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进屋,看到他们的拖鞋都不在原位,看样子都回来了。
潘航从卧室出来,看到我就大步走过来,捏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很大,很疼。
我凝眉想让他松开我,他质问我:“你去哪儿了?拎着东西一晚上都回不来了么?”
我知道他生气了,但我心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惹怒他我真的很高兴。
“你松开我。”我努力保持平静,他反而捏的更紧:“东西呢!”
我突然就笑了,这种时候,他的关注点总是这样与众不同。
“送去出租房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我。
我婆婆那屋门开着,她平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我本来不想去看她的,但是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过问也不对。
我公公不在家,他已经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收拾好了,装在一个大纸箱里,还有一个拉杆皮箱开着盖子躺在地上,里面也已经塞了一些东西。
“妈。”我叫了我婆婆一声,她瞪了我一眼,拉开被子躺下去了。
正好,我也不想和她说话,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既然要搬去出租房,我的东西也需要收拾。
没过一会儿,潘航进来了,站在门边问我:“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我停下手中的事,回头看着他,很平静的问了一句:“那你告诉我,那天你去警局之后,去哪儿了。”
潘航眼神闪烁,不再看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在因为这件事生气,我也没想她会帮我接电话。”
原来,他是知道的啊,她,呵呵。
我心里一疼,继续收拾衣服,不然我真的怕我自己会将我知道的更多脏事也说出来。
我突然特别好奇,潘航会针对这件事说什么慌,如何骗我,既然谎言已经存在,那么以前他说的多少话是假的。
“她是我一个同事,和我在警局遇见,她爸爸是警局的领导,所以事情才解决的这么快,我那会儿心里堵得慌就喝酒了,喝的有点猛很快就醉了,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是我老婆,要说是我朋友?”潘航越说越没有底气,这已经明摆着他内心有鬼了。
我点点头说:“所以其实你一晚上都没回家是么?然后一大早才在小区门口碰到了我。”
潘航急着解释:“我回了,只是回来的有点晚,那会儿酒醒了,我就到处去找你,一晚上没睡。”
我平静的笑了笑,多么拙劣的谎言。
潘航可能和很多女人乱来,但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所以他那天差不多半晚上没回来,才心虚的在第二天我同样一晚上没回家的时候连质问我的底气都没有。
“我在宾馆里。”我叠好手里最后一件衣服,平静的看向他,我想起季天青说的话,在婚姻中,我不该是没有勇气的那一个。
而这一招,居然这般好用,一个心虚的人,针对心虚的人,比的就是谁更不要脸。
我和潘航之间,已经不存在谁对不起谁,仅仅是,谁先对不起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