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平妻,是李瑞最后的希望。周氏,他不能休,也不忍休弃。昨日他回到家中,周氏是那样的欢喜,可是晚上他还是住在书房里,今早起来,就看到她眼睛都哭红了,却还是努力地对着他微笑。而他的女儿他还是第一次见,长得有些像他,却又很怕他,根本就不肯开口叫他一声父亲。
李瑞心中觉得好生愧疚,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恶毒、最没有担当的男人。其实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对不起周氏,她是那样的无辜,可是她无辜,他就要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吗?他也想对她和孩子好一些,可孩子根本不要他亲近,而周氏想要的,他又给不起。
沈梦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就摇了摇头,含泪道:“瑞哥哥,少夫人是个好女人,你亏欠她太多了,我也亏欠她。所以,我不能抢了她的幸福和最后的希望。”如果嫁给瑞哥哥当平妻,必然无法接受他再有别的女人,周氏不就得守一辈子活寡?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太残忍了。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沈梦做不到。
李瑞其实已经猜到沈梦是这个答案,可是不说出来,不试一试,他总是不甘心。如今得到的答案也在意料之中,就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云晚娘见李瑞来探望她,心里很高兴。李瑞现在已经是正四品的靖远将军了,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反而对她比从前更加恭敬。然而见他看沈梦的目光依然充满爱恋,又让云晚娘更是觉得心里发酸,还很有些不安。
多好的孩子啊,当初她怎么就嫌弃人家年龄大呢?可是现在,他都有妻有女了,难道他还想着梦姐儿?这怎么行?
李瑞离去之后,云晚娘问沈梦:“你们怎么遇到的?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沈梦轻描淡写地说:“我在金银玉器行里遇到了陈之砚和他的小妾。那女人找我麻烦,还污蔑我是弃妇,说我做少女打扮是坑蒙拐骗,不想瑞哥哥路过那里听到了。他把陈之砚和那个女人都打了,然后送我回来。”
“姓陈的怎么也到长安来了?他还是将那女人娶回去了?”云晚娘听到陈之砚的名字,忍不住又是一阵怒气上涌。
沈梦笑道:“娘,长安又不是我们的,管他来不来呢?反正他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
云晚娘点点头,又解气地说:“李将军打得好!”
“呵呵……”
这天晚上,二皇子安王殿下在安王府接到了白天李瑞与平王义妹发生冲突的消息。
看完以后,他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对周相道:“我们在军中也没有别的人,也只有他了。李鹏阳是你的门生,谁不知道他是周党的人?至于李瑞,虽然有时候有些特立独行,但我看他应该可靠!难道他还想投靠老三与自己的父亲家族做对不成?”
李相长长地叹息道:“虽然说雁门关的探子没有见过他和平王殿下单独相处,可是这么多年在一起,难免有些接触,李敏之又那样年轻,我实在担心他已经被平王收买了。”
安王笑道:“三弟知道他是李鹏阳的儿子,知道李鹏阳是我们的人,我就不信三弟肯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