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月彤盯着她漆黑黯淡的双眼,声音里带着不屑:“我们家,才不屑与乱臣贼子为伍!沈妙言,你站在这里,就不觉得难堪吗?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说着,突然笑道,“也是,像你这样臭名远扬的草包,脸面这种东西,早就不要了。”
她声音落地,四周的人都哄笑起来。
不远处的楼阁上,君天澜坐在扶手边缘,一双狭长的眸子静静看着溪水边的情景,俊美如谪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一位年轻的贵公子,身着火红色华丽长衫,手持折扇坐在大椅上。
他生得美丽,肤色洁白,乍一看,竟是雌雄莫辩。
他顺着君天澜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摇开折扇,浑身都是一派潇洒风流:“大人,你养的小宠物被人欺负了,不去帮忙?”
君天澜漠然地瞥了他一眼,周身阴冷霸道的上位者气势,让红衣公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将折扇收拢。
他微微咳嗽一声:“我说错话了?”
君天澜起身,准备下楼。
然而没走两步,忽然听见红衣公子惊讶说道:“国师,快过来看!”
君天澜回转头,只见一个年轻公子拨开人群,一把拉住了沈妙言的手腕。
溪水边,沈妙言被一股力道拉开,她诧异地抬头看去,便对上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她怔愣两秒,轻声唤道:“叙之哥哥?!”
公子身着深蓝色长衫,文文弱弱,浑身充斥着一股书卷气,正是吏部尚书家的嫡次子韩叙之。
他望着沈妙言,满脸惊喜:“妙言妹妹,真的是你吗?我以为,我以为你……”
说着,便因为激动,说不下去了。
红衣公子轻笑一声,瞟了眼君天澜:“连咱们国师大人的胡都敢截,这韩家小子,怕是活腻了。”
君天澜站在扶手边缘,负手而立,宽大的袍袖随风而舞,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看上去,阴冷如地狱修罗。
韩叙之正要带沈妙言离开,沈月彤却上前一步,拦住二人:“韩二公子,这春日宴,乃是晋宁王爷所办。你把他的侍女带走,谁来服侍我们这些人?”
韩叙之有点恼怒,“这里这么多婢女,怎么就缺妙言妹妹一人?!你们分明,是故意欺负妙言妹妹!”
沈妙言本想说自己不是晋宁王府的人,只是抬头看见韩叙之恼怒的神情,便将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她望着韩叙之,满脸都是恍惚。
已经很久,都不曾有人为她出头了。
这样的感觉,很温暖……
人群中的慕容嫣撇撇嘴,“阿沁,没咱们的事,咱们走!”
“是!”阿沁连忙跟上,心里却觉着有些好笑,难道,刚刚小姐是打算为沈妙言出头?
沈月彤对上韩叙之,笑得明媚动人:“韩公子说的什么话?在其位谋其事,沈妙言既然是晋宁王府的婢女,就该做婢女该做的事!沈妙言,淑儿让你去剥核桃,你听不见?”
她说罢,也不容韩叙之再说什么,只是霸道吩咐:“荷香,拿核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