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公司位于台湾的严氏企业,是亚洲经济五大龙头之一。九年前由濒临倒闭的危境中重振旗鼓,经过艰辛的努力后,现在于全亚洲已拥有数十间子公司,同时在各大主要城市中均设有分厂。
公司营运项目涵盖广泛,成为不可或缺的科技主力外,严氏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更有能轻易挑动全亚洲经济脉动的能力。
近年来,严氏企业有意将发展触角延伸至欧洲市场,不断积极寻找合作对象,做出一连串的整合评估,甚至连总裁严飞都曾多次派人飞往欧洲国家,实地勘查当地的发展潜力和进驻事宜。
严飞一对各大企业而言,他的名字代表的是危险,意谓的是黑暗的风暴,只要在商场上与他有过节的敌人都知道,不择手段是他的代名词,绝对侵略是他的座右铭。
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事业人,想要成为站在尖塔顶端的领导者,残忍无情是首要具备的特质,狠心绝情是必要特有的性情,而严飞将所需的特质和性情发挥得淋漓尽致。
外人对他的评价从来不是他会在乎的,员工对他的畏惧也从来不是他的烦恼,虽然对大家而言,他是如此的可怕,但反观来说,他也是众人敬佩的成功者。
所谓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从严氏企业所任职的员工身上,是最能深刻感受出这一点的——因为无论你为严氏效命多少年,只要你的能力不再适任,退职书将会毫不留情出现在你的眼前;相反的,只要你能完成严氏企业的所有要求,并以自身能力开发出对公司有利的商机,随之而来的将不只是名声以及地位,连财富也将唾手可得。
也因为严飞懂得运用人才,消除不必要的资源浪费,严企氏业才会有如今如日中天的地位
接连一星期的商务会议终于结束,当电梯大门开启,严飞一身暗色调的身影出现在四十五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时,跟在他身后的是数名专属的私人秘书。
这个楼层是严氏企业的重要领域,除了一间三十坪大的总裁办公室和四十坪的专属休息室外,其余的五十坪皆为七位私人秘书的办公场所。
打开总裁办公室,严飞头也不回,语气平板“一个小时后,将欧洲开发数据分析交给我。”
总裁下达指令,身为私人秘书的七人快速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准备。
有谁能想得到,就在方才,他们才刚和严飞一起从会议室离开,结束为期一个星期,每天整整七个小时不休息的会议任务,无论在精神和情绪上都呈现了疲惫的状态。
走进办公室,严飞拉下颈上的领带,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他面无表情的拿起一旁的文件,神情专注的打开文件,没打算休息。
刻意发出的轻咳声划破了办公室内的宁静,也吸引了严飞的注意力。
抬起头,目光转向一旁的沙发。“爸?你怎么会在这?医生说你可以出来吗?”瞧见来人,严飞冷酷的程度缓缓降低了一些。
有别于对外的冷漠形象,他的嘴角浮现微笑,锐利的眼眸转为柔和,合上桌面的文件,严飞快速来到年迈父亲的面前。
“我的身子还很硬朗,别把我当作病人看待。”严飞的父亲——严凯——严氏企业前任总裁,他一脸严肃,说话的语气却像个被欺负的孩子般,带着一丝丝的不满。
“这几天比较冷,没事别出门,身子的情况要顾。看护呢?没有跟来吗?”忽略父亲的责备眼神,严飞轻笑,站起身走到沙发旁的吧台为父亲倒了一杯温开水,也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有好几天没看到你了,要是再不来找你,信不信再一个星期,我就会忘记自己儿子的长相了。”严父抱怨的口气真的像个小孩子,但看着严飞的神情却又流露出浓浓的关心。
瞧瞧这小子,为了工作的事又忙到三餐不正常,高大的身子似乎又瘦了一些。
“我不是两个星期前才回去过吗?”父亲夸张的说法让严飞忍不住扯起更大的笑容。
梳于脑后的黑发整理得很整齐,刚毅的脸部线条也多了温和的暖调,如果不是对严飞有着相当的认识与了解,一般人看到他那健康的铜色肤色,肯定想象不到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从来不晒太阳,甚至十分讨厌户外活动。
“两个星期?哼!亏你敢讲出这种话,也不想想那天你回来只是为了和李医生谈论我的身体状况,和我没讲两句话,就趁我吃药时给我跑走,你还敢说你回来过!”老人责怪的瞪着儿子,拐杖有力的在地面上敲了几声,算是附和他的不满。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药吃完后就必须休息,所以我才没再和你多聊。”对于父亲的指控,严飞破天荒第一次为自己辩解。
“总而言之,我知道你是嫌我太老、不中用了,连理都懒得理我,宁可每天睡在隔壁的休息室,也不愿意回家来陪陪我这孤独的老人。”
“”人家说,年纪大的老人最像小孩子,任性的行为,脾气比小孩子更加幼稚,这句话用在严父身上看来十分恰当。
“爸,你怎么这么说呢?好吧!算我的不对,不该这么久没回家,你说有事要和我聊,是什么事?”知道这是父亲对他关心时所刻意伪造出的任性假象,严飞非常愿意配合的让步。
“愿意听我说了?”挑挑眉,严父满意的嘴角微扬。
“是,就算有天价的合作会议等着我开,为了父亲大人您,我也宁可全数抛下。”面对世上最爱的亲人,此刻的严飞看起来一点出不像外界所说的可怕、危险,反倒像个顽皮又爱开玩笑的孩子。
“是你要我说的喔!”严父笑了,却又一本正经的润润喉。
“是。”伸出手,严飞对父亲比了个请字。
“我要孙子。”严父大声开口。
“什么?”挂在脸上温和的笑容僵了一半。
“我要媳妇。”
“您说什么?”某人的脑筋打了个结,怀疑是自己耳鸣,还是父亲胡言乱语了。
“我要一个会叫我爷爷的小娃儿。”
“小娃儿?”父亲是指
“我要一个女娃儿喊我爷爷,陪在我的身边。”
“女娃儿叫你爷爷?”他的意思是严父的脸色正经,紧盯着严飞。“我要你快点结婚。”
办公室内静悄悄的,仿佛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父子两人直视相望,谁也不肯眨眼,好似一场接力赛,谁眨眼谁就是输家。
“您在说笑吗?”打破沉默,严飞的脸色显得很难看。
“我看起来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鼻子喷气,严父嘴角上的笑容早已不知何时消失了。
“我是不可能结婚的!”严飞慎重声明。
“想办法把不可能化成可能,这样不就得了。”这么简单的事,很容易完成的。
“我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严飞眼中显现一道沉痛的阴影。
“想办法把不可能化成可能,那样就会有孩子了。”他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沉痛的神色消逝,连他嘴角另一半的笑容也不见了。“我讨厌女人,因为这个原因,我无法把不可能的事化为可能!”
老人脸色凝重的望着儿子,似乎是在思考着某件极为严重的问题。“儿子,你喜欢男人?”
老人认真的打量有着完美外表的严飞,仔细想想,在这三十多个年头中,他好像从来没看过儿子带过哪个女人回家的经验。
“爸,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而是我根本就不打算结婚,更不可能和哪个女人交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严飞被父亲的联想力给打败了。
是的,他是不可能和任何女人有所牵扯的!
身为严氏企业的总裁,严飞的名声如日中天,确实以他的知名度让不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可惜他不假以辞色的无情态度总是让想与他亲近的女人打了退堂鼓。
“阿飞,我老了,这你是知道的吧?六个月后我就要满七十岁了。”严父感慨的叹了一口气,神情沉重忧郁得不得了。
照父亲这种说法,严飞猜得出他想说什么。“我是不可能在六个月内蹦出个孩子叫你爷爷,更不可能在六个月内找到一个女人带到你面前,说我将会和她结婚的!”
严父的脸色变得更僵了,原来这种老梗八股的戏码是无法对儿子动之以情的,唉!是他失策了。
“阿飞,你爱我吗?有把我这个没血缘的父亲当成是你的亲生爸爸吗?”老梗戏码既然说服不了儿子,那他就用更强硬的手段!
“爸,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你该知道在这个世上,我最爱的人除了你之外,没有其它人!”严飞面色带愠,不喜欢父亲质疑自己对他的重视和在乎。
“你既然爱我,那就是希望我快乐,现在我只会因为你有妻子、有孩子才会快乐,你做是不做?”一边动之以情,外加变相威胁,就不相信这小子不举白旗。
“爸,你这是为难我!”严飞拧眉。
“不是为难,而是祈求,想要我笑口常开的活到一百岁,那就请你做点会让我开心的事。”伸出手,安慰的拍拍严飞的肩,严父笑咪咪的看着儿子那张难看的脸。
父子相处这么久,他这个做父亲的人最能理解什么事是儿子的致命点。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要不要做就是你的决定了。”严父站起身,撑着拐杖,踩着缓慢的步伐来到大门口。
他手握门把,再次转头望着僵坐在沙发上的严飞。“记住!你有六个月的期限;要让我整日郁郁寡欢,还是希望我能整天笑口常开,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把难题丢给他,老人信心满满,心情大好的步出办公室。
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大概就是严飞此刻的心境,父亲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重要,只要是严父所要求的事,严飞绝对不会反对与拒绝,更何况父亲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的要求。
只是妻子和孩子?
沉重的发出叹息,严飞觉得困扰不已,这次父亲是真的出给他一个大大的难题!
当刺耳煞车声响起,倪安身子僵直的停顿原地,神情惊悚的瞪大眼望着右方熟悉的黑色车影。
握紧篮子的双手泛白,她整个人像是被吓傻般,额上沁出冷汗。
黑色的车子因她突然出现的举动,而煞住停在道路旁。
借由前方玻璃,倪安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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