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话可不能这样说啊!”赵敏耸耸单薄的肩膀,俏皮的说道,“你是人民警察,堂堂的公安局局长,怎么能乱给人扣帽子呢?我一个教书匠,又能把那人渣怎么样呢?打,我打不赢;跑,我跑不过;骂,我更不是对手,你怎么就想到我对他不利呢?明明对方比我强大得多,你却替他说话,看来你并不是真心想帮我啊!”
赵敏的话表面上看是在激将李啸,仔细想想,却已不无道理,一个教书的女生,明面上再强大,也斗不过在社会上的打拼者,毕竟学校要纯洁得多,根本不能与社会相比,社会的复杂程度,别说赵敏了,就是他李啸,堂堂一个地厅级的公安局局长,也不敢说他混得有多威风,他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敢轻易得罪身边的人。
也就说说,是人都有短板,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总有地方不如别人。其实,作为做人来说,本就没必要与人比这样比那样的,因为你活着是为你自己,为他人考虑的时睺并不是很多。当你都能把他人的生活当着自己的事来考虑的时候,你的起点已经站在他人的肩膀上了,至于你的能力,那更是没得说,早已超越了身边的人一大截。
“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别用这样古怪的眼神看我,我有我的想法,你有你的想法,咱们都是有思想的人。”李啸破例的陪着笑脸说,“我这个人虽然胆子大,但这也要看时间、地点,如果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做了错误的事,那我这个局长也就当到尽头了。像我们这种从政的人,最怕的就是晚节不保……”
“少跟我扯蛋。”赵敏直接打断了李啸的自圆其说,“你想保晚节,那你看到我的时候眼睛发什么淫光呢?你就不怕我安个微型摄像头把你我的鱼水之情拍摄下来送到纪委去,治你一个生活作风罪?”
李啸这个人表面上看十分正派,骨子里却是个淫哥浪弟,他一听赵敏揭穿了他的本性,不禁涎着脸望着赵敏说:“我说赵敏,不兴这么害人的啊!”说实话,不知是****遮住了眼睛,还是他忘记了公安局长肩负的责职,只要一看到赵敏,他就忘记他是谁,因为他已经看过四十多年人生沧桑的眼睛里,除了赵敏还是赵敏,不管是她的一颦一笑也好,还是她暗递秋波的一个眼色也罢,都会勾起他无限美好的瑕想。
男人,特别人到中年的男人,最渴求得到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的慰抚。李啸活到今天,官也做到了厅级,但他的人生并不是幸福的,因为他的老婆长得丑不说,更令他气愤又说不出口的是,那婆娘在家里行凶作恶一下也就罢了,只要你惹到了她,她还会一路闹到局长办公室去,不管是谁也不能劝阻她行凶撒泼。
俗话说:“家有贤妻,男儿不遭横事。”李啸能直到今天,自然吃了不少的苦头。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在外面是个大局长,回到家里就什么也不是了,就连想看一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也得征求他老婆的意见,否则就会迎来一阵暴风骤雨,直接把他淹没在漫天呼啸而起的洪水当中。
和他走得相当近的省委组织部部长私底下曾经对他说过,要不是他有个六亲不认,和邻里不和的悍妇,他早在三四年前就荣升了副省级了。他之所在公安局局长这个置上止步不前,所有的一切都要归功于他老婆的刁蛮任性,唯我独大。
有人曾私底下劝李啸跟那悍妇离了算了,李啸把关摇得拔浪鼓一般的说道:“离不得,离不得,你敢与她提离婚的事,她就敢割你脑袋当尿壶。”他婆娘没别的本事,若论及撒泼这等事,却是无师自通,她可以不重复的骂个三天三夜不翻头,甚至点起香蜡纸烛在光天化日之下咒骂你不休,夜晚披头散发的跟你闹个没完没了……所以,凡是认识他老婆的人都会这样说他,你这人要能力有能力,要交际有交际,要思想有思想,怎么就这么不睁眼娶了这个么悍妇啊!对于诸如此类的话,他开始的时候还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总觉得自己是吃了亏,该找那婆娘理论理论一下,可和那婆娘多次交锋都是他败下阵来之后,他就彻底的死了这心,从此不与那婆娘一般计较了。他回到家里,他从来不与他婆娘主动说一句话,包知他孩子回到家里也是这样。
最近这两三年,因为孩子已经考上了国外的研究生,到国外读书去了,他也就懒得回家去了,就算他那悍妇耐不住寂寞,打电话要他回去,他要么说他最近接手了一个大案工作忙走不开,要么说他在外地出差还有好几个星期才回去。如果是那悍妇找到了单位上,他早对下属做好了交待,见谁都可以,就是不见那悍妇。那悍妇敢凶他,却不敢凶其他人。李啸抓住她这一弱点,已经有三四年未与她见面了。用他的话来说,叫早成陌路了。