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准备立马在其中选几个女子进朝堂,而是在外以官府的名义设立了学堂。
学堂的一切费用,暂且一半由官府支出,另一半则需要来进学的人自己带来。
等到此地发展起来,他会改成全部由官府支出。
改革的路是漫长而艰辛的,但只要度过这一段漫长而又艰辛的路,那么日后此地就会一片光明。
所以到最后,天秦帝坐在书房里,双手用力捏着眉心听下方臣子的报告。
几日未休憩,男人凤眼里红血丝密布,却还是喝了一盏浓茶,继续听下去。
他不耐的屈指在木桌上轻巧,顺带听着下方的争吵。
“这些家族在顺安极有威望,若是我们一味将他们打杀,岂不让百姓觉得我们天秦之人残忍不堪?”
“不打杀了难不成还要留着这些畜生继续欺压百姓不成?”
“你这莽夫,口中除了打打杀杀,还能做什么?”
“那也比你满嘴的之乎者也的好,老古董!”
……
几人说着说着,便从顺安的事情转移到对方身上,从面红耳涨的争吵,最后再到扯头发互揪衣领,实在精彩得很。
若是有外人瞧见这一幕,怕是会觉得来到了早市买菜卖肉的地方,吵吵嚷嚷,而这些人,则是为了便宜些的肉菜大打出手。
不过天秦帝面色如常,看不出生气,而是漫不经心的将茶盏往桌上一放,抬起头凤眼微敛。
此时他未戴着面具,露出的一张脸在烛光下显得俊美而又冷情。
眼尾微微向上翘起,眸中尽是饶有兴致的意味。
几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有的胆怯的低下头不敢看前,有的故意昂着头装作无事发生。
“说够了吗?朕叫你们过来是商量事情,不是为了看你们吵嘴。”
天秦帝点了几个文官的名字,“朕看你们方才威武异常,不如派你们去偏远之地镇守边疆如何?”
几个文官脸色大变,忙跪在地上求饶。
虽然这话听上去离奇,文官怎么可能领兵镇守边疆,但他们陛下,还真就能做出这事来。
天秦帝见状又点了几个剩下来的武将的名字,眼眸眯起,“你们瞧不上之乎者也之类,想必于文章之事也能信手拈来,如何,朕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做出一篇惊世文章来。”
几个武将面色愈发的涨红,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道,“臣有罪。”
别说是给一天的事情了,就是给他们一个月、一年,怕是一百个字都难憋出来。
文臣武将,这两者天秦帝向来不偏袒哪一个。
文有治国之计,武有镇国之才,缺一而不可。
“这些高门望族,你们花费时间给朕调查,其中有做下十恶不赦之事者,必斩杀,若是有草菅人命,夺取良田,欺辱女子者,连坐整个家族。”
“三岁之下孩童以及出嫁女无须问责,还有……他们所有的财产,全部上缴国库,半分不留。”
“记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天秦帝将手上一直拿着的玉珠扔到桌上,“还不快去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