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风和官舒晴,柏雅器和孙巧灵,两对有情人相约到动物园给猴子看。当然啦!夏可风和柏雅器虽然有生意上的往来,要成为朋友还是有那么一点困难,因为背景差太多了,全赖官舒晴和孙巧灵的姊妹情谊,才将这两个男人拉在一起。
不过,男人只要发现对方与自己思想接近,有共同的话题,话匣子一打开,连女友都得一旁纳凉去。
幸好官舒晴和孙巧灵都不介意,她们也有自己的悄悄话要说。
“上个周末我又看到你堂姊陪卫武阳出席华峰企业小开的订婚仪式。”孙巧灵舔著双球冰淇淋,边走边说。
“他们看起来怎么样?”官舒晴其实已不担心官姿华会成为第二个左杏今,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尤其八卦绯闻最具娱乐性了。
“如果不去探索内在个性的话,单从外表看是很登对的。大家都在猜测,卫家终于要办喜事了。”
“那很好啊!姿华总算出人头地了。”
“我不以为那种婚姻值得期待,没有深刻的爱情作后盾,在长远的婚姻关系里禁得起考验吗?”孙巧灵突然说起大人话,倒教人一怔。
“你放心!辟姿华从来不害怕考验。”官舒晴十分了解堂姊的企图心,不管是真爱也好,或只是为了名利而去爱也好,官姿华都能扮演得十分出色,而胆敢爱上她的男人——卫武阳相信也不是简单人物。
孙巧灵侧头想了想。“我也知道每个人的爱情都不一样,可是,我真的从你堂姊眼中读不出温柔的爱意。”
“拜托,她又不跟你同性恋,怎么可能对你流露出爱意呢?”
“可是,我就看得出来你对夏大哥的感情很深,也从夏大哥眼中读出他对你的一片柔情。”
官舒晴咯咯一笑。“你这个超级浪漫小姐,你乾脆去写爱情小说好了,反正你满脑子浪漫细胞,光荼毒柏雅器一人太可惜了,应该写出来满足更多同好。不说别的,你自个儿的遭遇便是一出现代都会爱情喜剧。”
“讨厌!你明知道我作文成绩从未拿过八十分以上。”
“作文题目太制式又枯燥,你的浪漫文采根本无从发挥。”
“那是你编出来的。”
“真的,巧灵,你不晓得多少人羡慕你。”
“你何尝不是?”孙巧灵的嘴角浮著一抹轻笑。
“我是天妒红颜”
“恶真是大言不惭。”孙巧灵笑得更开心了。“你可真敢说,这种话应该由别人代你叹息才对。”
官舒晴耸耸肩。“问题是没人肯给我这样的机会。”
“那表示左杏苓不足为敌,你想扮演悲情女主角的愿望可以收起来了。”孙巧灵佯装同情地说。
“你少胡说八道了,我渴望的是爱情喜剧。何况,左杏苓还没有完全死心。”官舒晴白了她一眼,却又吐出一口长气,笑了。“比起左杏苓,我不得不佩服姿华的心机与手段高明,总有法子在人生的转捩点迎向更光明的前程。”
“仔细想想,的确厉害。”孙巧灵不得不同意。
“我自问做不到,你呢?”
“不行,我没办法去爱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那感觉好累。”
“搞不好柏大老板在公司里也是不苟言笑,只是你没瞧见而已。”
“才不会呢!我每次去公司,他都笑嘻嘻的。”
“那是对你呀!大小姐。”
孙巧灵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朝她扮个鬼脸,回头朝柏雅器奔过去。柏雅器很自然地笑着张臂拥她入怀,两人亲昵地携手共游。
夏可风耸耸肩,回到官舒晴身边。
“我没想到他会来,你不是只约了巧灵一人?”
“是啊!由此可见,他爱惨了巧灵。”官舒晴接著用甜美的声音调侃道:“可真教人羡慕,对不对?”
“嗯!柏雅器确实走运,巧灵比你会撒娇。”
“你讨厌啦!”
可恶!笔意误解她的意思。瞧人家柏雅器多体贴,只要是孙巧灵的事,百忙之中都抽得出空来;夏可风的休闲时间比人家多,更该“见贤思齐”才对,偏偏老是要发挥他不好笑的幽默感。
“别气了,走吧!”
夏可风没事人般的拉了她便走,一脸的春风得意,似乎捉弄人很好玩。
愉快的情绪具有感染性,官舒晴甜蜜的笑着安慰自己“算了,我们自有我们浪漫的方式。”
在餐饮区吃中饭时,各自点了简餐和饮料在长条形的椅子上落坐,孙巧灵埋怨好看的大型动物都离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楚。
官舒晴接口笑道:“每次来都告诉自己,下回要记得带望远镜,结果下次依然忘了带。”
“因为是临时决定要来。”夏可风辩道,眼尖的瞧见有一个帅气的大男孩四处寻座位,最后把目标放在官舒晴隔壁的空位。
“嗨!好巧,我们又碰在一起。舒晴,你跟我实在有缘。”那自以为最帅的笑容,不用说,就是卫少阳。
“真扫兴!”官舒晴眼中闪著不愉快的光芒,傲然地道:“来找你的同伴?请至猿猴区报到。”
卫少阳才不在乎,把目光移向情敌夏可风,可惜人家似乎不把他当成一回事,随便瞄他一眼,又自顾自的低头找官舒晴讲话。
帅哥岂甘受冷落?孙巧灵很好心的招呼他“卫少阳,你来做什么?”
“你——”卫少阳很惊讶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眼睛往孙巧灵旁边移动一咪咪,马上肃然起敬“柏先生,没想到你也会来动物园。”传言果真不假,有孙巧灵在的地方,柏雅器必在不远之处。
柏雅器眉毛一挑,微笑道:“听说你成天乱追女孩子,闲得很,嗯?”
“哪有?我是忙里偷闲,学习柏先生工作与娱乐兼顾的精神。”卫少阳清清喉咙,提高声音说。
“原来追求别人的未婚妻也是一种娱乐啊?”柏雅器笑吟吟地看他。“很富有挑战性,是吧?如果你工作时也有这种精神,卫老伯将庆幸么儿胜似父兄;或许,我该提醒东阳,不必等到寒、暑假,周休二日便可派些工作给你,千万别埋没了你的天才。”
卫少阳就怕这样,有气无力地说:“算我怕了你,柏先生,拜托你千万别告御状,我大哥巴不得每个兄弟都做死,所以,至少让我再缓刑两年,享受一下青春吧!”
柏雅器不以为杵地撒撇唇笑了。“原来你这么可怜啊!那我更应该提醒东阳,多多疼爱你一下。”
卫少阳二话不说,拿起刚买的汉堡和可乐,求饶道:“我认栽了,拜托你就当作没看到我吧!”连忙移动贵脚走了,女孩子也不追了。
他连连告饶的紧张神态让官舒晴失笑连连。
“真精采!他可是我们学校来头最大、最臭屁的男生,怎么你三言两语就让他吓得弃械投降、落荒而逃?”
柏雅器淡淡的笑了一下。“因为卫东阳疼爱弟弟的方式,就是把工作推给他们去做,愈是作牛作马他愈高兴,还美其名是他老大心胸宽大,一丁点都不嫉妒弟弟们的才能,让他们每个人想不赚钱都难。”
“真厉害!”夏可风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没人喜欢情海生波。
“有机会碰上卫东阳,自己小心一点。”柏雅器气定神闲的笑着说:“他鬼得很,成天笑咪咪的,却有法子让弟弟们敬重他、不敢惹他,而且,还让父亲的小老婆们都对他感谢得不得了,不怕他封杀自己的儿子。而实际上,富山集团的大权早已落在他手中。”
夏可风不以为他会有机会与卫东阳交锋,对于豪门内的故事,就像一般平凡老百姓一样兴味盎然的听著,但是,听过也就算了。他应该做的是守住自己那分不算庞大却也足以施展身手的中等企业,用心经营他与官舒晴细火慢燃又真实美丽的感情。
夏可风是很实际的人,所以能够在现实冷酷的商场中忧游自在,累积他所需要的金钱数目,又不会深陷在金钱所堆出来的无底洞里,他还要留些时间和未婚妻谈情说爱呢!变成一个工作机器,这人生怎么算都划不来。
有幸不出生在豪门,当真有幸!
继哈日之后,韩剧在台湾也逐渐炙手可热起来。之所以蔚为流行,必然有它的可看性,顺便捧出几位教人著迷的天王、天后,方便崇拜者去追逐、去痴狂,人生才不至于太无聊。
官舒晴做完功课,便守在电视前看“火花”
对于很少看连续剧的她而言,实属特例。夏可风很好奇她是哪根筋想到了,她给他的答案也绝“你妈介绍我看的。她说车仁表帅毙了,我觉得还好,倒是这出戏重播数次,收视率依然不错,我就很好奇的想一探究竟,而且一天播放半小时,不会占去太多时间。”
他晚上若没事也会陪她看,断断续续的看,自然看不出其中的精采处,倒是对韩国人的生活习俗颇感兴味。
“韩国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吗?”他不以为然的说:“我看剧中的男女主角都幸福得不得了,最新型的电脑、最流行的手机、最流线的轿车,各个都是天之骄子、天之骄女,就只为了爱情烦恼。现实生活中的韩国人都这么不愁三餐、生活富裕?”
“编剧又不是神,不可能把社会上各阶层的生活实况全反应出来。”她笑着拍拍他“这出戏演的是中上阶层的生活,如果编剧够写实,那么韩国的豪门世家真有那么一点恐怖耶!”
“怎么说?”
“整个剧情其实也算通俗,一对男女在异国旅游时相识、相知、相爱,甚至发生了关系,可是,一回到国内,他们却各自有结婚的对象,基于对对方的承诺及保守的观念,他们都不敢解除婚约,于是各自男婚女嫁,结果大家都不快活。”官舒晴吐出一口气,微偏著头笑望他说:“你知道阿姨为什么介绍我看吗?她说女主角朴之贤蠢毙了,她的未婚夫英俊、有钱又深爱著她,她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就是不爱他,反而爱上那个外表忧郁又不积极的温吞男子!真不知道她眼睛长在哪里?”
“哦!那依你看呢?”
“剧情刚好演到女主角婚后的生活,你自己看,她嫁入豪门,有佣人伺候耶!结果却要像个小媳妇一样从早做到晚,严重的睡眠不足!而且都什么时代了,媳妇居然不能同桌吃饭,像个女佣一样站在旁边伺候。从小到大看的戏虽不多,也没看过这么歹命的富家少奶奶。如果这是真实的韩国上流社会缩影,你说嫁入豪门还值得期待吗?”
“演戏难免夸大,看戏不用太认真。”他半真半假的揶揄著。
“我是觉得很有趣,比较一下两国的差异。”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绽出文雅的一笑。“我现在很好奇朴之贤可以忍耐多久?她结婚前又不是脾气很好的人,能够忍气吞声一辈子吗?”
“编剧就是用这一套牵住你们的鼻子,教你们非看到完结篇不可。”
“那也不错啊!说真的,这位编剧的功力很棒。”官舒晴想了想,振振有辞的说:“有机会我问问巧灵,在台湾嫁入豪门应该很享福吧?可不要像这出戏演的那样,我不以为姿华可以忍耐三天。”奇怪,所有的爱情小说都偏好让美丽多情却出身小康之家的女主角嫁入豪门,从此麻雀变凤凰,多令读者们憧憬啊!斑喊爱情万岁!不过,或许演成连续剧,就变得不够戏剧性吧!
夏可风好气又好笑的轻睨了她一眼,数落道:“你担心姿华做什么?你嫌她给我们惹的麻烦不够多吗?”
官舒晴秀眉微蹙。“左杏苓还有去找你吗?”
“她上回到公司来,改采哀兵政策,要求我给她一份工作。”他轻哼了一声。“我当然明白她的真正目的,以经济不景气、公司不缺人手拒绝了。真搞不懂,姿华居然一点情分都不顾,将公司的地址给她。”
她微有嗔怨的咬著唇说:“谁教你一时风流,后患无穷。”
“说好了,不许扯旧帐。”
她疑惑的瞪著他,发觉他面露微笑才松了回气。
“好吧!那我们只有祈祷左杏苓早一天头脑清醒过来。”
自从左杏苓跟踪官舒晴拍照,被夏可风郑重警告之后,左杏苓突然改弦易辙,对准目标的缠上夏可风。不知哪个心理学家分析说:一个相信自己已爱上某个男人的女人,拥有最强韧的情网,使得深陷其中的男人格外难以脱身。
夏可风苦笑道:“她告诉我,最近家里在逼她相亲,她不甘屈就,所以想在我公司求发展,拿出一点成绩给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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