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一个存在?”贺时屿紧盯着她。
许粤直接说,“顾远是我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
贺时屿握紧了拳头,脸上倒没什么变化,眼里却全是隐忍,“真只是朋友?”
“嗯,除了好朋友,他还是我至亲一样的哥哥。贺时屿,你怎么好像质问我?真好笑!你和江玉瑶的关系,我也从没有这样过问。”许粤冷哼。
谁知男人竟点头,“你本来应该问的。你是我的妻子,我与其他异性的关系,只要你想问,你全部可以过问。我们都长嘴,嘴是用来说话的。”
“……”
许粤愣住。
她没想到贺时屿居然能说得那么坦荡荡。
她以为,贺时屿至少会有一些掩饰和躲闪。
可她要问吗?
她和贺时屿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问的,一切都太迟了。
“我没什么想问的。我都不关心,不在意。”许粤摇头说。
男人本来等待着她的提问。
可当听见许粤否定的答案后,萦绕在他身边的气息明显冷了,眸色也越发深邃,心脏好像被只无形的手狠狠捏着,令他全身发疼。
“是啊,你不关心。你根本就不在乎。”
贺时屿说得很轻很淡,似乎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股寒意。
许粤听得不舒服,更不会把话接下去了。
两人沉静一阵。
正在撸猫的贺时屿又突然抬头问,“你真的完全没有跟顾远联系?没在骗我?”
许粤蹙了蹙眉。
这一年多来,她虽然联系不上顾远,但顾远也不至于完全消失的。
顾远会隔两个月发一次邮件给她,告诉许粤他一切平安,但也有在邮件的最后叮嘱许粤,不要将他的事告诉任何人。
顾远是自己的挚友,许粤本能就想保护他。
“他……没有联系过我。”许粤说。
贺时屿胸腔又异常沉闷,连声音都不带暖意,“真的?”
“真的。”
许粤偏过头,不去看他灼灼注视的眼睛。
“……”
贺时屿没有再说话,只低头撸猫,使劲压制着心头那股浓烈的闷意。
两人又再陷入了沉默。
时间无聊地过去,许粤不着痕迹地又看了看贺时屿和猫咪。
胖橘正被贺时屿撸得舒服,发出愉悦的呼呼叫,还故意躺着露出肚子让他继续摸。
许粤不禁又想起当年校园里的日子,顾远也很喜欢胖橘的,撸胖橘的手法几乎跟贺时屿一样。
再细想一下,当年她和顾远一起去听贺时屿的选修课,可当时贺时屿也完全没有在意过顾远,显然是不认识顾远的,可如今又怎么会这么在意呢?
母亲还说,他们有恩怨?
贺家和顾家会有什么恩怨?
想着想着,许粤忍不住试探问,“你……为什么听到顾远的名字就变脸了?”
贺时屿撸猫的手顿了顿,也没再抬头去看她,“既然你不知道,最好还是保持什么都不知道。”
“……”
两人又都陷入了沉默。
似乎,顾远,就是一个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