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公司之后,我变得很忙碌,薪水确实比以前高出许多,但是精明的老外不会让你白拿公司的1分钱!恨不得给你装上轮子,让你永不停息地、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所有工作。不过,我也很佩服人家老外的工作作风,尤其是我的老板詹姆斯,他精力非常旺盛,人也很直率,只是有时脾气过于急躁,动不动就对我们发火。有一次,在公司当着很多人的面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过想想,的确是我工作失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忍了!
下班之后,有时我还得陪他参加一些商务活动(公司给我算加班),我经常和他出差,有时一走就是好几天,小娜对此很不满意,经常劝我换家公司。
“算了吧,就我目前的水平,在北京能进这样的公司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说。
“人活着也不能只为了钱呀,我发现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庸俗了!”她说。
“俗是一种美德。”我说。
“你和过去不一样了,我有时感觉你很陌生。”她说。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呀,我也得面对现实吧!”
“你冲我喊什么呀!”她说。
“我这算喊吗?行了,我什么也不说了!”我说完后,低下头
这是我们第一次因为感情以外的事吵架。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吵架,为了一些看似并不重要的事情吵架。
那天她朋友找她去打高尔夫球,她让我陪她一起去,我拒绝了(我当时很累,况且我对高尔夫球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高尔夫球?”她问我。
“我不觉得高尔夫球是什么高雅运动,其实和打台球,甚至和小时候玩的弹玻璃球也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场地大一些,球具贵一些,服务的人多一些。难道就因为这些形式上的区别,高尔夫球就变得很高雅吗?”我说。
“无稽之谈。”她说。
“毕加索和凡高的画为什么在世界上享有盛誉,难道是因为他们做画时的画笔和颜料昂贵?难道是因为他们做画时的场面宏大?关键还要看内容,看作品本身所要表达的东西!像高尔夫球这种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我没什么兴趣!”我说。
“绘画和高尔夫球是两回事儿!”她气愤地说。
“根本就是一回事儿,小楠和阿强(她的朋友)总去打高尔夫球,就是想让别人觉得他们很高雅、有层次!上次去打球,我问他们高尔夫球起源于哪国?他们居然都不知道。太可笑了!他们也好意思玩高尔夫!”我不屑一顾地说。
“你说球就说球呗,说我朋友干什么呀?”她冲我喊道。
“我就不愿意和附庸风雅的人在一起,看着就烦!”我答道。
“我和她们一样庸俗,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她说。
“别不讲理,我可没那么说”我说。
“你没说,但你就是这么想的!”她说完,摔门走了。
吵架之后,持续了几天的冷战,虽然后来我们和好了,但还是留下了阴影。
还有一件事忘了说,后来她和我说了她家里的事。她小时候就随家里去了俄罗斯(当时应该叫苏联)。后来她父亲调回北京工作,在仕途上发展很快。她父母很多年前就离婚了,她还有一个哥哥,我见过一次,人还不错,就是很少说话。我本来还想问她一些更加详细的事情,但是看她不是很想说,我也就没问。
后来我见了她的父亲和母亲,她母亲对我态度还可以,但是她父亲对我不太友好,无论是表情还是说话的语气,我能感觉到他不太赞同我们在一起。回来的路上,小娜一言不发,我安慰她说:“没事的,父亲一般都是这样的,看到自己辛辛苦苦长大的女孩,即将离开自己,心里都不太舒服”我不光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几天后,小娜下班回来沉着脸,她是那种从不掩饰自己感情的人,我猜想一定又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吃完饭之后,她和我说:“我下午回家了,我爸叫我回去的,他告诉我一些事情,是关于你过去的。”
然后她就把从她父亲那里知道的事情和我说了。她父亲真有办法,有很多事情我都有点想不起来了,他居然都能想办法查到。
“其实以前我就感觉到,你曾经爱过一个人,但是我不介意,毕竟那是以前的事,只是没想到,居然是那么深的一段感情。”她说。
“你当时选择来北京,是来疗伤的吧?”她平静地说。
“可以这么说。”我回答。
“那你伤好了,是不是就该回去了?”她说。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想我早就离开北京了。”我说。
“有两次我去交电话费,看清单上有很多打到c市的电话,我还以为是你在c市的同学,应该是她父母吧?”她说。
我点点头。
“他们还好吧?”她问我。
“好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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