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皆哗然,要知西羽副使是先被人一掌毙命后才抛尸湖中,并且他是会功夫的。而这个女子不说瘦得像根豆芽菜,就是内劲气息也丝毫不似学武之人,恐怕她还没近身就会被人发现,又怎么去杀人呢?
皇上的神色已经十分不悦了,敢把他当猴耍的人八成还没出生,这丫头绝对是活腻了!
他强压下怒火,喝问:“可有证据?!”
“是。”叶子偷偷抹了把汗。看来,她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全在此一搏了!
叶子强作镇静,向他们徐徐道来。
因为她外出总是迷路,所以府里的大夫就给她一包无色无味的药粉,将药粉撒在衣服上,一旦迷路,府中家丁只要放出喜好这种香味的飞虫便能轻松找到她。而恰好,她今天不但在衣服上撒了这种药粉,更重要的是——她还抱过那只白猫。
而栽赃人为了万无一失,一定会将白猫杀死,并将其掩埋。这期间,他难免会接触到那只沾了药粉的白猫。
叶子向皇上展示一个装着飞虫的瓶子,挑起一边嘴角:“这里面装的就是那只神奇的飞虫,现在只要放出它,就能轻易知道谁是真凶。”
贺斩风咳了一声,插嘴道:“照你说的,那飞虫不是也可能飞向你吗?”
叶子眯眼,狠狠地鄙视这个关注点跑偏的耗子,“我这身衣服是刚刚在屋里新换的!”
说完,她轻轻一拔瓶盖,只见那只飞虫轻盈地扇动翅膀,自脱离束缚后就笔直地朝着一个方向扑飞过去——毫不迟疑。
飞虫如找到母亲的幼嵬,“嗡嗡”地围着小宫女绕圈。
在场众人“唰!”地同时瞪向她,吓得小宫女脸色惨白,连唇都是哆嗦的:“我、我没有……”害怕得甚至连敬语都忘了用。
而另一边,看似面容沉静的叶子趁人不察偷偷对身旁的顾荣挤了挤眼睛。
顾荣心领神会,一跃而起,夺下旁边侍卫的佩剑,眨眼间就将锋利的剑尖抵在小宫女纤细脆弱的脖颈上。
小宫女眼中惊恐万分,如丢了魂一般,说话更是语无伦次。一会儿说自己是冤枉的,一会儿她没杀猫,一会儿又说她连碰都没碰到……
众人顿悟——她说的是没碰到,而不是没看见。
事情就此水落石出,同时也证明太子、三公主、顾荣和叶子四人确是被人陷害。
皇上怒不可遏命侍卫将小宫女押入牢中,严加审问。
叶子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那宫女不过是个棋子,真正的凶手和指使者还在幕后藏着呢,不过这是皇上该操心的事,与她无关,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
皇上问叶子想要什么赏赐,她目光清澈,神色坦然,跪下道:“既然皇上问了,奴婢也不隐瞒,只是如有冒犯之处还望皇上恕罪。”
见皇上点头,她这才大着胆子道:“恳求皇上免了我家少爷的罪责。”说完,重重一磕头。
皇上冷哼:“丫头,不要得意忘形了!顾荣既失职就该依律问罪,两事不可混淆。”
顾将军气得差点就想跳上前掐她脖子,脸上怒意清晰:“休要放肆!”
顾荣更是惊怒交加,上前将她挡在身后,惶恐道:“皇上,她年幼不懂事,回去臣定严加管教。此事,皆因臣失职而起,臣愿一人承担,还望皇上降罪。”说完,也跪下磕了一头。
叶子在后面直翻白眼,真是好心喂狗。但还是据理力争:“皇上,刑罚后少说也要休养几日,这样势必会影响少爷的军中事务,如此岂不是错上加错?奴婢想与其罚他,不如让他戴罪立功。”
皇上眼中带着些兴味,挑眉问:“怎么讲?”
叶子轻轻咳了一声,顾荣只好让开,她得意地勾了勾唇,而后面向西羽太子,正色道:“此次西羽太子来北月,想必除了联络两国感情之外,也想借机了解京城的风土人情,感受我朝的先进文化。”而后话峰一转,“虽然不幸出了今晚之事,但相信在皇上的英明领导下,必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给贵国一个满意的交待。”
宇文煜但笑不语,算是给叶子最大的肯定。又见慕容昭也对她抱以微笑,叶子方觉呼吸顺畅许多,继续道:“因此作为陪罪和补偿,不如就由我家少爷继续担任护卫一职,陪西羽太子好好浏览北月都城,讲解北月历史。少爷他自小生于京城,长于此,又身兼文武状元,无疑是此项任务的不二人选。再加之今晚的事,相信他会更加尽职尽责,决不允许再出纰漏。”
皇上沉默片刻,见宇文煜没有异议,又瞥了眼顾荣胸前越染越深的血渍,低声道:“准了。”
“呼……”叶子可下将胸口郁闷之气吐出,只是这心还没落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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