
“您知道她住哪儿吗?或者---她爸在哪个医院?”这些话让我听得很心焦,但是为了感谢大妈给我介绍情况,我买了点矿泉水香烟一类的小东西。
“不知道,她在这的时间短,可能家里事情也烦心,很少跟我们聊天。”大妈的话让我很失望。
我回到车上,怅怅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许伊琳已经搬走了,也许还会在碧海,可是我不知道她有什么亲戚,有什么地方好去,又没手机电话,这人海茫茫的该上哪去找她呢?
碧海—沉吟了一会,我想起有个同学好象在这里。党校干训班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刘子卫。也许他能帮到我什么—就算不能帮忙,出个主意也行。
我手忙脚乱地翻电话,找刘子卫的号码。然而我的手机里乱七八糟,早不知把他的号放什么地方了。不过没关系,我记得他跟我吹牛,说到了碧海这旮旯地方,只要找个警察就能找到他。
我把车又倒回去了,停到开始的违章地点,我看到扣我证那交警站在那,边上还多了两个警花。“你—过来。”我摁下车窗,朝他勾勾手指。
那哥们一脸狐疑地出现在我面前。
“知道刘子卫是谁吗?”我问他。“有他电话吗?”
“不知道。没有。”他没搭理我。
“那—你们队长的呢?他电话你总有吧。”我跟他商量。“把你们队长的号码给我,我让他帮我找。”
交警仔细地看了看我,一脸哂笑地说“刘书记的电话我不知道,队长的我有,可我不会告诉你。”
“谁知道你是干嘛的?”他又说。
我烦了,不想再嗦什么。在他惊讶的目光里,我把车开到路中间,横着停了下来。
“哟嗬—有病啊这位。”那哥们乐了,跟一帮子交警围上来。“没看出来啊,找麻烦的。”几个穿协警马甲的也提着黄色的车轮锁跟上来了。
“不用这么麻烦,叫拖车吧。”我说“我跟车去你们队里找队长。让他帮我叫刘子卫。”
交警们聚在我的车前,点着我的车牌议论纷纷。“你叫什么名字?警号多少?”我指之前那交警,不太友好地问他。
“你—”那哥们有点犹豫了“找刘书记有急事?”
“没事,玩。”我简单地说。“有急事我就不让你们找了。”
交警走开了,我看见他掏出个手机开始拨打电话。“你叫什么?”他一边大声问我。
五分钟后,我看到了刘子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