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我冤不冤啊。
不知绕了多少圈,贺斩风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同时想起那天收她做徒弟的事,果然顾荣所担心的事,现在一一应验了。
贺斩风只能咬紧牙关,气喘吁吁地坚持:“不……不……行!”
“我也去。”温润如玉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慢慢走出来轻道。
是清澜。叶子大喜,贺斩风心一突突。
“我也要去。”柔美淡雅的女子由远及近,不是慕容雪又是何人。
叶子激动地扑上去与她抱成一团,而一直做垂死挣扎的贺斩风却很不幸地再次倒下。
贺斩风无限悲愤的趴在地上,双手指天,眼中全是委屈的泪光:“你们……”
可怜,话未说完,竟“啪嗒”眼一翻,晕了。
一拳难敌四手,经过连续几日的疲劳轰炸贺斩风最终缴械投降,带着三尊大佛向着边境战地进发。
为了途中方便,更为了掩人耳目,叶子和慕容雪都被清澜易容成男人。
“哇,太像了!清澜,你这手艺不简单啊”贺斩风竖起母指,心里乐开了花。
因为慕容雪的身份特殊,本来想着不行得出点血本给她们弄两张上等的人皮面具,但这下省了,清澜只是涂涂抹抹就轻易搞定,想变成什么样都行,真是一本万利,太赚了!
“不过是糊弄人的玩意。”清澜淡淡一笑。
慕容雪和叶子互相看着对面活脱脱的“真男人”,同时开口:“你其实是男的吧?!”
贺斩风被她俩逗得前仰后合,只是心里莫名有点醋醋的。擦,要不要比他还帅呀!
此行路途不远不近,但顾及有两个女子,贺斩风还是买了辆马车,他和清澜则坐在外面充当车夫。
历经风吹日晒,没几日他们就成了两黑个炭头。贺斩风委屈得在心中流泪,怕节外生枝,不能雇车夫,怕影响不好,只能宿在车外……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偏那两人还不领情不道谢,一会儿取笑他车技不好,一会儿拿他的黑脸说事。
贺斩风瞥了眼旁边的清澜,真佩服他能如此从容淡定,同时悲愤——为啥他俩的待遇不同。
在经过一处浅滩时,他们决定先休息一会儿再赶路。
“把你们水袋给我,我去灌点新水。”清澜接过两个水袋,又对叶子道,“还有你的。”
叶子可记着自己的下人身份,赶紧摆手:“清澜公子这些事还是我来吧,你在外面驾车辛苦,不如趁现在进车里休息一下。”
贺斩风听着别扭,敢情他是在外面玩呀!
清澜温和一笑,伸手:“我不累,而且那边地滑,也不知道水有多深,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哦,那就谢谢清澜公子了。”叶子也不好再坚持,赶紧把水袋放到他手中。
清澜接过去,迟疑了一下,轻声笑道:“出门在外,我们两个男的本来就该多照顾你们,也无所谓身份之差,所以你就干脆直接叫我名字吧。”
叶子愣了,看着另外两人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感觉面上发烫:“这、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这也是为了路上方便。”清澜转头,“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贺斩风与慕容雪连忙附和,“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规矩,以后大家都以名字相称。”
叶子其实无所谓的,很合群地“哦”了一声。
清澜笑笑,心情很好的样子:“一会儿看能不能捕到鱼,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便转身走向浅滩。
叶子一囧,你把我的活都抢了,那我干啥呀。
她刚想和慕容雪趴回车里眯一会儿,贺斩风就很不识相的一摆手:“走,跟我去那边生火烧水。”
“是。”叶子认命跑过去,却不忘在肚里鄙视他。刚刚是谁同意清澜的说法,才这么一会儿就又支使上了。
叶子正专心看火呢,突然听到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他?”
她回头便见贺斩风探究的目光,心下一颤,慌忙继续摆弄火堆,故意大声道:“现在我是他的贴身丫头,贴身懂不懂,当然应该时刻在他身边服侍他啊。”
“你就嘴硬吧。”贺斩风不信。
“我没有!”叶子睁大眼睛使劲瞪他。
贺斩风摇摇头,一副我不与无知小儿争辩的模样。
叶子一口气憋在胸口,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抡起了拳头。
慕容雪掀开车帘,看贺斩风狼狈逃窜,时不时被叶子逮到挨上两拳,不由莞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