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气恼,气咻咻地进了汽车,秋语儿劈头盖脸就喝问“你为什么把我的衣服都丢掉?”
尤其是过去的那些衣服,都是她非常喜欢的,而且带有纪念意义的——毕竟那都是过世的母亲给添置的。
戴着大大太阳镜的男人根本不转脸,仍旧很傲气地看着窗外景色,对着司机和前面副驾驶的苗亮吩咐道“开车。”
呃秋语儿怔住。
云鹰泽竟然丢了人家的所有家当,还如此无视她的质问?
倔强的脾气马上就上来了,呼呼喘息着,气愤地说“即便你是我的什么叔叔,你是长辈,你是这个庄园的主人,我是借住在你屋檐下的人,可是你不经我的同意,也不能把我以前的物品都丢掉啊。你知不知道,在你看来一文不值的东西,在别人眼里是非常非常珍贵的!”
苗亮在前面讶异。乖乖,这么瘦弱的女孩子,平时看着挺和善的,怎么发起脾气来说话的语气那么冲。更何况,是对着他们的老大。
云鹰泽这才缓缓转脸,隔着黑乎乎的墨镜看向女孩。
冰冷的酷脸上,薄唇轻启,轻描淡写地说“我没有丢。”
“可是没有了!”
苗亮咳嗽一声“那个小姐是我给你拿走的”
秋语儿立刻转向前面的苗亮“你凭什么拿走我的东西?”
圆溜溜的眼睛,撑得更大了。
小小的、坚挺的小鼻头上,因为焦急而攒了一层汗珠。很是可爱。云鹰泽仍旧那样淡淡地打量着秋语儿,如此想。
苗亮快速瞄了一眼云鹰泽“我把你衣服拿去干洗了都”恐怕秋语儿接着喷他,马上补充说“云哥说,不干洗的话,保存起来容易生虫子,所以都拿去干洗了。”
“你”秋语儿对着苗亮一瞪眼,然后想想不对头,这件事和苗亮无关,他只是个跑腿的,云鹰泽才是出主意、下命令的,所以再去转向叔叔,是误觉吗,怎么在她转向去瞪云鹰泽时,却发现云鹰泽迅速地扭过去了脸。
难道刚才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秋语儿使劲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也说不出过分强硬的话了。
因为面对冷若冰霜的冷酷男人云鹰泽,都会被他周身那股凸现出来的危险气息吓住。
汽车在往立南市区驶去。
层层山峦,一道道弯路,满眼都是看不尽的绿色,景色蜿蜒而美好。
汽车里不再有任何一个人说话,气氛渐冷。
偷眼瞟了瞟后排座位那头的叔叔,不由得暗暗赞叹了一句。
帅得极致!
人,怎么可以帅到这种程度呢?
叔叔的窄窄小小的脸,侧面流线非常精美。
隆起的有个性的眉骨,上面是很时尚的栗色刘海,碎乱乱的,貌似不经意地搭在他饱满的额头,却显得他整个人那么慵懒而戾气。鼻梁那么高,那么直,挂着那个大大的墨镜,酷极了。
薄薄的嘴唇抿着,唇角一份看不清的硬冷。
他落下了窗户,立刻,从窗外刮进来一阵风,带着田间的泥土的清香,和他身上那股男人的气味。
秋语儿这才注意到,他右耳带着一枚银色的耳钉,很简单的截面,很小,不注意看不到,因为发丝覆盖着。戴在他耳朵上,给人一种清逸的风格。
秋语儿顺着云鹰泽那修长的脖颈往下看,还想细细打量他全身时,人家云鹰泽缓缓转头,吓得她赶忙把眼光一别,低下了头。
云鹰泽略略皱眉。
这丫头怎么在偷看自己?
立南百货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