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事,朝廷和皇帝也无法可想,只得再次派人去催吴襄。可吴襄却躲在府中装起病来,什么人也不见。
无奈之下,崇祯皇帝只得派出心腹亲信,司礼监掌印太监曹化淳前去探视。
可曹公公虽然是一个精细之人,但面对已经只剩半条命躺在床上装死狗的吴襄却也无法可想。
只得愤愤而归。
这么一耽搁,后金已经在香河休整疗养完毕,开始整军北归。这个时候,高原的几十万人马也同时动了起来,一时间,京畿之地战云密布,一触即发。整个北京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城中一日数惊。若非守城太监曹化淳地努力弹压,还不知道要弄出什么祸事来。
这日,他刚带着大队,大摇大拜地从齐化门前巡视城防。天气实在太热,就去箭楼里歇息,正要睡着,突有人来报,说前户部尚书侯恂大人的公子侯方域求见。
听人这么说,曹化淳这才想起,侯恂自朱仙镇大战获罪时就被关在监牢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人过问,估计连皇帝也想不起有这么件事了。现在,他儿子来见自己,大概是来求情的吧?
又看了看礼单,上面的财物价值不霏,心中颇为满意,瞌睡虫儿也不见了。他笑笑,不就是从天牢里捞一个人出来吗,还不是举手之劳,只要银子管够,啥事不好说?恩,见见这个侯公子也好。便点头“让他进来吧,久闻这侯朝宗也是一个文才风流人物,咱家今日却要见识见识。”
天津卫,卫河。
大队人马呼啸着过河,十座浮桥上下摇晃拍得河水阵阵荡漾。全副骡马化的军队快速通过,满世界都是脚步马蹄踏上木板的喧嚣。
陈留军的五万多人马加上二十多万民夫、辅兵,队伍从静海延伸到天津卫城下,浩浩荡荡,势不可挡。
烈日当头,瓦蓝的天空看不到一丝云彩,蓝得让人眼睛发花。
在天津城墙边不远处,一个凉棚搭了起来,正中拼着两张八仙桌,上面铺了一张巨大的地图。高原同手下诸将军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离天津城只一里的地方设立指挥部。
“将军,这里实在太危险,中军是不是东移十里。”徐以显小心地问。
高原摇头冷笑:“不动。我就不信天津城里地胆小鬼敢出城,不去找他们的晦气已算是仁至义尽。”
徐以显小心说:“将军,大战在即,天津城横在我军身后实在有些讨厌,是不是将他给端了。”
高原摇头:“不,我们没那个时间。天津城实在是太坚固了,没个两三个月也拿不下来。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不用理他。派一支小队在城下驻防监视就可以了。”
“这样也好,我们就在河边留一支千人队监视,并保障粮道畅通。”徐以显点点头。
“开始吧。”高原满头热汗的接过莫清递过来的一杯凉茶,喝了一口,坐在上首的位置,朝傅山点了点头。
凉棚里堆了十几名大汉,因为天气热,臭得紧。这让他有些难受。倒是一边做记录的小红和徐以显神色如常。
傅山提起一根小木棍指了指香河的位置:“据报,建奴入寇大军已经休整完毕,正要夺路北归。如果没猜错,他们的北归路线应该是过通州、顺义、怀柔、密云、古北口。沿途有周延儒和蓟州总兵唐通的队伍。不过,我得到消息,朝廷有放过建奴地大军,而将兵力用来对付我陈留他吞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只感觉口中非常干涩。傅山缓了一口气,又道:“目前,我们的敌人变多了。不但有阿巴泰的一万多建奴,还得捎带上周延儒手下的四大镇,总数尽十万的明军。因此,这一仗应该是一场硬仗。问题一、我军主要的敌人是谁;问题二、这一仗怎么打;问题三、作战目标不同,最后得到地战果也不同,我们地最终目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