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哲还聘任王维藩、马镇夷、王肇治等军官兼任教官。他们有的是日本步兵学校毕业的,对步兵有专门研究;有的由日本炮兵学校毕业的,如炮兵教官何宏远。
为了培养步兵研究班学员实兵指挥兼培养部队的班长起见,又特别成立一个军士队,由各团营连挑选有文化的士兵120名参加。军士队队长最初由六二一团少校团附高福源担任,以后换由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李宝莲接任。
王以哲虽然仅是第七旅旅长,可是他心中想的不仅仅是他的第七旅,他想的是整个东北军,他的所作所为更是如此,他也因此更受张学良重视,堪称张学良的绝对心腹。许多人都看得出,假以时日,王以哲必然会成为东北军中权位仅次于张学良的第二人。
29年王以哲又向张学良建议成立东北学生队,队址最初在西下洼子。以后讲武堂迁到东山嘴子,学生队遂迁到原讲武堂旧址。王以哲派由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汲绍刚为上校队长,每期招考年满16岁高小毕业的学生500人入队受训。教育内容以普通科学和军事学并举,三年毕业。学生队的学员毕业后,再入讲武堂深造。
王以哲这个建议,为东北军培养了许多中高级人才。学生队的学生有许多人后来考入高等军校、留学外国,一直在国民党部队任职的也大有人在。例如后来成为中华民国海军一级上将的宋长志、陆军副总司令王多年、陆军总司令马安澜等人。
第七旅的各级军官的文化程度较高,素质也较好。其中即有陆军大学、保定军官学校、东北讲武堂、高等军学研究班、军官教育班、教导队等军事教育机关毕业的;也有不少是由日本步兵专门学校、士官学校毕业回国的;还有由英、美、法各事学校毕业回国的,可以说是人才济济,为东北军其他各旅所不能比拟的。
尽管如此,王以哲对军官的训练还是毫不松懈,他要去军官每天中午必出一次干部训练,尤其是连长以下的军官必须认真执行,主要是训练刺杀技术以及制式战术动作。
对士兵的教育方面,王以哲也不放松,由旅司令部参谋处制定全年教育计划,发到各团及直属连,再由各团制定每周的学术科教育计划实施表,印发各营、连遵照实行。
此外,王以哲还亲自编写“旅训”、“旅歌”和“士兵问答十二条”印发到各营、连、排;贴到兵舍、讲堂内,作为早晚点名时必须进行的教育课目。
第七旅“旅训”全文如下:我民族受强邻之压迫,危在目前。凡我旅官、士、兵、夫等,务本总理遗嘱及司令长官意旨,牺牲一切,努力工作,以互助之精神,精诚团结,共赴国难。
在这个时候,东北虽然易帜换了旗,但由于东北还是相对**,对军队教育还谈不到什么主义教育、政治思想教育,东北军对国家认同感并不是很强。王以哲编写的“旅训”、“旅歌”和“士兵问答”在东北军中是别开生面,也是十分难得的。
以至于,王以哲的做法遭到很多东北军将领的嘲讽,甚至还有人到张学良面前搬弄是非。有人说“王老鼎尽出洋相。”也有人说:“王三角瞎出风头。”云云。
因为王以哲发怒时两眼一瞪,正好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因此被人起外号,冠以王三角。
不管别人怎么说,王以哲就是不为所动,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
在王以哲的精心治理训导之下,北大营的第七旅战斗素养和作战技能很高,确实堪称东北军的精锐。而北大营也在第七旅的精心治理下,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只不过的枪炮声中,北大营的这种欣欣向荣的景象,却被凶残的关东军彻底破坏掉了。
此刻的北大营,已经变成了修罗场,端着滴血的刺刀的日军正在疯狂地四处追杀赤手空拳的第七旅的官兵。
北大营方向的炮声一响,正在沈阳城家中的第七旅620团团长王铁汉就知道事情不好。
以为,以往日军演习,虽然猖狂的日军也向北大营开枪射击过,可从来没有向北大营方向进行过炮击。
尤其是,王铁汉听得出这炮声中除了有75mm山野炮的声音,还有更大口径的火炮发射的炮弹的爆炸声。日军在夜间演习使用这么大口径的火炮发射实弹,这也太诡异了。
王铁汉不由暗暗后悔自己不应该回家。可是今天是周末,北方边防长官公署又发来通报,告诉他们今晚还有日军的演习,城内又有省政fu组织的水灾赈灾义演,他们几个团长都不得不去了。
后悔归后悔,王铁汉已经来不及想得太多,匆匆安慰了一下惊慌失措的妻子几句,就迅速穿好衣服,到院子里喊上卫兵,牵出他们的马就直奔北大营。
不过,王铁汉去北大营这一路上并不顺利,先是在大南门受阻,那里的警察已经关闭了城门,又赶上大南门附近有人开枪制造混乱,拿着城门钥匙的警察小队长领着人去搜捕制造混乱的人,一时间找不到。
等到卫兵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警察小队长,取回钥匙,刚刚出了大南门,正赶上日军已经开始进攻南市场,和南市场的警察交上了火,阻住了去路。
王铁汉无奈,只好重新退进城,转向大东门。
在大东门那里,王铁汉又因为开城的事,折腾了一番才出了城。
从大东门出城后,王铁汉才最终得以绕道赶到北大营。不过,这时北大营已是火光冲天,枪声不绝。
心急如火的王铁汉,从枪声响起的位置判断,应该是日军已经快要冲到旅部的位置,先去旅部请示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直奔东门,他的620团就住在东门内。
王铁汉刚一进东门,620团站岗的士兵就ji动得声音发颤地大喊:“团长回来了团长回来了”
王铁汉顾不得许多,催马直奔团部,在团部门前,才猛然勒住缰绳。
因为马速过快,停得又很急,王铁汉的战马嘶鸣着高高扬起前蹄,转了半个圈子才停稳。
王铁汉跳下马,早已等在团部门前的第620团3营上尉连长姜明文、军士队队长的李树桂,以及众多官兵立刻就为了上来。
1931年9月18日,是农历辛未年八月初七,这天恰恰是驻扎在北大营的第七旅发8月份薪饷的日子。
这天上午,姜明文由团部领到支票后,带一名军务兵骑自行车到大北门里东三省银号领取现金,回连后开始一排排发薪饷。本来这天是姜明文的宿假日,可以回家休息,不过,因为他们三营营长于天宠不在,姜明文因为担心这些拿了薪饷的士兵可能高兴偷溜出去醉酒闹事或者赌博,就主动决定留下来督兵。
李树桂这个队长还兼任军士队主讲演战术和负责考核军官,他管的军士队是全旅具有文化的上等兵200人和东北保安总司令部考取的军医、军需。训练班的学生约400人,要对他们实行6个月的“入伍生教育”开学典礼就预定在9月19日上午9点开始,这几天,他忙着会场、邀请表演团体和发放请柬。所以也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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