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眼前唯一的建筑,就是一栋烂尾楼。
这个烂尾楼只有三层高,楼的主体没有水泥也没有砖,全都是用钢筋绑起来的。钢筋横七竖八,像一堆吃串后被人扔掉的竹签。
安陌城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说:
“这不是钢筋,是一种新型的信号接收器,是把外界的信号接入地下的。”
膏药不明白:
“地下要信号干什么?”
安陌城说:
“等会我们下地后,你就知道了。”
又他妈下地,我现在都要对“下地”这两个字过敏了。
安陌城打开烂尾楼前的一个小门,半弯着腰进去。
我一个没忍住,差点问他青石人俑那么大,是怎么从这么小的门里进去的?话都到嘴边了,被我咬着舌头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了,从现在开始,地下发生的一切,除了我,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
从小门进来,里面是一个空间很小的电梯。几个人挤在一起下了二十多分钟后,来到一个金属大门前。
大门是从里边打开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材特别魁梧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魁梧男用雷达一样的目光把我们挨个扫了一遍,然后才把我们领到一间会议室里,说等会有人会来接待我们。
经过魁梧男的雷达洗礼,我们都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高压。尤其是魁梧男直挺挺地垂手站在旁边,搞得我们没一个人敢说话。
几分钟后,会议室的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老熟人,就是之前请道姑去家里看事的宽边眼镜。
宽边眼镜见面后也不和我们寒暄,只是带着责备的口气问了安陌城一句:
“怎么带这么多人下来?”
安陌城起身陪着笑说:
“领导,您需要哪个就带走哪个。”
宽边眼镜指了指我和道姑,然后对魁梧男说:
“带他们两个过来。”
魁梧男微微点头,然后对着我和道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们不知道目的,又不敢说不去。魁梧男在前边带路,我和道姑乖乖跟了出去。
这种感觉,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和魁梧男出了会议室,他又七拐八拐的把我们带到另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比刚才的会议室大三四倍都不止,里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仪器。
仪器都在工作状态,红红绿绿的灯闪成一片。操纵仪器的都和魁梧男穿着同样的白大褂。他们神情严肃,不苟言笑,除了仪器偶尔发出的“滴滴”声,基本听不到有人说话。
在房间的最中间,摆放的正是那个巨大的青石人俑。
我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来。
还没等我调整心态,魁梧男就把我领到人俑旁边,然后把几根连着线的贴片按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出于本能向后躲了一下,魁梧男说:
“别害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们。”
我听他口气还算和善,就斗胆问了他一句:
“这是什么?”
魁梧男说:
“测谎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