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单只是靠情感拉扯,无法建立起稳固的利益同盟。
只有相互制衡,相互把持对方的把柄,才有能力让他听话。
如果有朝一日他不愿意再充当自己保护伞的话,那么不好意思了,大家一起鱼死网破了吧……
徐国璟这么做,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谁让他没有安全感呢。
一路出卖兄弟上位的人,每天也在担心被兄弟出卖。
毕竟大家都是一种人。
陶小苗偷偷地把文件藏在了包里,然后用一叠白纸替换了进去,把保险柜恢复成了原样,她知道,徐国璟不会每天都查看保险柜。
谁没事会天天查自己银行卡余额呢,同样的道理。
鼾声忽然间停止,吓得陶小苗浑身一激灵。
连忙回到了卧室。
“怎么人不见了,干嘛去了……”睡眼朦胧的徐国璟翻了个身。
意识并没有复苏。
陶小苗赶紧躺了回去,躺在了徐国璟的臂弯里,抱着他的腰,撒娇道:“刚才去了趟厕所,继续睡~”
不一会儿,鼾声继续响起。
然而,陶小苗此时却睡意全无。
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她深知,只要自己这些东西交出去之后,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后天,搂着自己睡觉的这个男人就会从世界上消失了……
当徐国璟倒台之后,叶国涛真的能实现自己的承诺吗……
他真的能帮自己销毁案底,给自己一大笔钱,让自己远走高飞吗……
各种不确定因素充斥在脑海中,让她久久难以入眠。
这是一场私人恩怨升级到资本博弈的对抗。
在这场对抗比赛中,每个人都是棋子,每个人都卷入其中,难以抽身。
如果早点意识到他们之间恩怨如此复杂的话,说什么都不会掺和进来。
资本的赌局里,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
……
太阳刚刚升起,一辆从内蒙开过来的火车缓缓地停在了天海火车站。
胡子拉碴,一脸疲惫的陈老虎从火车上下来,随着人群走出了火车站。
“师父,长兴路去不去,5块钱。”
“大宽沟走不走,3块钱。”
火车站外面,不少的黑车司机在外面等客拉客。
热情的询问每一个游客。
非法运营黑车的存在早就有之,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一直到现在,四十年的历史里,尽管各地政府都在取缔和打击非法运营。
但是成效甚微,成本低,来钱快,促使黑车司机们愿意铤而走险,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跟正规出租车司机抢活。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黑车司机和正规出租车司机的数量比决定了一个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
只有客流量巨大的城市里,才会有数量如此之多的黑车司机。
反而,如果是一个贫瘠的小城市呢?
乘客都没有,哪里养得活司机呢?
“好滋味酱肉厂7块钱,谁去?”站在出站口,陈老虎喊了一声。
瞬间三五个黑车司机簇拥了过来。
“我我我!我去!”
“我去!我去!5块钱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