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地落到解意的身上,动作猛烈,丝毫也没有让他歇会儿的打算。
解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根本谈不上配合,只得放松了身体,由着他去,除了大口喘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容寂一直在狠劲地追求着,要那一次比一次更高的欢乐浪潮。他纵容着自己,在黑暗中,在封闭的房间里,在心爱的人身上,度过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
经过了大半夜的燃烧,容寂的心火才终于暂时平息。他满足地吻了吻解意汗湿的额,轻笑着问:“累了?”
解意闭着眼,微微点了点头。
容寂看着他筋疲力尽却显得更加吸引人的漂亮容颜,一边吻他一边笑:“你这么年轻,比我还不济事。”
解意微笑:“大哥,你天天去健身房,我天天趴在设计上,那怎么能比啊?”
容寂用手抚着他清瘦的脸,关心地说:“你真的比以前瘦多了。无论怎么忙,都要注意身体,听见没有?适当的锻炼还是必要的。”
解意却道:“我懒,没恒心。”
容寂忍俊不禁:“不能懒。我送你个跑步机吧,每天跑个三十分钟。”
解意摇头:“坚持不了。”
容寂拿他没辙,只好拉他起来:“去,洗个澡再睡。”
第二天一早,容寂便提着箱子离开了他的房间,自行去了五星级的锦江宾馆开了房,然后才去公司上班。
解意却一直在家里酣睡,直到路飞忍无可忍,把电话打到他家里,提醒他约好了今天跟段永基去打保龄球,他才从床上爬起来,去公司匆匆处理了一下公务,便直奔保龄球馆。
段永基穿着一身名牌运动衫裤,已经换好了鞋,在那里等着他了。
解意笑着正要道歉,段永基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孩已是双眼发亮,笑嘻嘻地抢先问道:“爸,他就是解总吧?”
段永基开心地笑道:“对,你叫他解大哥吧。”
“解大哥。”那女孩欢喜地叫道,显得十分活泼。
解意维持着礼貌的微笑,询问地看向段永基:“段总,这位小姐是”
“我女儿段小菡。”
解意马上礼貌地说道:“段小姐,幸会。”
长相清秀却性格热情的段小菡马上说:“叫我小菡就好,不要那么生分嘛。你和我爸合作了这么久了,也算朋友了吧?”
段永基呵呵笑道:“是啊,她还是小孩子,解总就不要跟她客气了。”
“什么小孩子?”段小菡嗔道。“我已经二十一了,马上就大学毕业了,不小了。”
段永基立即附合:“对对对,是大人了。”
解意笑着,请他们稍等,去柜台要了一双鞋过来换上,这才问他们:“怎么打?”
段小菡抢着说:“自然是三人对抗,输的人买这里的单,再请客吃晚饭,然后去酒吧喝酒。”
段永基似乎完全没意见:“看来是直落三局啊。”
解意自然也不反对:“行啊,一切听段小姐的。”
段小菡立刻不高兴了:“叫我小菡。”
解意的心里颇有些尴尬。他不想与任何女子有半点亲热的痕迹,哪怕仅仅是称呼,何况她还是段永基的千金,他可真是一点也不想与她沾上边。
他一犹豫间,段小菡已经恼了:“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
段永基的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微笑,解意却已经看出来他心里正在萌芽的不悦,立刻绽开笑颜,叫道:“小菡。”
段小菡马上转怒为喜,上去便拿球:“我先打。”
段永基的笑容又恢复成了亲热,对解意笑道:“我这个女儿啊,自小便被我宠坏了,解总别介意。”
“不会。”解意客气地说。“小菡的性格很像我弟弟呢,挺开朗的。”言下之意,也就是当段小菡是妹妹。
“真的?”段永基似乎没听出他话中的暗示,仿佛很有兴趣地问道。“解总的弟弟多大了?是在读书还是工作了?怎么这几年一直没有看见过他?”
“他在美国读法律,一直没回来过。”
“哦,好好,真是年轻有为啊。”
“不敢当。”解意看着段小菡打的成绩不怎么样,正噘着嘴,便笑道。“小菡呢?学什么专业?”
“法国文学。”段永基看着女儿,一脸慈祥地笑着。“你说,这年头学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段小菡走回座位,正好听到段永基的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爸,你太功利了。法语是世界上最严密最优雅的语言。国际上签合同,条款上都会有一条,如因为双方的语言差异而出现歧义,便以法语文本为准。”
段永基起身往球道走去,边走边笑:“好好好,我又没反对你读。”
解意维持着完美的笑容,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浑身酸疼得厉害,直想回去再睡一觉。
段小菡却似对他很有兴趣,凑近了他问道:“听说解大哥是中央美院毕业的?”
“是。”解意点头。
“那你给我画幅像好不好?”段小菡睁大了眼睛,很为这个主意兴奋。
解意略感为难:“我最近手上的工作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这个”
段小菡却是锲而不舍:“你陪我爸打球都有时间,给我画幅像就没时间了?”
解意顿时大窘,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段小菡冷哼:“我知道,你陪我爸是应酬,因为我爸在跟你合作。我又给不了你什么项目,你何必花时间应酬我,是吧?”
“那个不是的。”解意被她一语道破,顿时无法再推托,只得答应。“好吧,那下周吧。我这周实在是没时间。”
段小函大为高兴,一把抱住了解意的胳膊:“太好了,解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
解意看着段永基打完了那一球,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到这一幕,更是尴尬万分,只得借着起身打球,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