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你真的找到像姚棣那样的男人,到时候你就明白他总是能以各种理由对家事耍赖、对你的事挑剔,让你又气又恨,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可是到最后你还是有办法,对不对?”
纳思浅笑一下“我该去开会了。”
说着,她把表戴回手腕上,可是她怎么扣就是不能顺利把表带扣好。
“丽珠,麻烦你。”她把左手伸向曾丽珠。“这支表唯一的缺点就是表带实在很不好戴,尤其是用单手的时候更是一件难事。”
在曾丽珠专心的将两颗珠准确的嵌入两个小洞里的时候,纳思也没闲着,用另一手快速整理桌上的新闻稿。
“好了。”
“谢了,你的手比姚棣灵活多了。”
她拿起桌上的稿子,快步走到会议室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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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七点半的时候,徐世珍做了一个手势告知纳思,一位谈七年级生爱情观的两性专家方萃如已经连上线。
“大家都说七年级的少男少女们,在他们开放的观念”纳思说到这里时,手上腕表的音乐突然响起,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她本人都错愕的愣住。
“快关掉!”
徐世珍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她回神过来,立即关掉腕表的音乐,故作镇定的笑说:“这就是时下年轻人流行用腕表闹铃来提醒情人约会不要迟到,我想请问方萃如小姐”
徐世珍不高兴的瞪着她。
罗一鸣本来在隔壁棚看姚棣录影,从电视墙看到七点新闻出状况,急忙的跑过来问清楚。
“世珍,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我哪里知道魏纳思在耍什么花样?”
“纳思应该不会故意这么做。”
“她不是故意的,腕表的音乐会自己响啊?她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制作人?”徐世珍非常气愤。
见她气成这个样子,罗一鸣没再说什么。
当纳思和观众道晚安,电视画面一拉进广告,徐世珍立即走上主播台,疾言厉色的质问:“魏纳思!”
“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突然响了?”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她冷冷的说“这一次我就算了,请你以后要做什么小动作请事先告诉我,别在事后再告诉我不知道,否则到时别怪我不给你这位当红主播面子。”
“徐世珍,你的意思是认为我故意的?”
“是不是你心里明白。”说完,徐世珍拂袖离去。
纳思圆瞠的眼眸自送她的身影,接着低下头怔怔的注视腕表。
“纳思,你怎会犯这个疏忽?”姚棣录完影之后,罗一鸣把刚才发生的状况说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她一脸纳闷“我一向把时间设定在五点和六点半这两个时间,可是今天竟然在七点半响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确定吗?”
“十分确定。难道你也和徐世珍一样以为我是故意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又不是天才加白痴!”纳思脱口说出他平时说她的词。
姚棣笑出声“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她横眉嗔道:“我等你告诉我呀。”
“好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蓦地,他微怔一下,很自然的想起“爱上女主播”中,在播新闻时电话响起的片段,又是一次雷同的情景,那么接下来就是
纳思察觉到他的异状“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今天纳思并没有把厂商提拱的衣服换下来,拿着皮包就和姚棣离开。
走出电视台,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是徐世珍,没错,就是她!”
“你又在胡说了,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我没有胡说。今天徐世珍对我的腕表很好奇,希望我拿下来给她看,我不好拒绝也就答应了。现在想想,这支表拿在她手中大约快五分钟,她有的是机会动手脚。”
“无凭无据的,别乱说。”
“当时丽珠也在场,她可以作证。”
“丽珠是那个留有一头漂亮长发的女孩?”
纳思点头“在公司,丽珠算是和我谈得来的同事。”
姚棣沉吟半晌后,问:“纳思,她和那个潘安是不是一对?”
“她和潘安?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私下谈起对方,而且除非我也在场,否则平时我看他们两个几乎没有交集,这样怎能说是一对恋人?”她小小的调侃“何况她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可是你姚棣先生。”
姚棣轻轻的扯一下唇“也许是刻意回避。”
“他们才不需要这么做,谈恋爱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心里有鬼才需要隐瞒。”纳思话中有话的直指徐世珍。
姚棣不想把焦点转移到别处,于是又把问题绕回来“除了徐世珍之外,那个曾丽珠有没有碰你的腕表?”
“也不算是碰,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很难把表戴回去,所我就请丽珠帮忙。”
“原来是她帮你扣表带。”
“你不会在怀疑她吧?丽珠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脚,而且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就算我在工作出差错必须负责,那也轮不到丽珠来顶替我,我记得她曾说过,她很容易紧张,根本没有勇气采访别人,更别说是坐在镜头前播新闻,所以她才选择编译这个工作。”
“好了,我又没有说是她,你不必急着替她解释。”姚棣开车门“上车吧。”
“我对朋友所做的事和你维护徐世珍是一样的。”纳思钻进车子。
“罗胖说你临场反应不错,上面的人并没有说话,总算是有惊无险。”
“也就是说,我还能暂时播报七点新闻喽?”纳思揶揄着。她还是无法完全对徐世珍释怀。
姚棣斜睨一眼,见她从皮包中拿出那本笔记簿,然后打开车顶上方的小灯,埋首写着,他心想:徐世珍真可怜,又要被她记上一笔。
“老婆,你那本好像是阎罗王的生存簿,随时将坏人记上一笔,就等时间一到要判他死刑似的。”他开玩笑的说:“上面有我的名字吗?”
“你是坏人吗?”她没好气的瞪他。
“也许有一度你认为我是坏人。”他意有所指。
纳思微怔一下。
“怎么?被我说中?”
她把笔记本重新放回皮包里,关了车灯,重啐道:“如果你是坏人,我岂愿意与狼共枕?”
姚棣大笑“你越来越有姚式幽默感,哪天我无法主持小题大做的时候,你倒是最适合的代班主持人。”
猛地,姚棣及时向左回转,险些和前车擦撞。
“开车的时候正经一点,想让我当你的代班主持人,就别让我和你一起出意外。”纳思惊魂甫定,摆出妻子的样子说他一顿,这一说倒让她突然想起“对了,姚棣,罗哥问我要不要兼跑新闻?”
姚棣心头突然跳了一下“回掉。”
“为什么?我觉得这是很好的磨练机会,摆脱被人讥评的读稿花瓶。”
“没有为什么,你回掉就是了。”姚棣难得用如此严肃的口吻和她说话。
“可是你不希望我”
“我只希望你平安没事。就算你是花瓶,也是完美无缺的花瓶。听话,专心的做你的主播工作,别出电视台。”
纳思咬着唇,不解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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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cts的网站出现支持潘安的言论,姚棣检视每篇留言的ip,发现这些文章和攻讦纳思的言论确实是由相同的几台电脑发出来的。
这天晚上,姚棣送纳思回到家时,即给她一个晚安吻。
“纳思,你先下车,我还要去一个地方,可能会晚一点回家,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了。”
纳思看了他一眼问:“我知道了,你要去你的秘密地方放松心情。”
姚棣知道她指的是老鲁的酒馆“对。如果你觉得生气,那我就不去了,我可不想再一次被你关在房门外。”
“我才不是那种时时刻刻把丈夫拴在身边的女人。”纳思下车,再一次叮咛“不可以太晚,喝了酒也不许开车回来,否则我真的就不让你进房门。”
“我牢牢记住了。”姚棣把车子倒出巷子,朝巴山夜雨驶去。
这次他并没有去找老鲁把酒话禅机,而是守在那家网咖外的路边,他一定要证实心里的怀疑,有上回在电视台的一面之缘,他有十足把握一眼就认出她。
过了十二点,并没有看见潘安和那位长发女孩,他正决定下车进去里面瞧个究竟时,那女孩正好从网咖出来,他调整车子的后视镜,女孩的侧身映入镜中。
毫无疑问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