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全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太大意,雪儿也不会一个不小心跌入水中。已经两天两夜了,她到现在还在昏迷中,而且高烧不退。
[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是雪儿自己大调皮了。]此刻的齐妙如正忧心着女儿的安危,与她平常给人孩子气的印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嗯.....我好热。.....好热.....爹爹.....]雪儿不安稳地翻来覆去,口中呢喃不断。
[雪儿乖,娘在这.....]齐妙如坐在床边,安抚着雪儿,一手握住她的小手,另一手则拿着手绢细心地帮她擦汗。
书雅则忧心忡忡地在一旁帮忙拧水口
[爹爹.....爹.....我要爹.....]雪儿意识不清,口中不断地呼唤着父亲。
这一切看在书雅的眼里,令她十分不忍,于是,她暗自下了决心。
[如姊,不如让我去找雪儿她爹吧!]书雅虽用着试问的口吻,却也包含着坚定的意味。
[那太危险了,我不赞成,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让你去冒险。]齐妙如反对的说。
现在正值两国交战的紧张时期,要突破重重难关抵达我方的盘踞地,是非常不容易且危险的事。
[你听我说好吗?]书雅急着说:[自我跌落山谷,全靠你们母女的细心照顾,我这条命是你们救回来的,你就当是我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吧。况且雪儿会发生意外,我也必须承担大部分的责任,你就让我去吧,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过意不去的。]
[你别为难我好吗?]齐妙如感到为难,虽然才相处不过短短的十多天,但她对书雅却有着亲姊妹般的感情。
[我不是想为难你,我心意已决,你就成全我吧!]书雅语重心长的说。
[这.....]齐妙如顿时变得优柔寡断。
[别这啊那的,就这么说定了。]书雅果断地说。
[好吧,那我就修封信让你带去,你只要将信父到雪天她爹的手上便行了。]
[我去拿文房四宝。]说着,人便冲了出去,她向来是说做就做的人。
不一会儿,书雅就进来了。
[如姊,准备好了。]她将所有的用具都备妥了。
[我来写,你帮我看一下雪儿。]
不知不觉已过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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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齐妙如看笔墨干得差不多,便将信放人信封袋,[你早点去歇息,明天才有足够的精力震路。]
[不了,我打算现在就快马加鞭赶路,这样大慨后天傍晚就能抵达。]书雅早就就计画好了。
[这怎么可以,都这么晚了,还是明天一早再起程吧!有充足的休息才有体力赶路。]
[我已决定立刻起程,你就别再劝我了。]书雅也很固执己见。
[你这是何苦呢?]齐妙如长叹一声。
[与其在此浪费时间,不如让我早些起程赶路。如姊,可否请你替我备马并准备些干粮呢?]她觉得多说无益。
齐妙如眼见无法动摇她的坚持,便无奈且沉重地点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望着齐妙如离去的背影,书雅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小人儿,[雪儿要乖乖的,雅姨会帮你把爹爹带回来。]摸摸雪儿细致柔嫩的脸颊,书雅信誓旦旦地说道。她就算死也要将信送到雪儿她爹的手’。
这一别,能否再次相见都是个未知数!唉.....
[这一路上,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好生照顾自己。你的身子才刚康复,不宜太操劳,我真是对不住.....]齐妙如不停地自责。
书雅打断了齐妙如的话,[真的对不住的人是我,若不是我,雪儿也不会出事,你再说下去,只会让我更过意不去的。]
[好吧!我送你。]齐妙如擦擦脸上的泪水。
[不用了,雪儿还等着你去照顾呢!]书雅提醒道。
[可是.....]齐妙如欲言口又止。
[天啊!别再可是了,我们又不是再也见不着面了!]书雅笑着说,再说下去天都亮了。
齐妙如忍不住破涕为笑,[那你就要为了我和雪儿,好好保护自己。]
[知道啦,看你平常活像个大孩子,怎么这会儿反倒像我家那位爱唠叨的奶娘?]书雅揶揄地说。
[嘎!你这是什么话?]齐妙如佯装生气。
[好嘛!好嘛!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啦!]书雅好笑地道。
[当然啦!我一向是大人有大量的,就原谅你这一次吧!]齐妙如说。
[那我可得好好感谢你啰!]书雅打躬作揖。
[好说,好说。]齐妙如回礼。
[不多聊了,我这就起程,告辞了。]嘻笑后,书雅正色道。
[再见,你要小心啊!]齐妙如再次叮咛。
书雅点点头,[我走了。]语毕,迅速策马离去。
此行是否能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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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好不好?只要帮我传封信就好了。]低声下气地拜托着眼前的军爷。
[都跟你说过了,这地方不是随便的人可以说来就来,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男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这位好心的大哥,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书雅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眸,苦苦地哀求。
她真该死!不过短短一天半的路程,竟因她中途体力不支耽搁过久,到达军营时,已花了五天的时间。
现在又遇上两个过于[尽忠职守]的侍卫,尽管她说破了嘴,软硬兼施还是没法子说动他们。最后这一招[动之以情]要是再没效,可就没招可使了。
[这......]其中一位侍卫有点心软,与另一位方才凶她的同伴沟通了一会儿,才又缓缓地道:[好吧!你把信交给我,我替你送去,你先在这里等。]
[谢谢你!]书雅露出近日来的第一个笑颜。
侍卫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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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信来的人呢?]读过信函,杜大夫面色凝重地询问侍卫。
[在营门口。]侍卫恭敬的回答口
杜大夫自椅子上站起,领头先行。一行人来到了营门口。
[人呢?]大夫问着守在门口的侍卫。
[回杜大夫,方才李嬷嬷硬是将她带走,说她是今晚要为将军侍寝的女人。因为李嬷嬷持着将军的命令,小的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押走.....]说了一大串,还不是想要替自己脱罪!又不敢得罪人。
不等侍卫说完,杜大夫迫不及待地转头步向红帐。红帐便是应付军中男人生理需求的地方。
[放手啊!我是来找人的,不是什么侍寝的女人,不要啊!]杜大夫一到红帐外,立即听到红帐内传出女人的尖叫声。
[谁教你运气不好,正巧让我们碰上,原本侍寝的女人跑了,那就由你来代替她伺候将军!况且会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的女人,也不见得高尚到哪去。况且只要你好好伺候将军!让将军看上了,保证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老女人喋喋不休地说。
不行!]她是堂堂的相府千金,又是皇上御封的公主,怎么可以成为侍寝的女人?
书雅奋力地甩开紧抓着她的两个女人,趁着她俩跌倒在地,猛然冲出红帐。谁知,一掀开帐门,便硬生生的撞上一个精壮健硕的胸膛。
书雅一个反弹,跌倒在地上,她惊惶地抬起头,与那男人四目相对。
[你是杜大哥吗?]真是像极了!这男人的五官除了眼睛外,和雪儿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就是杜子桓,你是秦姑娘?]杜子桓小声问道。
[我就是,雪儿病得很严重,我就是来告诉你,要你快点回家去。]
杜子桓看了地上两个女人一眼,向书雅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你跟我来。]
[杜大.....]李嬷嬷不死心地喊道。
杜子桓狠狠地瞪她一眼,冷声道:
[她是我妹!]
这下可把李嬷嬷吓傻了,她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到将军身边的红人?看来,她必须赶快收拾行囊,好准备连夜逃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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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哥!你就别再考虑这么多,事不宜迟,你还是赶紧快马加鞭起程回去吧!]书雅劝道。
[现在正值两方交战的纷乱时刻,每天伤兵无数,我岂能在这时说走就走。]杜子桓一脸为难。
[你放心回去吧!这里有我在就行了。]说话的是站在一旁的司徒谖,他与杜子桓是一起随着军队行医的好友,也是他的生死之交。
[这怎么可以?要我如此没有责任感,把所有的事都扔给你,这我做不到!况且,你一个人是没法子忙得过来的。]杜子桓想也不想,一口就拒绝。
[我可以留下来帮忙。]书雅自告奋勇。
[你懂医术吗?]司徒谖倒觉得这是个好方法。
[略知一二。]书雅谦虚地回答。为了母亲孱弱的身子,她们家请了位专职的大夫在宅中,她从小就在大夫的身边打转,而后又常请大夫到民间义诊,想不懂也难。
[这怎么行?司徒兄,你别跟着她胡闹。]杜子桓觉得人命关天的事,还是谨慎为要。
[那你可会包扎伤口?]司徒谖不理会杜子桓,又迳自问道。
[会,这可是我最在行的!]这是事实,可不是她自夸。
她从小常因偷溜出去玩,时常伤痕累累!回到家不敢让大夫包扎,全靠自己,加上兰儿也因护主不力,常被奶娘修理得很惨,也都是靠她帮兰儿包扎的,久而久之,她的技术也越来越纯孰。
[那就可以了,你就留下来当我的左右手。]司徒谖就这样决定了。
[胡来!]杜子桓急得大吼,[这等大事岂能当儿戏?]
[难道你不想回去看雪儿?]司徒谖一针见血地回道。
[是啊!雪儿意识不清地躺在床上,喊着要爹爹,你怎能如此狠心不回去看她?而且也辜负了我千里迢迢的赶来通知你。]书雅附和道。
[我.....]杜子桓正欲开日,却被司徒谖打断。
[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快回去吧!]
[就是嘛!要是雪儿有个万一,如姊肯定也会随雪儿去的。]书雅夸张地叫道。
[这.....]杜子桓的心中,妻儿当然还是占最重要的地位。[既然姑娘可以帮忙司徒兄,那我这就去向将军禀报一声,等会儿立刻起程回家。]杜子桓说完即转身离去。
书雅和司徒谖看着杜子桓离去的背影,不觉松了一口气,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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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她。]杜子桓交代司徒谖,又转向书雅,[以后你就扮成男装出现,自己小心点,我会尽快赶回来。]
杜子桓向将军说书雅是他的表弟因家中有急事,所以请他来替代几天。
[我会小心的,代我向如姊和雪儿问安。]书雅回道。
[嗯,告辞了,有劳两位。]杜子桓打了个揖。
[保重。]司徒谖抱拳回道。
[一路顺风。]书雅会为这家人祈祷,并祝福雪儿身体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