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如此吞吞吐吐的?”紫京的脸上明显带着不悦,狠狠地瞪了一眼乐公公,他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将贵妃挡在门外。
难道他不知道倩贵妃可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君临殿的人吗?皇上说过,任何时候只要倩贵妃想要进去,都不可以阻拦的,他今日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没看见倩贵妃挺着个大肚子吗?
洛冰儿却摇了摇头,不理会乐公公,径直推门而入,里面静得令人有些窒息,每次她来的时候,他都已经起床了,宫女太监们正在侍候他洗漱,待她来了,再替他戴上皇冠。
他说过戴皇冠是她的专例,她也很乐意享受这种专例,饱含着他对自己的深情丫。
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叫一声“懒虫,不许再偷懒喽!”忽然,床上两个一丝不挂的人儿映入眼帘,两人的衣服凌乱地丢在地毯上,罗帐竟然没有放下,两边高高地悬在挂钩上,谢雨潼的头枕在慕容昕的怀里,二人的身体紧紧地拥在一起,睡得那么熟、那么香
洛冰儿忙捂住自己的双眼,艰难地转身,她的身子紧靠着雕花墙,努力地撑着不让自己的身子倒下去。
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好半晌,她才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波澜起伏,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心口,朝殿外走去。
“贵妃娘娘,您怎么了?”紫京见洛冰儿脸色十分不好,而且身子还有些摇晃,忙上前扶住了她媲。
“我没事,伶儿,我们回倩容殿,”心已被撕成了无数碎片,痛得无法呼吸,虽然她早就已经在心里告诉过自己,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可能一辈子只宠她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只爱她一人,但是当她真的亲眼目睹他和皇后相拥而眠之时,她的心还是有如被利器刺穿了般痛疼。
虽然她也曾奢望过一生一代一双人,但也曾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那么自私,他是一国之君,只要他对自己有始有终便可,怎可以独宠后宫?
可是,她懂得这不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其实,她原本就是一个自私的女子,她根本没办法容忍别的女子与她一起分享一个她深爱的男人。
紫京看出了不对劲,但又不好直接问,所以令小伍子和伶儿先陪贵妃回倩容阁,自己随后就到,今日乐公公原本就很反常,再加上贵妃娘娘,他看得出来,她眼底所流露出来的痛楚深深刺激着他的大脑,直觉告诉他,皇上的寝殿一定大有文章。
能让贵妃娘娘如此伤感的原因,只有
洛冰儿麻木地任由小伍子和伶儿搀扶着自己上了辇,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抽空了,连自己是怎么回倩容殿的都不知道,只知道愣愣地坐在贵妃椅里面无表情。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伶儿呀,”伶儿轻轻地摇晃着洛冰儿纤细的手臂,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满面,她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刚才出门的时候还是兴高采烈的,怎么才去了一趟君临殿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洛冰儿这个样子真的让她很害怕。
“贵妃娘娘,好歹您也说句话呀,您可千万别生闷气,伤了自己又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呀,”小伍子也吓得不轻,带着哭腔跪在洛冰儿的脚跟前。
在倩容殿也呆了几个月,侍候洛冰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觉得对于主子的性格也是摸得比较清楚的。
主子喜静,平日里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弹上一曲,闲的时候会看看书,喜怒哀乐不会轻易表露在脸上,对待下人很和善,她几乎从来不对他们说重话,还会经常关心地询问他们家里的情况,遇上家里有急用的,她也从不吝啬,往往会差他将银子送到其他人手里。
倩容殿的下人们都是跟着进了天堂,私下里都对贵妃赞不绝口,说她或许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主子了。
这样的主子,他们是不愿她受半点委屈。
可是回应伶儿和小伍子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伶儿的脸儿吓得惨白一片,小跑着掀帘出去,吩咐人赶快传御医,二人乱成一团,却又无计可施,只能静静地守在洛冰儿身旁,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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