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谷主钱韵妍但觉手腕上像被套了一道铁箍一样,弹射出去的内功,不但未把曾总教的手掌震开,反而立刻被逼了回来,几乎伤了自已的内赃。
一时间只觉得整条手臂像是已经折断了一般,痛彻肺腑,不由得花容惨变,银牙咬的咯咯直响,眼泪也忍不住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
龙虎二魔见状又惊又怒,地狱嫦娥手中拐杖一顿,尖声大叫道:“快些放手!”
曾总教目光看着别处,有持无恐地说道:“只要你敢逼进一步,老朽立刻震碎她的五赃六腑!”
地狱嫦娥咬牙切齿,似是恨不得一拐杖将曾总教击得粉碎,但此际身系爱孙的安危,不得不依言站在那里。
龙魔盖世雄淡淡一笑,说道:“贤弟如此多心,看似聪明之举,实则是愚蠢无比。”
“哼,尊驾志在称霸武林,对令孙女的生死自是不会放在眼中,只要你能达到目的,可以不顾一切,不过”曾总教说着把目光转向了地狱嫦娥,接着说道:“嫂夫人舔犊情深,大概会很舍不得这个宝贝孙女吧!”
地狱嫦娥闻言一怔,果然转向龙魔盖世雄急急说道:“老头子,如果他贸然出手,伤了咱们红儿之命,老身就和你没完!”
原来,曾总教早已看出了龙虎二魔之间的弱点,地狱嫦娥溺爱钱韵妍,宁肯放弃一切不要,也不愿使她的孙女儿受一点委曲的。龙魔盖世雄又有些惧内,是以,只要控制住长春谷主钱韵妍,不难使龙虎二魔俯首就犯。
欧阳国伟见此情形,心念电转,只要自已出手救了长春谷主钱韵妍,地狱嫦娥一定会对自已增加几分好感,说不定还可把她争取过来,成为自已的帮手。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欧阳国伟加多了几分小心,只要时机一成熟,就马上动手。
龙魔盖世雄神色从容地摆手笑道:“贤弟不用多疑,老夫无非是通知七绝大阵与死谷之内的手下,去察看一遍。另外老夫也不妨相告,贤弟既已身入阵中,不论你企图以什么手段对付愚夫妇,你恐怕也难讨得好去”
曾总教打断龙魔盖世雄的话说道:“不过你最少也要赔上你孙女儿的一条命。”
龙魔盖世雄毫不在意的拂动了一下长髯,自顾自地说道:“老夫并未有想与诸葛世家为敌之意,至少目前咱们尚需和衷共济,同拒强敌。但假如贤弟一意孤行,到时别怪老夫手下无情。哼!”说到最后,龙魔盖世雄的声调已冷了下来。
一番话说得曾总教惊疑不定,不知龙魔有何仗持,竟不顾孙女的死活。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双目不停乱转,右手依然紧紧握着长春谷主钱韵妍的脉穴,钱韵妍紧拉着欧阳国伟的左手,生怕一松手,欧阳国伟就会离她而去,三人联成一串。但长春谷主钱韵妍的神色已是平静了下来,似是从爷爷奶奶那里得到了暗示,得到了她必可安全脱去曾总教控制的保证。
地狱嫦娥手握龙头拐杖,双目精光暴射地盯着曾总教,宛如一尊矮小的石像一样,随时准备出手抢救她的小孙女。
龙魔盖世雄则若无其事地不停转头四顾,看着四面岩壁上越来越浓的蒸腾雾气,像是要从那雾气之中,查看出救他小孙女的法儿。
曾总教不知龙虎二魔不动声色的有什么阴谋诡计,但他深信,只要控制住长春谷主钱韵妍,不论龙虎二魔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是无法施展的。
龙魔盖世雄徐徐走了几步,忽然抖出一道黄色的光焰。那光焰看来虽不十分明亮,但似是因为含磷质极多,闪光非常强烈,一闪之间,耀眼异常,估计最少一里以外也能看见。
曾总教对龙魔的阴沉神秘已是深具戒心,当下沉声一喝道:“那是什么名堂?”
龙魔盖世雄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答非所问地说道:“眼下尚不知死谷中其它高手的情形如何,我要手下赶快查明回报。”
曾总教闻言眼珠子一转,说道:“少在老朽前装神弄鬼,小心你那宝贝孙女的性命。”说着,目光转向地狱嫦娥。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地狱嫦娥竟然对他的话不理不睬,毫无表情地依然盯注着他,并不搭话。
龙魔盖世雄长叹一声,双目逼视着曾总教,又说道:“诸葛世家诸葛大庄主的武功盖世,加上你们这一帮得力手下,已可与愚夫妇一争长短,实在是当今武林的两大旗帜,所以,老夫是很想得到你们的长期相助,直至真正的称尊江湖。”
曾总教有些不解地打断他的话,说道:“但不知贤伉俪是否有合作的诚意了?”
龙魔盖世雄哈哈一笑,说道:“本来老夫是很有诚意和你们合作的,但现在就不是合作了,而是要你及你所带来的人,不计代价,不问原由,毫无条件地听由老夫驱使。”
曾总教听了呆了一呆,不由大吼道:“胡说八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龙魔盖世雄微微一笑,不理他,转开身去。
曾总教一时如坠雾中,不知龙魔盖世雄又要耍什么花样,扣住长春谷主钱韵妍的右掌,却不由地又加了一成功力。
长春谷主钱韵妍“哎哟”的尖叫了一声,但却强忍住痛苦,转头看了欧阳国伟一眼,眼眸中满含着楚楚可怜和充满希望的光华,双眼红红的,泪珠儿在眼眶中打着转。
欧阳国伟这一生人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虽说长春谷主钱韵妍不是自已的夫人,而且自已还想利用她,但她对自已却是真心实意的,看着她这样受委曲,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对曾总教的无名之火。
本来欧阳国伟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有利的时机出手,但对龙魔盖世雄含糊其词的闪烁其辞,一时摸不着头脑,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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