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更懂得怎么应付,她看向他,问,“那现在要怎么办?我通知谁来给你处理伤口?”
傅衍的伤口绝对不能放任不管,如果只是一般的伤口,她倒是可以处理。
可傅衍腹部那道枪伤,显然不在她能够处理的范围之内。
太严重了,再不止血,傅衍真的要危险了。
“我…裤子的口袋里有一个内部联络器,你…拿出来打给小叔。”傅衍强撑着说。
傅维恩没有犹豫,她快速地伸手进傅衍的裤子口袋一阵摸索。
傅衍穿的是一条黑色的西装,在飞机上为见傅维恩,他特意换上的。
夏天的西裤,不算厚,傅衍几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傅维恩手指上的每一寸热度。
她的指尖,像是带有电流,哪怕他现在痛得半死不活了,可傅维恩在他口袋里的摸索,依旧带给他一层又一层的战栗。
“嗯……”最终,傅衍还是控制不住地闷哼出声。
再痛再惨烈的伤口都没让他吭过声,可傅维恩轻轻的一番摸蹭,便让他丢盔弃甲。
傅衍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被傅维恩吃得死死的。
这一辈子,他是没有办法放开她。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傅维恩紧张地看着傅衍,见他脸色潮红,冷汗不断地坐他苍白的额头流下,傅维恩惴惴不安起来。
却不自知,她此刻看向傅衍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
傅衍不禁怔怔出神,在他的印象中,傅维恩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此刻他很高兴。
哪怕伤口的疼痛剧烈不已,可他的心却是甜的。
傅维恩,也并没有他所想的那样抗拒他,她的心里,始终还是有着一丝他的位置的。
他想,如果他以后足够毅力,足够努力,也许傅维恩爱上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些,傅衍整双深眸都亮了起来。
原本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黯然,也在这一刹那鲜活明亮。
他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傅维恩,不能一味的闷不吭声。
默默地做得再多,承受得再多,傅维恩不知道,他只能独自痛苦而已。
以前是他想错了,以为只要默默地对她好就够了。
不过现在让他看到了傅维恩对他的在乎与小心翼翼,他觉得以后还是要适时地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丝危弱,这样,才能让傅维恩在心底念及他,在意他。
“傅衍,傅衍,大哥,你别吓我啊,你快说话啊……”
傅维恩见傅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出神,以为他进入某种弥留时刻,傅维恩吓得血色尽褪,大颗大颗的眼泪砸落得厉害。
“…我没事,快打给小叔……”傅衍气若游丝地道。
“我,我打,我现在就打,傅衍,你挺住啊,我原谅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我真的原谅你了,不气你了,你再咬牙坚持一下,我现在就打给小叔…现在就在…”
傅维恩语无伦次,手抖得不成样子,大片的眼泪迷糊了她的视线,好几次才拨通成功。
“阿衍,你在哪里?赶紧回来,我们现在就撤退,再晚M国军方就要锁定我们的航线了……”一接通,就听到傅九洲带着一丝焦急的磁性嗓音。
傅维恩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小叔,是我,维恩,大哥他在我这里,他的伤口裂开了,失血过多快晕过去了,小叔,你快让人过来……”
“维恩,别急,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帝帆酒店顶楼3288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