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让我们都很痛苦。
幸好,苏静美的克制能力一流,她很快地试干泪水,镇定了情绪,否则我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你觉得我伤害了伊琳,是吗?”她冷冷地问我。
我思考了一下。“是的,你让她离开我离开长川,一个人来到碧海,默默地承担痛苦。”我说。
“你错了。”苏静美摇摇头“我不会对她用什么手段,我没那么阴暗。”她的眼神很坦白。“爱情不是政治,不是用手腕就能解决问题的。如果需要那样才能赢得爱,我宁可放弃。”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也许我已经输了。”她突然笑了笑,很自嘲。“不过我不是输给伊琳,我是输给了你—沈宜修。”
“”我无语。只能跟着她摇摇头。
“你这样的一个男人,就象水一样。”苏静美仰起脸,看着有点小波浪的海“水一样的柔顺。”
“水?”我喃喃地说,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对不起,我这人没什么出息,让你失望了。”
“不。”苏静美转脸看着我,很认真很严肃。“水很强大,坚忍不拔,一往无前,奔流到海,无可阻挡。”
“”我还是无语。
“算了,你回去吧。去跟你的琳子共进晚餐吧。”苏静美的话有点凄凉。“我一个人吃点行了。也不用你陪。”
“”仍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不过,我还要你一天。今天不算—我来碧海,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明天,再陪我一天。”苏静美说,声音还是伤感。“要象横刀对秋叶那样。那样好,那样百依百顺,从不违拗。”
我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很愧疚。“好的。”我说。“明天。”
苏静美开着她的车离开了,也不要我送她。
我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出租屋—我和苏静美今天什么都没做,就在海滩上坐了一天,可我感觉比自己在健身房踩单车举杠铃还累人。
吃过晚饭,跷起腿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看着眼前忙进忙出,拖地洗碗的琳子,我觉得很轻松,很安详,一如既往的温暖。是的,家的感觉,就是这样。
就是—稍稍有点无聊。
“琳子,咱买个电视吧,现在就去买。”我冲正在卫生间里帮我洗衣的琳子喊。
“没用—”琳子手里边忙碌着,一边说“这里没有线,收不到台。”
“哦。”我说。
“我到医院查了账。昨天那钱到了。”琳子把衣服洗好了,她解开身上的围裙,在我身边坐下来,看着我有点莫明其妙地说:“一休哥,你不是说三万吗?划过来五万,多了两万。弄错了吧?要不要给人家退回去?”
“哦?”有点意外,想了一下才明白,银城酒店冯经理说的三万是医葯费,后边应该还跟了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之类的吧。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在电话里那一领导的b装得好,呵呵。
“哦,知道了。不用退,咱们该得的。”我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