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所有人的眼光齐齐投射道顾景航身上,其中很多人是崇拜的眼神,还有一些人则眼神火热,顾景航扫描过去,在场的每一个人尽收眼底,可是他看到了不愿看到的人——苏安远。
还没有等到顾景航跟会议桌上打招呼,苏安远就调笑道:“天涯何处不相逢!顾总咱们又见面了,上次订婚典礼,感觉效果怎么样?”
“呵呵,多谢苏总的调味剂,我感觉比以前好多了!”顾景航却不为苏安远的话而愤怒,只是轻笑的回应着,苏安远这个人有着报复心里,只要他看到别人痛苦,就会舒适无比,想要刺痛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退为进,打心里战术才是伤人于无形的最高境界。
“哦,顾总你可真会装啊!你可是咱们是这个!”苏安远说着话对着顾景航竖起了大拇指,随后拇指转到众人面前。
“苏总,你不要太过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要面子,我们还要呢!”叶军实在看不惯苏安远这种卑劣的行径,只能言语硬朗起来。
顾景航看着原来今天的会面只不过是苏安远个人发起的交流会,目的针对的只有他一个人。
顾景航笑呵呵地朝会议桌上走去,他没有丝毫愤怒,既然苏安远精心设的局,那自己要当好这个观众。
苏安远没想到几日未见顾景航比以前更加淡定起来,这让他对顾景航的恨意又加剧了三分,他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摧毁顾家的希望,他要让顾赫铭后悔,可是他发现自己为顾景航设定的路线不断脱离着,这种失去对大局的控制是对操纵人的一种打击。
叶军轻哼着,坐在顾景航身边。苏安远在众人期待的眼神开始豪言壮语起来,他滔滔的话语没有引起顾景航丝毫情绪波动,身边的叶军也是那般迎合着,苏安远怎么看自己就好像一个被人耍的跳梁小丑罢了!
收住演讲的他对着顾景航斥责道:“顾总,你知道今天所有人前来是为了什么事么?你不要以为抱着个财团,就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了!”
“苏总,我听你的,你说让我给谁投资,我就给谁投资,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么!”顾景航对苏安远泼污水般的行径,也在反击着。
“胡说八道,谁给你是一家人,你最好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苏安远怒指着顾景航大喝道。
顾景航却不以为意,之前他对苏安远还抱有着敬佩之意,现在看看他也是个极易冲动的人,对苏安远的看法也是下降到最底层。
苏安远召集大家来,为了就是俩字:投资,谁投资呢?
苏安远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引诱顾景航去投资,但是顾景航不发表任何言辞,他的所有计划只能落空,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气氛。
如今的顾景航已经不再是他能牵绊住的,让他始料不及的事情是何不欢竟然离开了J市,牵制顾景航的最佳利器已经被他用去了大部分,现在只有从叶军身上动手了。
今天的会议只能不欢而散。
在会议结束后,顾景航同叶军齐身走出会议室。
“叶军,我件事情想和你说!”正欲离开的叶军被苏安远喊住。
“苏总,你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又想利用我不成?”叶军的怒斥声引得苏安远一阵不屑。
“你真不想知道月月的事情,月月得了癌症,不出半年就……”苏安远一脸叹息的看着叶军,一旁的顾景航也判断不出苏安远嘴里的那句话是实话了!
叶军这次真的愤怒了,他回过身,关上会议室的门,扯住苏安远的衣领大骂道:“苏安远,你想死吗,你若想死我现在就废了你,下次再敢拿月月的事情说事,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叶军的瞪视没有引起苏安远的丝毫震惊。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没办法了!”苏安远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慢慢冷静下来的叶军松开了撕扯苏安远的手。
他垂下头颅,行尸走肉般的拉开会议室的门朝屋外走去。
苏安远笑呵呵道:“想好了再来找我!”“哼,顾家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顾景航对着苏安远冷哼了一句。
“顾景航,我告诉你,我能击溃你一次,同样也能第二次将你踩在脚底下!”苏安远发疯的吼叫着。
“话不要说的太早,小心闪了舌头!”顾景航说完话便转身离开了,只听到会议室传来叮当扑哧的砸弄声。
顾景航摇头淡然的笑着,即使所有的人呢都出卖了自己,叶军也不会,这种信任不是可以解释的。
…………
J市的暗流涌动,还在上演,但是山区的平静却让人找到属于心灵的净土,一天讲习结束的何不欢,捶了捶肩膀,她没想到山区里的孩子这么能闹腾,孩子们学习的激情也是疯狂的,他们都渴望走出大三,看看大山外边的世界,所有孩童的学习热情也是高涨的。
何不欢的心情在孩子们稚嫩的声音与单纯的梦想的带动下,也逐渐变得明朗起来。收拾完书本,何不欢走出了山区简陋的教室。说是教室,其实就是一座废弃的老屋。石头砌成的空间素朴至极,但却装载着孩子们的梦想。这可是夙夜和村民们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打造好的。
“不欢!”正在何不欢欣慰的转眸回望那座孩子们未来的希望殿堂时,却听到了夙夜亲切的喊声。
连忙转过头来微笑着回应着,“你也放学了?”
那副熟络的模样,若不是二人明晰彼此的情感,还真会被人当做小情侣。
“没想到,当老师的感觉还不错。”在何不欢的坚持下,高中水平的夙夜也当上了光荣的人民教师。因为适学年龄段的学生太多,所以二人只能分班授课,较为聪慧的就跟着何不欢,而普通资质的便师从夙夜。
“是啊,这里的孩子都想走出大山,我希望我能够帮助他们完成这个梦想。”何不欢的目光闪烁着璀璨的光亮,仿若是看到了未来,这帮孩子们在她的带领下,都张开了美丽的翅膀,朝着远方飞翔。
“我会帮助你的。”夙夜温润的望着何不欢,眼神中浸满无限的温柔。
“对了,你和岢娜发展的怎么样了?”何不欢嘴角微扬,捉弄的望着夙夜。
夙夜果然在何不欢的话语下,变得局促起来,他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说道,“不欢,你就别取笑我了。”
“那小姑娘不仅身体健壮,而且模样还挺结实的,若是谁娶了她啊,那肯定会生个足球队没问题。”好似忘记了一天的劳累,何不欢看着夙夜尴尬的表情,忍不住又继续调侃道。
“何不欢?!”感觉到何不欢明显的打趣,夙夜的表情也变得促狭起来,他玩味般的喊着何不欢的名字,然后那结实的手却探向了何不欢的腋下。
本来还一脸得意的何不欢,看到夙夜使出了杀手锏,不觉得尖叫起来,“夙夜,男女授受不亲!”
接着,连忙转头,直直的朝着自己住的小屋里跑去。
山区的路本就不甚平坦,看着何不欢有些惊慌的在路上跑着,夙夜不由得又担心起来,“好了,好了,我不追你了,你慢点跑啊。”但是何不欢却在这种奔跑中感觉到迎面吹来的微风,温柔得好似缕清了她凌乱的心扉,不觉得脚下的步伐变得轻盈起来。
仿若这种奔跑,不是耗费精力,而是增加精力一般。
远远的,小屋越来越近了。何不欢看到了不远处的炊烟,那直而轻疏的炊烟像极了马致远笔下的《天净沙秋思》,这古朴的村落,美不胜收的风景,潺潺的流水,不正是吻合了,“小桥流水人家”的美妙景致吗?
但顺着把这首诗念完,何不欢的心情忽然有些黯淡起来。
望着火红的夕阳与娇媚的云霞,她不觉得念起了最后一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停滞下来,身后的夙夜还未察觉她的异样,而是继续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拉住,正打算将手再次探入她的腋下,却猛地被她脸上的凄迷表情所吓到,“不欢,你怎么了?”
他温柔与关心的表情,恰巧被刚从房间出来准备喊他们吃饭的岢娜看到,她有些愤怒的望着夙夜,转身愤恨的回屋。
“我没事。”有些失神的何不欢抬头看到夙夜担心的表情,赶紧挤出一副笑容,“我只是忽然想起一首比较凄凉的诗,就应景的垂下几滴泪。”何不欢尽量将语气放轻松,夙夜也便不再追问,“赶紧回去吧,看岢娜又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了?”
“嗯!”何不欢大声的回应着,仿若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任由夙夜这样拉着,跑进了房间。
如果是往常,岢娜早就笑盈盈的在门口迎着了,她只要一看到夙夜,就兴奋的拉着他说一通何不欢听不懂的话。
但今天的岢娜有些反常,不仅饭菜没有准备后,就连夙夜给她打招呼的时候,她也是爱理不理的。
何不欢先是愣了一下,但看到岢娜那份典型的女子娇怒的表情,便也猜出了几分。她冲着夙夜说道,“小姑娘肯定是生你的气了,你赶紧哄哄她吧,不然我们以后连饭都没的吃!”
听完何不欢的话,明知道她又在调侃自己,但是夙夜却不忍让她饿着肚子。果真就跑到了岢娜面前,也不知道他在岢娜面前都说了些什么,总之两句话之后,那姑娘的脸上便笑逐颜开,便以最快的速度将饭菜端上来,
尽管岢娜已经在变着法子给夙夜准备好吃的,每次都会拿出一些不知名的野果递给夙夜,就连那平常的野菜都能烧出几个花样,但山区的饭菜依旧非常简陋。大部分时间都吃不上菜,甚至连盐巴都非常少。最初的一段时间,夙夜担心何不欢的身体吃不消,何不欢则对让夙夜跟着自己出来受罪感到歉意,还好二人后来沟通后都表示对粗茶淡饭的生活很适应,接下来每次吃饭都变得其乐融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