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那眼眸更深沉幽暗得像口古井,脸色冰寒,生人勿近。
看见贺时屿身形峻挺地站着,许粤讶异了。
从受伤到昨天为止,一个多星期了,贺时屿一直病恹恹的,就几乎就没有离开过病床轮椅,连吃饭都要她喂,怎突然就整个人都站起来呢。
伤全好了?
他不是说站着会令伤口疼痛吗?
犹豫了片刻,许粤还是走过去,扶住贺时屿。
“贺时屿,你怎么走过来了?你的轮椅呢?站着不疼吗?”
许粤左右瞧瞧,见贺时屿的轮椅摆在门口暗处,便想去拿,“我帮你去拿轮椅。”
“不用!”
男人生生得打断了许粤,挡在了她前面,并攥紧她的手腕,将她勒得生痛。
“我没事,不用拿。”
贺时屿直视叶北川,语气冰冷地说,“表弟,你是来看望我的,对吧?怎么就走去了表嫂的房间呢?”
许粤:“?”
叶北川嘴角也僵了僵。
没想到之前一直不愿向外人提及两人表兄弟关系的贺时屿,会突然把两人身份挑明。
贺时屿眼神的警告意味甚浓,摆明了是在对叶北川示威。
叶北川怎会看不懂,他向贺时屿走过来了。
“表哥,好久不见。你身体怎样了,有无大碍?”
他笑吟吟地走近,可眼神却丝毫不相让。
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人,气场都极强。
特别是贺时屿,虽重伤未愈,可气势上却一点都不输于叶北川。
许粤一脸愕然,干瞪眼了,真怀疑自己听错。
她指了指贺时屿,又指了指叶北川,“你们……表哥……表弟?我没有听错吧?”
叶北川解释,“是的。你没听错。贺时屿是我的远房表哥,只是之前我们都没有怎么联系,见面很少,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提起。”
“……”
许粤有点云里雾里的,尴尬点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叶北川有点怕她误会,又解释,“我之前不知道你和表哥已婚的关系。后来虽然知道,但你在我公司里工作,如果从我口中说出这层关系,我怕影响不好,就更没有开口。”
许粤听明白了,这次亲戚关系若是挑明,难免有徇私之嫌,她理解了叶北川的行为动机,原来叶北川对自己一直好,竟然是因为贺时屿的缘故。
贺时屿静默地听着叶北川跟许粤细心解释,越听越不爽了。
本来他突然挑明两人的身份,一方面,是为了警醒叶北川;另一方面,也是想让许粤留个心眼,毕竟许粤也算是叶北川的堂嫂。
两人身份应该有所忌讳的。
而以叶北川的身份,如果对许粤没什么私心,那就直接承认身份就好,根本不用跟许粤解释那么多。
叶北川解释,只能证明他在乎许粤。
一想明白这点,贺时屿心头就越发烦躁了,眼神说不出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