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源海想了想,又道:“只是芳姐儿要是跟安哥儿和离,怕不太好找合适的人家,这事儿我先跟你大哥大嫂商量看看吧。要是他们不愿意,就算了。这不是只是一种可能嘛,也不一定全都是这样。”
云晚娘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其实她这么着急,主要还是为芳姐儿考虑的。
云源海知道女儿的顾虑,直接将这事揽了过去。当晚,他就将儿子儿媳和孙子一块儿叫过来,将这件事情说了。
何氏听完,根本不信什么表兄妹结亲生傻子的话,只觉得何氏是看儿子有出息了,就看不起她女儿,当即就闹道:“爹,您疼女儿我做儿媳的无话可说。可是,芳姐儿也是您的亲孙女啊!您让她以后可怎么活?”
云修文也皱眉道:“爹,历来亲上加亲的很多,也没听说就一定是生傻子啊!”
云源海轻叹道:“芳姐儿是我亲孙女,我能不疼她?你妹妹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要是真有个万一,不是害了两个孩子嘛!但既然你们不愿意,就当这话没说过好了。罢了,你们都回去吧!”
虽然最后老爷子也没有坚持,但云修文和何氏知道了云晚娘想要安哥儿和女儿和离的意思,回房后还是很生气。
何氏怒道:“这些年,我们算是白对她们好了!亏得梦姐儿出嫁你还送了那么厚的礼过去给她添妆,她不肯嫁给济哥儿也就罢了,竟然还挑唆着晚娘让安哥儿和芳姐儿和离!有这样当小姑子的吗?我们芳姐儿到底怎么得罪她了!就是过河拆桥也没见过这么快的!”
云修文皱着眉头,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不但梦姐儿不肯嫁过来,还想跟芳姐儿和离?妹妹这是看不起他们云家还是怎么的?她儿子现在是举人,他儿子济哥儿也是举人啊!也不比沈家门弟低。
七月初,沈维安送了信回来,说已经到了京城,暂时住在沈维阳的宅子里,距离国子监不远。又说沈维阳今科中了二甲第三十六名,吏部已经派了建安县令,年底赴任。
八月初三,沈梦将家里的田地宅子全都托付给舅舅,又去县衙里开了路引,便带着娘亲和嫂嫂玉兰以及五六个家人启程去京城长安。
自从云晚娘去云家提了想要安哥儿和芳姐儿和离的意思,虽然最后因为云修文和何氏不答应没有再提,沈梦还是明显发现舅舅舅妈与自己家有了隔阂。好在谁都没有跟嫂子提起,不然只怕嫂子还要伤心。如今沈梦只希望哥哥嫂子运气好一些,生几个健康的孩子。
沈梦让人买了三辆马车,她和娘亲、嫂嫂、玉兰坐一辆,娘亲身边服侍的绿枝和嫂嫂的贴身丫头秀菊及奶妈福婶坐一辆,第三辆车上装行李。
一路上,他们都走的官道,因为并不急着赶路,每天走得并不快,但还是让几个女人叫苦不迭。这马车没有减震装置,尽管路面并没有大的坑坑洼洼,还是感觉很颠簸,三天下来,好似骨头都要散了。
没办法,沈梦只能停下休息一天再启程。
如此走走停停,一直到十月初,才来到金州。云晚娘早已经跟沈梦说好,一定要去当年她父亲遇害的地方看看,祭拜一下。
想起父亲,沈梦心里不禁又痛又涩,爹爹是最疼爱她的,要是知道他给她订下的婚事最后却是这样的收场,不知道会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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