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平时叉腰挤眼对我来说都很容易,现在连动动手指对我来说都难如登天。
“感冒引起的肺炎。”像杀手一样冷漠的声音,和冰凉的手术刀是我对医生的了解,所以我从小几乎就没有来过医院。
“那要不要紧?”
“没关系,只要住院治疗几天就行了!”医生平淡的声音有着事不关己的沉稳。
“谢谢医生!”靳涵文如释重负的声音让我很感动,到底是哥们儿。
“你女朋友?”那医生鸡婆的问了一句题外话。
“是!”不是!我很想这么说,可是没想到靳涵文竟然回答“是”而不要脸的我竟然感到一丝窃喜?
不正常!
咔嚓!必门的声音之后,我听到一个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是靳涵文的脚步。
“幸好我去你家看看,要不然后果可就严重了!”靳涵文的声音异常轻柔,我可以猜到他说话的神情应该相当专注。
没有人让你非来我家不可!再说我感冒那是谁的错?
“真是个小丫头!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好,不应该怀疑你的为人。”
那就好,我可不想变成坏王后。
“绝交是我说的气话,其实我怎么能跟你绝交呢?”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我因为睡觉而凌乱的头发。
我早就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跟你绝交,我暗自下决心,等我醒了之后一定给他台阶下,然后回到以前的铁哥们儿程度。
“不过听到你不想去追老师,我真的很高兴。”他的心情似乎有了九十度的转变,变得兴奋地不可抑制。
兴奋什么?又不是因为你才不去追老师的,我很想作一个鬼脸给他看。
沉沉的黑暗将我带进周公的世界,我再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身体好!才能为社会做出贡献。
不错!当我真正脱离医院之后我才真正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正确性。
狠狠地吸了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我真想大喊:“我终于出来了!”为了避免街上的路人以为我是少管所出来的,我还是忍住了没喊。
妈妈今天就要从我的那个二表哥的大姨妈家的外甥的女儿的姨婆家妹妹家回来了,我是要让妈妈担心一下?(恶毒ing)还是做个体贴的孩子默默无语呢?
“你自己出院了?”靳涵文看到我晃悠在街道上,大声地对我喊。
吼什么?等我病好了,我吼给你听啊!
我没什么精神,更不太想和他打口水仗,但是转眼一想,在病床上自己曾经想过要跟他和好的事情。
“幸好我去你家看看,要不然后果可就严重了!”我模仿着靳涵文的语气说着他在医院所说的话。
“真是个小丫头!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好,不应该怀疑你的为人。”我笑咪咪的嘀咕。
“绝交是我说的气话,其实我怎么能跟你绝交呢?”我手舞脚蹈地在他面前比划。
“不过听到你不想去追老师,我真的很高兴。”我朝他大做鬼脸,捂着肚子大笑出声。呵呵,我们和好了,果然是爱情失意,友情得意!
没想到我沾沾自喜的话让他的脸泛起可疑的红霞,点点红霞在他白皙脸颊显得格外明显,也格外好看!
“你都听见了?”他的语气中透着不自在,眼神开始躲躲闪闪。
“是啊!”我故意这样激他,其实我根本就只听到这么几句话。
“真的?”他的眼睛瞪大,仿佛很恐怖的样子。
“你干什么?”我狐疑的盯着他。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这种表情。
“你真的都听到了?”他仿佛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我发问。
“哎呀!不骗你了,我只听到我刚才说的那些话,真不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笑他的大惊小敝,此刻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如释重负,又好像很失望,复杂的人
我不太想深想他这样心情复杂的原因,于是我又开了另一个话题。
“过几月可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其实那个重要的日子是我的生日,通常我会至少提前四个月通知好友,然后我想要像以前那样耍赖的要礼物。
“我知道!”他讪笑了一声,然后接着说:“你的生日!”
“原来你知道”我很惊讶,虽然每年都过生日,每年都可以得到他的礼物,但是今年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竟然还知道我的生日。
“我一直都记得!”他的笑容在阳光下是那样灿烂,甚至比阳光都耀眼,我有些看呆了。
“可惜啊!今年初蕊是不会想来参加了!”我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叹了口气。
“不会的,她一定会参加的。”靳涵文的保证让我的心瞬间放下,我没有办法割舍这么多年的友情,初蕊呢?
“你们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你说要跟我绝交现在又跟我和好,而初蕊总是你忠实的拥护者,难道你和初蕊?”我脑子里面突然闪现出这样的想法,或许初蕊喜欢靳涵文。
我的眼睛越瞪越大,头慢慢的转向靳涵文。
“你这个笨蛋!”靳涵文毫不客气地戳了我的脑袋一下,并且连连摇头叹息,模样是无奈。
“我是笨蛋?靳涵文你最近胆子见长啊!竟敢这样戳我。”我瞪着眼睛更加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打去,当然我的力气不大,打得他肯定不是很疼。
“痛死了!暴力女发疯了”靳涵文跑着跳着,如同一只被烧了**的猴子。
有些虚弱的我,因为大力度的动作,脑袋有些晕眩,我扶着一旁的电线杆,喘着粗气。
“你怎么样?”靳涵文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抓着我的手臂也格外的疼。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他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没有怎么样,倒是你抓得我很疼!”我挣扎着离开他的庐山之爪。
“对不起啊!扮们儿生病,我当然紧张了!”仿佛自原自说般靳涵文解释道。
“哎呀!算你小子有良心!”我不客气地戳了他的脑袋一下子算是报复。
“我一直很有良心。”靳涵文皱着嘴巴,摆出可笑的小丑样子逗我开心。
“哈哈”我毫无形象可言的扶着柱子狂笑。
“回家去吧!”他像个绅士一般在我身边扶着我。
阳光照射在我身上,暖暖的就像我现在的心情,温暖的感觉又找回来了。
“林同学!你这么多天的旷课行为,足以让学校开除你!”历史老师推着他的黑框眼镜,语气严厉的教导我。
我的脖子不住地往后盾,我感觉自己可以去演西游记里面的龟丞相了,或者去跳新疆舞。
我真的很倒霉,上学的第一节课就是魔鬼历史老师的,他毫无商量可言的严厉语气,让我想哭。
我当时已经病得没有力气打电话了,怎么请假?而现在他长篇大论的架势根本就是的理不饶人,开除?有那么严重吗?
吧嗒
我使劲地挤出几滴眼泪,企图软化历史老师的铁石心肠。
“老师,当时我真的是生病了!”我以哽咽的声音,祈求历史老师的宽恕和理解。
“谁会知道!”历史老师一点也不通情理,对于我的指控更是不想撤诉。
“笨小臻,你的住院证明呢?”是初蕊的声音?难道她打算跟我和好?
这时候历史老师的严刑逼供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了,因为好友的提醒,我算是逃过一劫吧!
我朝初蕊做了一个鬼脸,抛了一个媚眼,然后轻快地说:“老师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说是旷课出去玩,我自愿退学,但是如果您的说法错误,我真的是病了,请您当着大家的面也读一份自己写的道歉检查。”
我现在强硬的样子跟刚才软弱的样子正好成为鲜明的对比。
“好!”历史老师像是压了赌注一般,一使劲说了一个“好”字。
“我找个同学跟我去医院一起开证明,算是作证吧!”我俏皮的对着初蕊使了个眼色,以我们之间的默契,她当然我是什么意思。
“老师!让我去吧”初蕊夸张的使劲伸脖子和手高高的站在凳子上。
“扑哧!”我差点喷了老师一脸xx,因为初蕊的搞笑基因还是那么厉害,做人不敢做的,想别人不敢想的,不错!她还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初蕊。
“好!”老师看着积极的初蕊,很识趣不跟初蕊抢任务的大家,只能无奈点头让初蕊去监督。
说起我和初蕊的相识还有一段小笔事,虽然我们是在幼儿班认识的,但是我们的家长却认识对方很多年了,妈妈回忆说:“我和初蕊的妈妈是大学同学,当时我们就住上下床,我们两个好得不得了,那时候我们曾经定下一个诺言,将来有了孩子之后,如果都是男孩子就让他们成为兄弟,如果都是女孩就结为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自然就是结为亲家!”我记得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还吸了口凉气,暗自庆幸初蕊她不是男人呢,要不然世间又要多一对包办婚姻下的牺牲品。
我很不能理解这些少女时期定下的无聊誓言,第一因为我们很小,所以即使定了誓言也不一定能够遵守,第二时间在变,一切都在变,说不定两天后我们就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件小事而形同陌路,可是几天我竟然想要和初蕊定一个誓言了。
“永远是朋友?”我伸出手,神色紧张地揣测她会不会拒绝我的又一之手?
“”她抿着嘴唇,阳光下深黑色的校服更让我觉得压抑。
“初蕊”我像以前一样,腆着脸撒娇道。不行,不行,我必须要拉回我可怜的死党。
“永远是朋友!”在我的注视下,她终于伸出手来。
“初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了?”这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她跟靳涵文一个鼻孔出气的做法更让我猜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真是个瞎子啊!”她的语气似真似假。说是真的她现在的样子又很不正经,说是假的以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解程度,我看她的眼神又那样认真。
“我两只眼睛都是1。0的!”我一边比划着眼睛一边对她作着鬼脸。
“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打开心灵的眼睛?”初蕊故作深沉地说。
“赵初蕊你一共才比我大三天,记住不要叫我小丫头!还有,我提醒你一句,心脏穿孔就死定了!”我虽然不明白她所说的眼瞎和靳涵文所说的“看不见别人”是不是同样的意思,但是我总是有种古怪的感觉。
难道初蕊
“初蕊?你喜欢靳涵文?”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靳涵文,可是他的回答让我不敢再问,这一次只能找另一个主角了。
虽然心里有点酸酸涩涩的,但是我把这种感觉理解为“多年朋友变质综合症”朋友一下子变成b、gf我有点接受不了。
“你真是个瞎子!”摇摇头初蕊懒得理我。
“总是说我是瞎子,我哪里瞎了?”噘着嘴,做着鬼脸。真奇怪,常常被老师称为聪明有余,努力不足的我,怎么可能傻,怎么可能瞎?靳涵文、初蕊有时候我觉得我离他们越来越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年龄问题吗?不对,大人常说三年一代,我和靳涵文、初蕊年龄相差哪有那么远。不是智商,不是代沟,那该是为了什么呢?
医院的证明拿在手中,白白的纸黑黑的字却看的历史老师眼花缭乱,眼睛花、心里乱。
“老师!您的承诺。”我知道此刻的自己有点得理不饶人。但是我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老师总是对我们那样苛刻,就算我们随便说一句他不想听的话都会被罚,或者写检查。
魔鬼历史老师现在变成了软柿子,红着脸不停地戳自己的眼镜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没有哪个老师有肚量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写自己读的检查。
“你们是不是反了?”历史老师恼羞成怒,以他巨大的手掌重重的拍着讲桌。
然后挟着书本离开我们班。
“看来我的历史死定了!”我一下子泄了气,对于历史老师刚才的表现,我也对自己的历史学习前途也有了大概的估计。
老师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怕什么!有我呢!”靳涵文拍着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有什么好办法?”我仿佛看到无数失望中一展亮丽的希望之灯般看着靳涵文问。
“大家把历史书全都收起来。”靳涵文如同一个帝王一般对大家命令道。
男同学对于靳涵文的命令丝毫不敢怠慢,大家急忙的把历史书一起收起来,然后交到靳涵文的桌子上。
“大家说做人是不是要讲信用?”靳涵文如同革命时期那些站在台子上演讲的大学生一样,煽动群众。
“是啊!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讲信用。”下面的同学七嘴八舌的讨论,但是大家一致同意,做人必须讲信用这个观点。
“那老师是不是答应过要在我们面前读检查?”靳涵文继续用他超人的口才,鼓动大家一起闹革命。
“是啊!是啊!”“那我们就一起罢课,让老师给我们一个说法!”靳涵文邪气的看着大家,煽动道。
“好好”罢课!他竟然用这馊主意?大家还疯了一般拥护他?只为了我的面子?值得吗?
于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历史罢课运动在我们学校掀起,老师人人自危,人心惶惶!始作俑者就是我,当然最主要的是靳涵文,帮凶还有赵初蕊。
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传到别的班级去的,很多外班学生也加入罢课行动。
迫于参与的学生人数过多,校长在学校大喇叭中连续播放了好几天了关于这次罢课实践的解决办法。
学校并没有给我处分,我知道是因为他们有点忌讳我们的煽动能力。
于是我相安无事若无其事的度过这次的历史劫数,最感谢的当然是“调弄是非”的靳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