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睡个觉、补充一点体力吗?
“我没有想法,也请你别在三更半夜提起有关郑万邦这个人的事好吗,我不想因为他而不得好眠!”
“为什么?难道说郑万邦也是让你逃离堂皇的原因之一?”秦惟岑万万没想到那个猪仔居然有这种本事,夏芸简直就是眼睛黏到蚬仔肉,未免太没品味了。
“别将郑万邦和我扯在一块,不要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乱说一通!”
他从来不是这般不分青红大已白的,只要”提到“堂皇”他就像发了狂一样,一直想探究她离职的原因,夏芸已被他惹恼了。
“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会为了郑万邦、不会为了易俊宜,以及任何的男人,我只为我自己离开传播界。因为我讨厌为了收视率尔虞我诈,我讨厌为达目的讹言奉承。”
说到尔虞我诈、讹言奉承,夏芸回溯当时郑万邦惟利是图地想尽办法,急于带领旗下公司的十位男、女精英主管,分别包办两集节目内容。还夸下海口,企图以腥辣耸动的话题来增加节目的可看性,保证收视率冲破堂皇男女播出以来的最高点。
“我提醒你小心郑万邦这个人,他是超级标准的奸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三年前他就曾拿类似儿童成长慈善基金的婚姻规划基金向裴蕾提案,希望合并堂皇男女节目企划为他的公司形象站台,最后我们当然没有接受这变相的提案。”
“三年前?我记得那家公司是一个名叫陈瑞安的台湾人,创立的襄阳集”忽地,秦惟岑忆起当时的吸金风暴,他不悦地颦眉蹙额。“襄阳?向阳。”
倏地,经由夏芸这么一说,秦惟岑觉得事有蹊跷,难怪郑万邦特地拨冗亲自由香港主动与他会面,还费尽唇舌地邀请他亲自跨刀执导,想必是要借用他“亚洲鬼才”名号树立口碑。
“我会派人去了解。”话锋一转,她才是秦惟岑最终的目的。“不提那个矮罗,你呢?”
与秦惟岑相比,郑万邦的确像个矮罗,但是他又恢复不可一世的语气,令她感到有些刺耳。“别那样说人家,好缺德哦!”“我们别再说他了。你呢?小江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他不想再拐弯抹角了,他想知道她和白廷育怎样,自己的希望究竟有多少?“这几天白老弟对你怎样?”
“还好,没怎样。”提到白廷育,她的说话声就明显地无力。
夏芸还是依然平淡,听不出有任何异样,这让秦惟岑快急疯了!“什么叫还好、什么叫没怎样?你说清楚一点!”
“你小声一点好不好,我的耳膜都快被你喊破了!”秦惟岑疯狂地在电话里嘶吼,夏芸感觉有一丝丝甜蜜,又觉得有一点好气。“你这么大声不怕吵醒‘叶兰’啊!”想到叶兰和他在一起,夏芸就无端冒出怒气来,要她当作没这回事,她可办不到。
“如果她在王子饭店还能够听得到的话,待会儿我就等着被轰出去!”
王子饭店?他不是住大都会饭店?难道他们没有住同一个夏芸这会儿才咧开唇线,偷偷地笑了。
“莫非你以为”秦惟岑赫然发觉她话中的妒意,顿时他也欣喜地笑开了。“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啦,我只是怕你吵醒叶总经理而已嘛!”如果不是电话的话,夏华一一定当场掐死秦惟岑那想必是一副春风得意的嘴脸。
“叶总经理?你刚才好像直呼她的名字,叶兰。”语毕,秦惟岑笑得更开心,这代表她真的在吃醋呀!
这胆大妄为、骄矜自大、狂妄不羁的男人,怎可以如此放肆地取笑她?
“秦、惟、岑,不许笑!”夏芸站在床上气得直跺脚。“啊——”
感觉夏芸正为他娇羞吃醋,秦惟岑抱着国际电话躺在床上笑得开怀翻滚。
他已经好多年没这样笑过了
东京,第五天——
不知怎么地,秦惟岑今天一整天总觉得心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似的,令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叶兰瞧他一会儿坐在窗台上,一会儿翻阅与丽水堂签成的合约书,仔细端详着其中有无端倪,一下子又走到阳台眺望远景叹息。
“岑哥,你不要走来走去的好不好?你走得我头都晕了!”叶兰嘟起红唇抱怨。
她多么希望秦惟岑能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她从背后抱着他宽厚的胸膛,有若小鸟依人地倚偎着他。
“我们终于击败所有敌手得到丽水堂的两年国际合约,这样吧!我们不要那么早回台北,等一下先去pub狂欢庆祝,然后明天搭机去长崎的荷兰村、豪斯登堡,就这样一路玩下去,最好能悠哉游哉地在长崎度一星期的假。”她轻言细语地撒娇着。
叶兰一股脑儿计划着美好的旅程,却换来秦惟岑的漫不经心,她所说的话他似乎一句也没听进去。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她真是气极了。
自从来到东京之后,他不是为争取丽水堂的化妆品广告而尽心尽力,要不就是想尽办法打电话回台北,若不是她极力阻挠他,说不定与大野社长签订合同时,他的行李已在脚边等着咧。
“我全听见了,只是我们不能丢下工作自私地留下来度假,台北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回去处理。”
秦惟岑拉开她环在胸前的柔荑,并转身俯首瞧视一脸气恼的叶兰,他微扬起菱唇,双手抚住她的肩膀,诱哄她。“更何况,李士恒留下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我不能将剩下的烂摊子,奶给白廷育和夏芸不管。”
一听到夏芸的名字,令叶兰赫然头皮发麻,简直快疯了一样!
“夏芸!你心里难道就只有夏芸吗?”她像发了狂似的又吼又叫,倏地冲进他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不,她在你生命中只不过出现短短一个多月而已,我可是已经在你身边守候了五年,她根本不能和我相提并论啊!”“你说到哪里去了,我谈的是工作,你不要瞎搅和。”秦惟岑收起和颜悦色,不耐地推开她走回屋内。
提起夏芸他有一丝莫名的抽痛,仿佛他的忐忑不安全是因她而起,顿时让他益发烦躁不安。
无论如何,这毕竟是他俩的私事,他不想在一切未明朗之际与叶兰多说此在么,更不想因她而节外生枝。
“当初登报征求助理的时候,是你说不想要女要男的,本来要应征两名秘书和助理,为什么最后变成一位,而且用的还是你坚决不想任用的女性,你敢说你不喜欢她吗?你说,你说啊!”她跟进屋内,歇斯底里地拉着他质问。
她说得秦惟岑哑口无言,世事总在他意料之外,他愣了一会儿默然转身,原本合沉的湛蓝瞳眸似乎悠然神往地飞过海峡,飘流到夏芸的身旁。
“我不只喜欢她,我早就爱她爱到无法自拔。”他看着窗外,望“云”兴叹地说出自己对夏芸的爱恋。
这些话秦惟岑不知在心里对夏芸说了多少遍,却始终找不到适宜的机会说出口。
“你才不爱她,你爱的是我姐姐,你一直忘不了我姐梅,所以你才会以为自己爱上她。”秦惟岑说得叶兰心乱如麻,逼得她不得不再度提起已尘封五年的叶梅来。
她是多么不愿再碰触秦惟岑的伤口,但她也不希望他一生就这样伴随着她逝去的姐姐,不再打开心扉。
每次谈到姐姐的时候,叶兰总是能从他清澈的眸子中看出淡淡的惆怅,所以她总是提醒自己今后不再说起姐姐的名字,好让他早一天忘了她姐姐。
于是她一直等、一直等,等他从忧伤中走出来,等他敞开双臂接受她的痴傻。
“兰!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只能告诉你,我对夏芸的爱和梅的不同,完全不同!”秦惟岑有太多的苦衷不能说,他仅能这样告诉她,毕竟他也不知为何会爱上夏芸,爱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仿佛上辈子就注定了一样!
“才不是、才不是这样”叶兰已濒临崩溃了,两串眼泪簌簌地缓流。“你爱上的是我姐姐的影子,一个神似叶梅的女人;而且我姐姐死的时候是二十四岁,她正巧也是,难道你没发现吗?”
二十四岁!没错,叶梅离开人世时,仅只二十四岁而已,是天妒红颜多薄命!她的话震撼了秦惟岑。
“你为了姐姐不顾性命生下逸杰而伤心;你因为姐姐难产而休克去世,才晓得她有心脏病而痛心。你为了爱一直深深自责,一直走不出姐姐遗下的阴影”叶兰一双柔荑揪着他的衣襟,垂首声泪俱下、痛不欲生。
“兰,事情并非完全如你想的那样,我”她这般肝肠寸断令秦惟岑不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他只能拥住她,拍抚着她颤动的背脊。
他疼惜着这三年来守候在身侧的妹妹,一直不忍心敲碎她筑起的美梦,没想到他的不忍心反倒害了她。
叶兰的双臂顺势勾拦上秦惟岑的颈背,献上最真挚、最炙热的吮吻;她在他毫无预防之下,将润嫩的绛唇贴吻着他。
“兰”错愕之余,他想张口喊醒她的理智,反而让她乘虚而入。
她将丁香小舌火热地窜进他温热的嘴里,感受他豪迈的男人气息,双手迫不及待地解开他襟前的衣扣,一颗一颗地扯开
“兰,你清醒一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惟岑愤慨地大手一挥,将她推得老远,深怕她再度侵犯他似的,冷冽似鹰的蓝眸怒责地看着她。
可是,叶兰决定抛开女人该有的矜持,眼看她五年来的等待已陡然凌空,于是她再也顾不得这么多,她要极力地力挽狂澜。
她敛起哭丧的脸,拭去泪水,然后双手往后一拨把颈上的暗扣打开,陡地“刷”的一声拉链滑开,她身上削肩的雪白色洋装翩然坠地。
纯白的细绳丁字裤、无肩带罩杯,三点布料简直少得可怜;丰腴的双乳呼之欲出,圆润紧俏的**,和健美的古铜色肌肤,不知羡煞多少女人!
“不论是镁光灯下影星名模,或是神似姐姐的夏芸,她们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
虽是一向自认豪放的叶兰,在秦惟岑面前仍无法处之泰然,她羞容带怯地蹑手蹑脚步步走向他,表明自己真的愿意为他奉献所有,以身相许。
娇艳绝伦的美人近在咫尺,秦惟岑却一点也不为所动,甚而震怒地斥喝:“叶兰,你一定是疯了!”
“我才没有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应该早一点这么做。如果你希望我像姐姐那样白皙娇弱,我可以去漂白、去整形,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岑哥”
瞬息之间,她将惹火的娇躯巴着秦惟岑不放,以浑圆诱人的玉乳磨蹭着他袒露的胸肌,她的柔荑并触袭那话儿,想挑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叶兰!”秦惟岑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他已到了忍无可忍的极限,脸色铁青地指着她道。“我再郑重的告诉你,我喜欢的人一直是夏芸,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如此!”
秦惟岑不顾身上的衬衫只扣上一颗扣子,拾起合同潇洒地转身离去。
“我要跟爸爸说你欺负我——”叶兰在他关门之际,撂下告御状的狠话。
走在饭店回廊,秦惟岑对于她的话根本无动于衷,他脑海里徘徊的竟是夏芸的一切,如果被他推躺在床上的是她该有多好!
他隐忍个把月的欲望正隐隐作痛着,就快不能自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