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
当何不欢闻到酸臭的味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衣服上已经沾满了呕吐物。顿时,何不欢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这位先生,我不是你口中的月月,请你把手放开好吗?”说罢,何不欢不顾身上的肮脏,伸手推开男人。
男人没有想到何不欢会推开他,再加上酒精上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何不欢冷眼看着这个男人,嘴角露出几分不屑。她看不起这样的男人,就如同她看不起当初的自己一样。傻傻愣愣的,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将自己放纵,颓废不已。
“月月。”男人即使倒在地上,嘴里仍然喃喃不休地喊着那两个字,眼神迷离,似乎正透过何不欢看着另外一个人。
“现在才知道后悔,当初干什么去了?”何不欢出言讽刺着。男人颓废的样子,丝毫不能让她的心,产生一丝丝的怜悯。对于这种人,何不欢不觉得值得可怜。
失去才知道后悔,管什么用。何不欢对这样的人嗤之以鼻。
“叶军,你怎么倒在地上了。”顾景航从远处走近,见到躺在地上的叶军,言语中满是讶异。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不欢瞬间愣住了。怎么会在这里见到顾景航,不是说顾景航不会出现在这里吗。顿时,心跳加速,掌心感觉到冒汗了。
时隔多年,何不欢想不到顾景航对她的影响力还是那么大。或许,当初的顾景航,对她造成的伤害,真的太大了,大到足以影响她的一生。
随着顾景航脚步慢慢地走近,何不欢不住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何不欢,你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你了,不需要惧怕顾景航,他再也无法威胁到你什么了。赤脚的人不怕穿鞋的人,你没有什么好怕的。何不欢自我催眠着。
待到顾景航走到何不欢面前时,何不欢已经可以很从容地去面对了。
“叶军,先起来。”顾景航伸出手,拉了叶军一把。叶军醉醺醺的,靠在顾景航身边,嘴里不断地喊着“月月”这两个字。
何不欢跷双手,冷眼旁观。
与顾景航有关的一切,她都不想再有相关联。即便此刻,顾景航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想要离开。只是,她不能走,一旦走了,就会让顾景航起疑心。
顾景航扶住叶军,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何不欢,眼前的女人,即便身上早就肮脏了,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但顾景航还是发问道:“为什么不扶他一把?”且不说叶军的身份,即便是陌生的过路人,看到叶军烂醉如泥都样子,都会伸出援手。
“我扶得了他一时,扶不了他一世。”何不欢直视着顾景航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外在,即使此刻的她,在别人面前是这么狼狈。但仍然要骄傲地做自己的女王。
三年里,何不欢学会了一件事,就是要爱惜自己。即便所有人都置她于不顾,她都要好好地活着。这一切,都要感激顾景航,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顾景航,教会她成长。
顾景航忍不住皱着眉头,理智上告诉他,何不欢说的话很对,但情感上他无法接受。叶军是他的朋友,即使叶军再不对,都不容许其他人说叶军的一句不是,更何况是一个根本不知道叶军过往的陌生人。“你什么都不知道。”顾景航回应着。
“呵呵。”何不欢冷笑,“我也不想知道。”与顾景航有关的人或事,她都不想再有关联。这些都是她不应该触碰的进去,顾景航,早就应该是过去式。
顾景航不再搭理何不欢,扶着叶军往包间里走。他感觉到何不欢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是针对他的。
奇怪的是,顾景航确定自己跟何不欢从来都不曾见过面,也不曾有过任何交集,为什么何不欢会如此咄咄逼人。
望着顾景航与叶军离去的背影,何不欢霎时头脑发热,说了一句,“你不能够扶他一辈子。”
听到何不欢这句话,顾景航怔了怔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何不欢,言语之中充满了严肃,“他是我朋友,我要扶着他走。只要他需要我。”他所认定的朋友,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不是其他外人可以恣意评论的。
“我不需要外人去评价我朋友的对错。”顾景航直直盯着何不欢,丝毫不客气地说:“在评论别人之前,请先看看自己。”一个连别人有事的时候都不会出手扶一把的人,他不觉得对这种人需要客气。
何不欢毫不示弱,压抑了三年的委屈与不满,一下子宣泄出来。“我并不觉得有做错。”
不扶叶军,自然是有何不欢自己的思量。一个连自己跌倒都不会爬起来的人,她为什么要去可怜他?
顾景航刚想走近何不欢,指责她的不是,他很清楚叶军的问题在哪里,他也承认何不欢说得很对,但情感上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