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脑袋里一片混沌,实在记不起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恍惚中好象喝了很多酒,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然后抱着柱子哭了半天。后来不知怎么的,自己跑到这座破旧的箭楼上来了。
“我怎么来这里了?”岳乐疑惑地问那个士兵。
那人神情冷淡地说“将军昨天在螯拜将军那里喝了许多酒,然后就跑到箭楼上来,说是要看这里的大炮,又说,要想守住青县没大炮根本不可能。”
“哦!”岳乐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记起来了,记忆起来了。”昨天晚上的一幕如同装在抽屉里,在打开的一瞬间跳将出来。一种深重的耻辱浮上心头,让他心中犹如被人剜了
在他的建议下,觉善丢掉了所有辎重和俘虏带着三千精锐和四千辅兵仓皇地逃回青县城。就在这里,他们遇到了前来接应的螯拜部一千骑兵。
螯拜本就是一个脾气火暴之人,当时见觉善和岳乐被陈留军打得大败,也没说什么。毕竟主意是岳乐出的,而岳乐又是阿巴泰的儿子,正宗的皇家贵胄。作为一个外将,螯拜也不愿意得罪这个满州上层贵族。
两下合兵一处,休整了几日,正要再做打算。这个时候,前方消息传来,真相大白。众人这才知道,打败这支后金后卫大军的居然只有两百骑。
如此一来,众皆哗然。岳乐和觉善固然痛悔无及,而鏊拜等看他二人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鄙夷。-----大家辛辛苦苦扣关侵入中原,不就是为抢劫财富吗?现在可好,居然将到手的财帛丢给敌人,败家子!
这事情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嘛。两万多人居然被人家两百骑兵追得丢盔弃甲。自后金建国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奇耻大辱也!
与此同时,螯拜所带来的那一千骑兵也大大地瞧不起觉善的兵,两下碰面面不了要讥讽几句,一来二去,竟至于起了摩擦。本来。若战事顺利,以八旗森严的军纪,也不会弄成眼下这等情形。可自从济宁大败之后。后金大军匆忙北归,一路风尘,士卒们都累得够戗,心情自然烦躁,需要找地方发泄。
若在往常,大不了杀些汉人泻火。可问题是,青县本小。后金大军入寇之后全称人口逃亡殆尽,已变成一座空城。既然找不到汉人,自然同自己人对掐。
一来二去,在青县休整地这段日子,两军之间发生了好几起流血事件。
本来这事情只需惩办肇事者,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了事。可问题是,螯拜的人一个个眼高于顶,如何肯吃亏。而岳乐和觉善又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更是灰溜溜缩着脑袋做人,如何敢同不可一世的螯拜作对。如此一来。吃亏的自然是觉善的人马。
双方的火气在进一步酝酿,有爆发地趋势。
但若双方主将没有直接冲突,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在这个时候,阿巴泰的命令来了。阿巴泰地主力现在已经推进到天津卫城下,中军大帐设在静海,队伍绵延百里,声势极其浩大。
天津守将被后金军势吓坏了,躲在城里死活也不肯出来。按说这是一个好机会,正该一口气从天津和大沽之间的狭小地域突出去。只要一到京畿地区。那就是天高地阔。无奈,桃花汛来了,卫河河水暴涨,大军徘徊于河边,居然无法可想。没办法,只得将俘虏们都集中起来。在后金士兵屠刀的监督下搭建浮桥。
按照阿巴泰的计划。要在河上建十座大桥。可这么大一支军队,几十万人。几十万匹牲口,要想全部过河,没有三五天弄不成。
时间是如此地紧张,为了尽快将队伍运送过河,阿巴泰命令鳌拜尽快将部队抽回天津缩成一团,若大军孤悬在外,却也给了人分割包围的机会。这个时候,阿巴泰也已经知道高原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而前面还有周延儒的大军在通州。他需要将螯拜调回去替大军开路,自然不肯让这支宝贵地骑兵消耗在青县城。
到时候,后金大军缩成一团,高原就算赶到天津,也得掂量掂量眼前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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