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关系太过疏远了,他就算是没有什么直系亲属,也没理由将它给我……
“你就当这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临终之愿吧。”他笑了笑。
我心里很难受,他都这样说了,我再拒绝好像过于不通人情。
我将那信封收回了手包,他替我又要了一杯冷萃,丢了好几块方糖进去后推给我说:“尝尝。”
浓黑的咖啡,一定很苦,我尝试性的喝了一口,发现居然很不错,我喜欢这个味道。
我抬头看向他,他嘴角一抹很欣慰的笑容突然就散去了。
就像是确认了什么无法确认的事。
“我走以后,希望你有时间能替我去房子看看,打扫打扫,它值得你好好的保护。”他说话间带着不舍,我点点头说:“您放心吧。”
他先离开的,我本来想送送他,被他拒绝了,他说就算是他死了,也不想我去看他,他已经将后事全都安排好了,不想让任何人悲伤,这样他也能干净的离去。
我无法形容他这是怎样一种精神境界。
我在咖啡店又喝了两杯冷萃,这么多的咖啡因喝进去,今天晚上估计不用睡觉了。
但是我就好像突然被勾起了内心的某种瘾,越喝越想喝的瘾。
果不其然,回去之后快十二点了,我还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手机里有来自季天青和季月明的短信,季天青约我周末见面,季月明问我婚纱想要什么风格的。
同时看来自两位季先生的短信,心情大起大落的。
我无视了季天青,并且将他的名字从我手机通讯录中更改为了一个字母J。
[无所谓,你选吧。]
我回复了季月明,他突然就将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还没睡?”他问我,听得出来,他还在忙,那边有电话会议的声音。
“咖啡喝多了,睡不着。”我看着空掉的咖啡杯,其实还想继续喝。
“想吃夜宵么?”他问。
“不了,胃不舒服。”
“半小时后,我在你楼下等你,现在先忙。”
挂了电话,我疲惫却精神的躺在床上,他接着短信又来。
[要开会了,我还没吃什么东西,愿意的话你陪我去吃点,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半小时后我都会过去,你睡着了就不用管我了。]
我矛盾的看着短信,从我签了那份合同开始,他对我的态度就变的越来越复杂,工作的时候还是那个不留情面的上司,平时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更多的时候,是让我觉得纠结和矛盾的关心。
我怕这样的关心,一个季天青,只是时不时透露出来的柔情就已经让我招架不住,季月明这样强烈的猛攻,实在是……
让我更加苦恼。
半小时后,我坐在窗边,没有开灯,外面是看不到我屋里情况的,我却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的状况。
季月明一向守时,说半小时就是半小时,虽然他下车看了我住的房间方向一眼就继续忙着打电话去了,可他说来等我,就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