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谦与她说话,她不是不答就是冷嘲热讽的,让陈之谦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冷。本来陈之谦心里对独孤氏是有愧的,觉得自己一个有妇之夫心里却放着另一个女人,还曾经是弟弟的未婚妻,如何对得起给自己生儿育女的妻子?他已经准备以后一定要对妻子更加温柔体贴的。
但独孤氏变本加厉的冷漠到底寒了他的心,她都嫁给他了,儿子也生了,却还是打心底里看不起他,让他在她面前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似的。是个男人,谁受得了?
陈之谦想起沈梦看着自己的崇拜信任的眼神,越发衬得妻子冷漠高傲,不需要他。他越来越觉得妻子与梦姐儿差得太远,慢慢的竟觉得自己爱上梦姐儿也是理所当然的。
因此,陈之谦干脆搬去书房里住,每天除了去看儿子,也懒得跟独孤氏说话。他曾经应过一个女子,除了她,再不会有别的女人,他想做个信守承诺的君子。尽管,她已经不会在意了……
不说陈家婚事取消被人议论,只说沈维安找齐了人手,找好了船,第二天就上陈家去将沈梦的嫁妆全都搬上船放好,隔天就启程回合江县。
来的时候是逆水,船走得慢,这次回去却是顺水,不过四天就到了。
云晚娘听到通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儿子说了要在江阳多住几天才回来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梦姐儿?梦姐儿不会这么远还回门吧?不是说了不用回门的吗?
她疑惑地走出去,却看到下人不断搬着箱子家具进来,细细一看,却正是自己给女儿置办的嫁妆,惊得她差点没晕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云晚娘愤怒地迎上一对儿女,抓住女儿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看到女儿还是姑娘装扮,不由跺着脚道,“让你给你妹妹送嫁,你竟然就这样把她带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沈梦赶紧扶着娘亲的胳膊道:“娘,您先别急,我们进屋去说。”
云晚娘推开女儿,怒气冲冲地回身就走,还边走边道:“是,你们都大了,翅膀硬了,不要娘管你们了。我还问什么,反正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能自己做主了……”
“娘,我们不是不跟您商量,而是事情紧急,我们来不及跟您说啊!”沈维安一边解释一边追上去,死死地扶着娘亲的胳膊,怎么都不放。
云晚娘挣脱不开,也只好随了他。回到大厅里,她坐下来,不顾自己还在喘气,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吧!”
事情自然不能照实说,沈梦知道,按照娘亲的性子,要是照实说,她肯定会让她留在陈家的。所以,沈梦制止了想要出声解释的哥哥,又让大厅里伺候的人都出去,这才自己开口解释道:“我和哥哥到了江阳,住在了舅舅陪嫁的那个宅子里,谁知半夜陈之谦找来……对了,娘,陈之谦就是之前来迎亲的那个,他不是陈之砚而是陈家长子陈之谦。他说因为陈之砚不肯娶我,装病卧床,所以陈家老夫人才让他冒名顶替来迎亲的……”
云晚娘听到这里,两道眉毛已经深深地皱起来了。装病卧床?
沈梦又道:“可是,眼看第二天就要拜堂了,那陈之砚还是不肯起床与我拜堂,陈家老夫人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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