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我还告诉人们,我正在逃亡,我必须逃亡。因为我要活着。我现在的存活意义非常单纯,我为公道而活,我为复仇而活。我要以我的方式惩罚罪人,我要让那些郐子手们万劫不复,永堕轮回。
我在游泳。
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这是冬天。长川江里。我游的是冬泳。
很冷。牙关打颤,面如死灰。
但是我在坚持,我需要坚持。游完泳,我还在河滩上做俯卧撑,一口气做了一百多个。
很好。很强大。很结实。
我在面馆里。吃东西。
牛肉面。汤浓。面香。卡路里很高。
我挟起一把把的面条往嘴里送,细嚼慢咽,从容享受。
看着筷子上的食物,我的情绪不错,手也很稳定。食物可以提供能量,可以让我稳定。
我坐在一个不知名的街心小花园里,晒太阳。我的身边,有几株樱花树,不过因为是冬天,叶子都落了,树干枝桠光秃秃的,没有花也没有叶。
身周还坐着许多人,也都和我一样,正在晒太阳。
冬天的阳光,和熙温暖,普照众生,晒得人一身暖洋洋的,都有点昏昏欲睡的意思。
但是我没有瞌睡,我很随意地靠坐在花园的长条木椅上,静静地坐在这里,呆呆地看着前方。
状若白痴。
这个位置是长川的一个居民住宅区,周围的花园楼盘很多,正对面的一个叫做香榭花城。里面我去过,根本不香,也没瞧见什么花花草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街这个有樱花的小公园而安的名。即便如此,现在这几株樱花都已经谢了。
完全名不副实。
街道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我就这么坐着看着,脑袋里也没想太多问题。
“喂,帅哥!”身边突然有人跟我打招呼,是个女孩,手里打着一把小黄伞,上面还有很多细细碎碎的花骨朵。
我没理她。我把帽子往下拉了一点,把衣领竖得更高了。这个女孩,我已经看见很久,打着伞站在前面人行道上,晃悠来晃悠去,都在我面前飘荡一下午了。
“嗯?怎么啦?不说话?是个哑巴?”女孩又一连声地追问。
怎么啦?这姑娘?
我有点纳闷,把脸又别开了一点。
女孩见我不睬她,倒还来了劲,凑过来了。“喂—跟你说话哪,听不见啊?”她笑嘻嘻地撩拨我。
我转过脸来,瞟了她一眼。
女孩向后退开一步。有点张皇。
我回转视线,继续发呆。
“你这人怎么回事?”女孩发脾气了“这么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