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然来了何家两年,自从刚开始知道他是故而后,何不欢就再也没有见过高然还有其他朋友往来,似乎他的圈子里除了花就是草,可是那天那个女子……两个人的表情绝对不是第一次见,而且那之后高然没有主动来说过,今天更是被无数次出现的何不欢吓了一跳。
虽然高然不爱说话,也许是无欲则刚,看事情也就特别的清晰,就像站在棋局之外反而明了。这样的高然,何不欢是真的把他当成了极亲的人,那是一种类似弟弟、朋友、导师的信任。
何不欢怕问了会得到高然敷衍的回答,所以有些迟迟不敢开口。
这个拥有无与伦比干净眼神的男孩子曾经触动了她心头最深的回忆,安抚了她最躁动的心绪,成了她心底的一片净土,何不欢宁可不问也不想被欺骗。
“小姐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吧。”
何不欢回过神来时,高然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高然的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眼神里没有狡黠等,有的只是干净明澈,最初见他落魄时是带着一种小动物似的倔强的,可是如今丰神俊朗的只剩下洁净。
与他对视,仿佛镜子一样一下子就照到了何不欢的心,让她下意识地想回避。
高然笑了一下,在何不欢身边坐下,歪头看何不欢,嘴角的笑容很是纯净:“我很感谢小姐。”
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暖就这样由眼神暖到了心底,何不欢忽然就不想要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了,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我还记得你告诉过我有些事情不需要眼睛去看,只要跟着心走就不会错,这才是我感谢你的,物质上的满足总是容易得到的,精神上的却不容易。”
高然看似文文弱弱,走出去似乎谁都能欺负一把,可是那份坚韧的性格连何不欢也自愧不如,而高然给她的那一种宁静更是金钱也难以买到的。
“这句话是我姐告诉我的。”高然安静地说。
“你姐?就是那天在晚宴上的人。”何不欢看着高然,压抑住了心底的惊讶,从来不知道孤儿院里的高然还有一个姐姐。
在花香里,这个安静的男子似乎与那天晚上女子单薄的剪影重合。
“嗯,她不是我的亲姐姐,而是孤儿院里唯一一个照顾我的人,我一直叫她姐姐。”高然带着浅浅的笑,笑里满满的全是温暖。
何不欢的嘴角也慢慢弯起了。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隐藏在树叶里的三百六十度全角度针孔摄像头。
日子在何不欢那里过的不紧不慢,在顾景航这里却是头疼,一手捧红的几个明星和编剧都提出了解约,违约金交的十足的爽快,只是带走的人气和造成的舆论却不是那点违约金可以弥补的,内部问题还没有查出来,顾家便传来让顾景航回祖宅一趟的消息。顾家在市内就有别墅,然而这一次母亲强调的是会祖宅,那是不在S市而是在郊区的庄园。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是有什么人针对自己还是……顾景航胡思乱想间,车子已经渐行渐缓了,最后停在了一个小庄园里面。
看着下人对着自己弯腰行礼战战兢兢的从后车厢里拿出行李,顾景航的脸一直僵着,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远处那一片绿油油的小丘连绵,那是他还能记得起来为数多的小时候。
这一片就只有顾家一个庄园,规模并不能算大,没有高楼大厦,只有几间白色干净的别墅连接着,记忆里还有一座小木屋挺立在不远处,那是承载了顾景航幼年所有惩罚的地方。这里是顾家的本宅,说是别墅,却更多的是田园风光,有点像异国他乡的味道。这里一年四季美景不断,这样的景色和环境,适合养老,除了在市内办事外,只要有休假,顾景航的父亲都会回到祖宅这里,可是对所有从这里走出去不是当家人的顾家子孙来说,祖宅却是童年里的梦魇。
从回忆里拔出思绪,不需要下人的引领,顾景航便走进了庄园,他是凌晨下的飞机,司机也是祖宅派出来顾家老人,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时间也快到中午了。
穿过一处葡萄架子搭建起来的小路,顾景航目光扫到周围的草地上几处藤椅小桌时,脚步顿了一下,眼中的阴云凝涩了一下,便没再看一眼的向着最里面的那间白色房子走去。
顾景航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在落地窗里往外看的白发苍苍老人,看到顾景航走过来,老人的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流水,这一条小道上似乎小小的顾景航带着那种越走心里越紧张,紧握着小小的拳头的样子,一步一步变成了如今眼前这个冷静睿智到冷酷的事业有成的俊朗男子。
顾景航面色平静,似乎每一步走的都很平常,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种被无形的大手拽住了心脏的窒息。自从接到母亲的电话后顾景航脑袋里便一直揣摩着这位他要叫父亲的顾家当家人究竟又想要做什么了。
顾家本宅最近并没有太大的动静,顾家家业很大,大多是走亲,遍布全国,有的甚至去了国外发展,除了每三年一次的顾家联谊,就只有当家人的逢十大寿,或者出了重大事情。去年才办的联谊,这一次母亲电话里也没有透露太多,依旧是印象里那个严肃中带着温柔礼节的女人……
挨个将可能出现的状况对症下药的想了一下,顾景航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满身的珠光宝气不但不会显得俗气,反倒每一样都戴的恰到好处,女子的妆容很精致,顾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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