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他还是第一次和李渊相处,上一次他可是在朝堂之上因为骗术道士而和李渊有过争论。
就算是最后他证明了自己的观点,但多少也让李渊有些不好的印象。
但他的确愤恨不过,因为自己一己私欲而用骗术,诓骗皇帝而劳民伤财,这可是天大的罪恶。
若是真的什么玄学,也不过是唯心主义,他长孙冲没有想过要反驳对方的信念,但这种事情,就算得罪了皇帝,他还是要为百姓争取一番的。
现在也是如此,新律令可是他忙碌了两日,对比原本大唐的律令和后世发展法律修改到这个大唐能够接受的程度。
这可是他呕心沥血想要帮助百姓,帮助大唐,可是却被污蔑了这样一个罪名……
明明他只是用一知府的百姓当试验,也会有人不放过他。
不过也好,律令没有下来,他还能够修改。因为匆忙,他都没有实地考察,所以因地制宜这方面倒是有很大的缺陷……
李渊看着他新律令的稿子,久久没有开口,所以导致长孙冲站着发呆想了许多事情。
最后还是李渊败下阵来,收起自己的气势,说:“坐吧。”
长孙冲原本是没有反应过来,但现在突然觉得气氛缓和了,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刚才那番是些什么……
这怕是李渊试探自己,如果刚才自己忍不住先开口辩驳,或者开始慌张的话,李渊的疑心就会加剧。
但也好在他胡思乱想的,毫无反应,导致李渊以为他本就无事,所以理直气壮。
坐下来了之后,李渊倒是没有问长孙冲策反之心,更没怪罪新令不合适。
反倒是十分耐心的请教律令。
“你是如何想出来的,比如这一点,将原本按照人口数计算的税收变成按照劳动人口,也就是成年男子这种劳动力计算?”
“而且,还附加了缴税,可以用粮食,也可以用金钱?”
长孙冲也没有故作悬念,李渊问了,他就回答,只见他说:“先前的律令条条框框要求太多,导致当时民不聊生,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想这些,也是因为先前百姓流离失所,在知府中度过几天时候,我和他们相处之中觉得这些需要改善。”
“有些家中成年男子已经在我们这军队里面,他要报效大唐,自然留下一家子老小。或者有些亡夫之妇,她们平日就织布还钱,勉强度日。家中两亩田地也耕作不来。”
“产出的粮食,别说缴税了,就连温饱都可能没有保证。”
顿了顿,拿起来茶杯就一饮而尽,后才开口说:“所以,我想不一定要粮食作物作为缴税要求。用市场最低价收购粮食的价格缴税,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还有商贾之人,本就来到长安没有天地,靠着买卖赖以生存,到时要让他们出粮食缴税,自然难上加难。”
“我不想看到民不聊生的局面,所以不舍得让百姓吃苦。就像手工艺人工匠之类的,在知府作坊里领着工钱帮补家用,但家里面的天地也没有办法耕作多少。”
“这样一来,他们这些人里面,又哪能支付的起税款呀。我就想出来了这个方法,其实也是为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